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耳根子软,立刻被说服了。
是啊,就算有假的,可总不能每一件都是假的吧?
拍卖会负责人却听不下去了:“我们的鉴定没有任何问题。”
谁也不能质疑他的工作能力。
付友德到了这时候,也顾不得体面了,脱口道:“如果不是鉴定的问题,那为什么同样的古董,在拍卖的就是真的,我的就是假的?”
“还有,自从我的古董鉴定是假的之后,所有拿进去鉴定的东西,就全都变成假的了,这合理吗?”
“我看就是仪器的问题,不信就把正在拍卖的古董,拿一件过来,重新鉴定,看看结果是真是假。”
他就不信,他重金买来的古董,会全都是假的。
娄晓娥觉得这话有道理,于是就把目光看向拍卖会负责人。
负责人本来想拒绝。
可他看到娄晓娥也一脸质疑,到了嘴边拒绝的话,又都全部咽了回去。
娄家在香江也算有实力,今天要是不能让娄晓娥信服,那拍卖会的信誉,怕是会受到损失。
再说,他自己心里也有点儿犯嘀咕。
如果是仪器真的出现了问题呢?
毕竟后面还有这么多古董等着,佣金入账,概不退还,总要让人信服才对。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同意了:“行吧,那我就让人拿之前已经鉴定为真的古董过来,再次进行鉴定。”
说着,他招手叫来了工作人员,小声跟对方嘀咕了几句。
那人连连点头,领命以后,快速的朝着一个防守严密的区域过去。
过了一会儿,几个彪形大汉,荷枪实弹,守护着一个箱子过来,然后把箱子直接护送进了鉴定室。
那箱子里,不用说,放的肯定是稀世珍宝。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大阵仗。
付友德心里暗自祈祷,这次鉴定结果,一定还要是假的。
不然,他实在没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了。
又等了好一会儿,鉴定结果终于出来了。
“是真的。”
拍卖会负责人听到这话,立刻就松了口气。
娄晓娥脸色凝重。
而付友德,则是如遭雷击。
“怎么会?”
为什么这是真的,偏偏他和娄晓娥的东西,却鉴定成假的?
娄晓娥的东西还好说,是他造的假,他心里清楚。
可他手里的东西,那可真是花重金买回来的,怎么能是假的呢?
付友德想起了张长楼,想起了马宝,想起了郑学民。
他手里的宝贝,基本就是从这几个人手里买到的。
如果都是假的,那就证明,是那几个人联合起来,用假古董坑了他。
而那几个人,都是边作军的人。
“边作军!!”付友德咬牙切齿。
他明白了。
原来一直以来,他以为的截胡,都是别人挖好的坑。
当初付家针对杨前勇,并且利用权势,抢边作军的垃圾场处理项目,结果边作军和杨前勇都没什么动静,甚至连一次反击都没有。
付友德就觉得,也许是自己家势大,对方才会选择退避三舍。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边作军不是没有反击,而是暗地里挖好了坑,还是坑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就等着时机到了,坑死他们一家。
现在已经证明,假货在拍卖会这边,根本蒙混不过去。
边作军又跟李金生坐在一起,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上次拍卖会,李金生发财,根本就是边作军给了真的古董,然后放出消息,引他上钩的。
“好,边作军你好样的。”付友德心中暗恨,牙关却在打颤。
也怪他贪财,上次看到香江拍卖会的消息后,就立刻中了边作军的圈套,在京城拼命造假售假。
现在他已经跳进坑里了,该怎么才能逃出生天?!
“付少!”娄晓娥冷冰冰的开口:“你卖给我的古董,都是假的?”
语气虽然是疑问,可话里的意思,却是肯定。
她一共买了付友德四五件宝贝,现在鉴定了两件,就全部都是假的,另外几件,又怎么可能是真的?!
这些古董,可是花了家里不少钱。
如果连拍卖会鉴定都过不了,事后传出去,娄家在香江,可着算得上丢人又现眼了。
毕竟都是香江去京城的,陆家李家都在拍卖会上名利双收,却偏偏娄家被人给打眼,重金收几样假货回来,以后还怎么在香江上流社会立足?!
一切,都是付友德的责任。
付友德面对质问,更加心烦意乱,脱口反问道:“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是假的?”
“娄老板,我卖给你古董,每次你可都是找鉴定师傅鉴定过的。”
“怎么?当时是真的,现在又成假的了?”
“按照我付家的权势,想买什么古董买不到?至于买一些假的?”
“今天这鉴定,我不服。”
“等着,我这就回去,找几个顶尖的鉴定师傅过来,重新鉴定。”
说完,气哼哼让他的人,带上几件古董,转身往外就走。
娄晓娥有些懵。
付友德好歹也是京城付家的人,又是她一直在拉拢的关系。
如今对方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她立刻就忘了原本的质问。
倒是拍卖会的负责人,呵呵笑了两声,说道:“这京城人,是蒙混不过去,想要跑啊。”
想跑?!
他这句话,成功的提醒了娄晓娥。
对啊,付友德根本没对她有任何交代,这么着急要离开香江,分明是想要跑。
一旦让付友德跑回京城,那她的损失,可就一分都追不回来了。
想到这里,娄晓娥立刻来了精神:“快,立刻通知所有人,拦下付友德,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离开香江。”
敢骗她家那么多钱,还想一走了之?
简直做梦!
消息很快就被传递出去。
就连拍卖会现场,一些香江有头有脸的人,也都第一时间知道了。
“有意思,京城来的骗子,用假古董骗了娄家,竟然跑路了?”
一时间,就连拍卖会现场的气氛,都降温了不少。
而京城那帮权贵子弟,因为是外来者,也没人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