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绥宁越是这样的温柔体贴,黎敬州就越是心疼她。
“对不起绥绥,如果我更……”
他的话还没说话,就被姜绥宁打断了。
“敬州,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所以不要和我说对不起。相反,我还要谢谢你,谢谢你给我这么多的爱。”
姜绥宁的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让黎敬州一直紧绷的心缓缓放松下来。
“好了敬州,我们不要再想这件事情了。在剩下的这段时间,你好好的陪陪我,这就足够了。”
姜绥宁靠在黎敬州的怀里,声音低缓,让黎敬州一直泛着不安的心也缓缓放下来。
他紧紧的握着姜绥宁的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
晚上,姜绥宁看着自己已经挑选好的剧本,无力的叹了口气。
她本来还想接一部拍摄时长短又轻松点的剧,而且这里面的人物角色也正巧和她现在的月份相匹配。
感觉这个剧本就好像是为她量身为你打造的一般。
可惜啊……
姜绥宁的脑海中浮现出黎敬州的眼神,他是真的舍不得自己离开,但又怕自己因为他而受到伤害。
姜绥宁晃了晃脑袋,坚定了要离开的决心。
既然已经决定好要离开了,那就不能再继续这样犹犹豫豫下去了。
她要对自己负责,更要对肚子里的宝宝负责。
更得让黎敬州能够放开手脚去做才行。
不然她就成了那个拖后腿的了。
至于工作,以后也有,不急在这一时。
给自己做好思想工作,想好利害关系后,姜绥宁就给经纪人打了电话过去。
赵平生正在酒局上陪大佬喝酒呢,突然看到姜绥宁的来电后,赔罪出去接电话了。
“姜老师,您剧本挑好了?”
“本来是挑好了,但是我打算休整一下,所以我这边以后你就不用再给我递剧本了。”
赵生平一愣,这是啥意思?难不成还要解约?
他心底一慌,这姜绥宁可是摇钱树啊,更何况还没有臭脾气,平时事儿少好伺候,还背靠大山。
这要是跳槽到别人那,他得少活十年!
“姜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打算继续续约了吗?您看看是哪里让你们不满意,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
“我不是这个意思……”姜绥宁张了张嘴,没想到这经纪人会想到那方面去,“我不会解约的,你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
赵生平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块小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我现在怀孕孕反也比较严重,为了避免进组后给其他人添加麻烦,所以就打算在生产前都在家里休息,就当自己放了个假,您觉得呢?”
赵生平怎么可能不同意,立即说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你好好休息,我这边不会再给你接剧本了,其他的活动也都先叫停。”
“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姜老师您好好休息。”
挂断电话后,赵生平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真是吓死我了。”
经过这一通电话,赵生平刚刚还有些昏昏欲睡的脑袋现在都清醒了。
姜绥宁把工作都推了之后,心底也轻松了不少。
晚上,黎敬州从背后拥着姜绥宁,说道:“家里的婴儿房我还是会照旧装修,如果到时候情况允许,我会接你回来。”
“但如果到时候情况不允许,或者还没结束,我也会尽量赶过去陪你生产。”
姜绥宁无端端地从黎敬州的话里听出一股悲怆感,她听不得这些。
或许是因为怀孕了,所以她以前没有的情绪此刻都被无限的放大,也变得更敏感起来。
“敬州,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在宝宝出生前结束这一切的,我和宝宝都相信你。”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绘制出一幅绝美的画卷。
——
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后,秦应珩仿佛进入了自我调整状态。
他似乎又回到了正常的状态,要不是偶尔还会出错,姜希和特助都以为秦应珩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正常。
“今天吃药了吗?”
姜希走进办公室,看着正在工作的秦应珩,轻声问道。
秦应珩已经习惯了姜希过来,并且伊宁做到了视若无睹。
“秦应珩,你不吃药不是对我的报复。你死不死跟我也没直接联系,但是跟姜绥宁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为了不让你的情敌过得痛快,你还是好好吃药吧。”
秦应珩忍无可忍地放下手中的钢笔,抬眸看向姜希。
“我已经按时吃过药了,不用姜小姐操心,每天都来提醒我一次。”
“……”
姜希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但也没打算离开,而是大摇大摆的走到了沙发区,坐下。
“你是把我的办公室当成你的家了吗?”秦应珩面色难看地看着姜希,这几天她几乎每天中午准时报道,一直待到晚饭前才走。
他赶也赶过,骂也骂过,可姜希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根本赶不走。
他总不能真的叫人给姜希扔出去吧?
秦应珩恨得牙痒痒,但也拿她没办法,只好当做看不见她。
姜希听到秦应珩的质问,眨了眨眼睛,无辜道:“我就坐在这里工作,也没影响到秦总工作吧?”
“是没影响到,但你难道没有自己的办公室吗?为什么要在我这里工作,这是我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姓秦!不姓姜!”
秦应珩气得半死,以为自己说的这么清楚了,姜希应该能走了吧。
可没有。
姜希只是抬着头看向他,见他说完之后微微点头:“我都知道,我也没说这里姓姜啊。”
“但秦总说对了,我还真的没有自己的办公室。我也没什么好朋友,有那么几个吧都是吃喝玩乐上的,怎么可能有办公的地方?”
“我看来看去,发现还是秦总这里的最好。”姜希笑了笑,“秦总这办公室这么大,我在这一半,您要是不抬头根本就看不见我,当我不存在不就好了?”
听她说得如此理直气壮,黎敬州的脑壳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