一个月后,得知沈棠拍完戏,打算回来了,贺旭请了几天假特意去接沈棠。
贺执也想去,奈何自己撒娇恳求老爸就是不给他请假,气的他小小个人在沈老爷子面前不停的骂他。
沈棠知道贺旭要来接自己,也就没急着走。
秦望教授给她办了个杀青宴。
大家喝了酒回去,严莉晚上哭唧唧抱着沈棠说舍不得。
她毕竟不是专业的演员,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
不过幸好大家都在首都,相见的时候可以随时见。
次日一早醒来,沈棠房门口多了一束野山茶花,她以为是严莉或者秦廖丽摘的,还特意去找了个塑料瓶子插起来。
将东西收拾好,沈棠没事做干脆把房间打扫好。
这时,大门忽然被敲响,沈棠侧头看去,来人一身狼狈,大概是受了伤,脸上被血迹污染看不清脸,衣服似被树枝划破,隐约能看到里面受伤的皮肤。
她竟觉得有点眼熟:“你是?”
蒋炀也是没想到这姑娘都不记得他了,虽然他现在是有点狼狈,但也不该认不出来吧?
流血太多,他眼前一黑,差点就要倒下去。
沈棠赶忙接住人,朝屋内里喊:“梅梅,快出来帮我,有个人受伤了。”
屋内听到动静几个人出来,七手八脚的将人扶到房间里躺下。
有人去打了水过来,将他脸上污渍擦干净,沈棠这才认出来这是贺旭的朋友蒋炀。
“他受了伤,有人去请医生了吗?”
“村子里有赤脚大夫,刚刚卓明去请了。”
没一会儿,赤脚大夫提着箱子跑了过来,给蒋炀把了脉,再全身检查一遍伤,这才发现最严重的还是脑袋上被磕出来的那个大洞,身上多处淤青应该是从山上滚下来造成的。
他们剧组宿舍离山近,离村子远,蒋炀估计是从山上摔下来,看到这里有房子才找来的。
“伤不严重,要是明天能醒来,应该没什么大碍,以后你们可不要随便山上了,雨季路滑,这次还算轻的,下次要是摔断了腿,我可救不回来。”
赤脚大夫给蒋炀简单的清理了伤后,又开了些药,这才离开了这里。
蒋炀还没醒,沈棠也不好离开,大家见是沈棠认识的人,纷纷提议报案。
只是没等他们自己报案,就有几个穿着便服的警察进了村打听消息。
村里多了个受伤的男人,这事大家都知道,警察当即就往剧组这边走。
大门一打开,蒋炀姐姐蒋英见到沈棠,很是意外,知道有剧组在这里拍戏心里不经一跳。
“沈同志,没想到你在这里,你有看到我弟吗?”
沈棠将他弟受伤昏迷一事告诉她,几个便衣警察走进房间,看到蒋炀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蒋英姐,到底出了什么事?”
蒋家两兄妹可是刑警大队的,蒋炀还会武功,这都能弄成这样,可见要抓的人是多么凶残。
蒋英本不想把连环杀人案的事说出来动摇人心,毕竟首都报社的人也不知道谁得到了消息,大肆宣扬他们警队没用,几年了才发现是连环杀人案。
而且死的都还是如花似玉的美人,这要是被剧组的人知道,不定要搞出多少动静。
但问题是,如今这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已经逃进了附近山上,那凶手还有集结女性人体器官的爱好,要是不事先告诉这里的人,剧组这么多漂亮的姑娘,只怕会引得对方再次作案。
事到如今,还不如把事情告诉剧组的人,让他们警惕帮忙注意嫌疑犯。
蒋英一转头,忽然看到了窗户口插着野花。
她脑海里像是闪过什么东西,但太快了,并没有抓住。
“是一桩专门针对女子的连环杀人案,案子是蒋炀他同学无意发现的,原本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杀人案,没成想蒋炀同学调到我们部门之前,在部门里看到了一桩手法相似的案子,查询了许久,才发现这是个连环杀人案,我们查到些证据,锁定了嫌疑人是一个长途运输工人。
对方长像是个老实巴交,他早年儿子溺水丧命,妻子嫌弃他没钱没情调,和别的男人跑了,故而一直是单身一人,靠着做运输工人维持生活。
可没想到我们刚查到他,就听到他出事了,人和车子都掉下了崖。
因为他最后的运输地点是你们县城,所以我们已经搜寻了许久,撞毁的车子虽然发现,但人却没有发现,蒋炀猜测人应该是躲进了山里,他带着人去搜的时候,不小心猜中了猎户做的陷阱,从山上滚落了下来。”
“连环杀人案?”众人吓的捂住嘴巴。
天呐,还离他们这么近!
“说不定咱们已经被盯上了。”严莉胆小,这会儿缩在覃梅身边瑟瑟发抖。
沈棠问出一个疑惑:“连环杀人案不轻易收手,前阵子镇上县里都有节会,按理说那时候最好浑水摸鱼,但县里似乎没出什么事?”
蒋英眉宇凝重:“是,我们猜测,要么是他害怕了,不敢出手……要么就是他已经选好猎物,这个猎物极符合他的心理,他在徐徐图之。”
剧组多是美人,大家一听个个吓的面容失色。
因着蒋炀受伤,虽然撞到了头,伤势不算严重,蒋英就没挪动他,想等他醒来再送他一去医院,又继续派人搜索山里。
沈棠虽然担忧,但想到自己即将回首都,身边还有覃梅,心里也放松了些。
次日一早,沈棠因为心里慌没睡着早早就起来了,一大开房间门,看到门口放着一束花后,她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今天轮到沈棠做饭,沈棠蒸好红薯,把大家叫起来吃饭。
昨天拍戏一天,加上昨夜被蒋英的话吓住,女孩们一夜睡的都不舒坦,这会儿都打不起精神。
男生胆子大,听说那连环杀人案是冲着姑娘去的,也没那么紧张了。
看到女同志一个个挂着黑眼圈,还笑着调侃:“偷夜猫子去了,一个个的精神这么差。”
“你才偷猫去了呢,”严莉打了哈欠,担忧说:“我们今晚有夜戏,心里总是有些担心……”
“嗐,你就放心吧,我陪着你拍戏,到时候送你去送你回来,保证那嫌疑人没机会下手。”李帅笑着说。
严莉叹了声气,被他安慰到,也没那么担心了。
沈棠忽然问道:“每天早上的花,是你们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