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先生。”周星宇立刻提出了他自己心中的疑问。
“华夏也有很多竹子,为什么要在这儿生产呢?”
“华夏现在的人口不够,在生产力这方面,种地的,工业商业这方面本来就打紧,你不知道,现在农忙的时候工厂都放假,就是为了先把粮食收进仓,这其中的损失挺不小的,但是你还得执行。”
“有时候粮食比任何金钱都重要。”
“这儿既然有这种工艺,我们又能帮他们解决生存问题,还能帮他们致富,何乐而不为呢?”
大家仿佛一下明白了其中的一些道理。
门外一下嘈杂起来,两名助理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十几位老者。
“镇长。”
“大家过来一下,先生有事儿找你们。”巴扬连忙引见。
饭不再吃了,见到他们眼光扫了一下他们的手,心中立刻有了主见。
“几位老师傅,你们都过来一下,先看看你们能不能做。”我把纪录片里面赶鸭匠挑的那个竹棚,一下定格。
十几位老者都紧紧的看着那个画面,过了一会儿,他们叽里咕噜的用本地方言进行讨论。
旁边的助理立刻解释。
“他们说这个很简单,但是不知道尺寸。”
我拿出纸笔,立刻画了起来,我边解释,助手在旁边翻译。
十几名老者在助手的翻译下,看了图纸,又开始争论起来。
“先生,他们在讨论如何做,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好的,我可以等。”我看了看旁边的煤油灯。
“巴扬,这个煤油灯,只有你这儿有吧?”
巴扬点了点头。
“上面说煤油运过来很紧张,暂时只有我才有一盏。”
“先生,老师傅们说先做一个看看。”助理连忙翻译。
“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们做这个东西做了很久,就是有没有一种方法让这个竹子,不会被虫蛀。”
助理立刻翻译给他们听了之后,有一位老者立刻说了出来。
“有一种方法,就是用后山上的一种草,晒干之后进行熏制,放个二三十年就不会被虫蛀。”
助理翻译给我听之后,立刻来了精神。
“你们先做一个,我看看要多久?”
助理翻译给十几位老者听听。
“他们说,只要有竹子,两个时辰左右,毕竟刚开始要边研究,就要慢一些。”
“有竹子吗?”
“有,镇政府后院多的是。”巴扬立刻带着几位老者到后院去。
“行,有什么事情就到我房间问我,不着急,明天天亮我见到都行,对了,你们这儿有没有那种桐子树?”
两名助理听了半天,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没办法,可能名字上有差异,我找出桐子树的图片给他们看,还有桐树果子。
“这个,你看看是不是灯树?”两名助理对了半天。
“有点像,就是在后面很远很远的山里面,不过,我回家把这个东西拿来给你看看。”那个叫陈四的助理说完就跑了。
没过一会儿,只见他拿来了很多果子。
我的眼睛一下发亮,这不就是油桐树的桐子吗?
“就是这个,能不能问一下,多吗?”
“我们这儿不多,不过离这儿不远的后山镇,他们离桐子树多的地方更近。”我知道华夏的桐子树已经开始种植,不够用啊。
“后山镇的镇长,巴扬你认识吗?”
“认识,叫丛木树,是丛Zx的后辈。”
“离这儿远不远?要不明天叫他过来一趟。”
“先生,今天晚上我过去,这条路很熟悉,我外公就在他们镇上。”陈四一下积极起来。
“晚上,不危险吗?”
“先生,我叫上同村的几个发小。”
“那好吧,路上要小心。”
……
镇政府的后院十分的忙碌,十几位老者分工明确,当所有材料准备之后,便开始制作。
“爷爷。”助理在旁边看着一位,正在聚精会神干活的老人叫道。
“怎么?你还怕你爷爷给你丢脸吗?”
“不是这样的,爷爷。”助理把我的话复述了一遍,让在场的十几位老人家吓了一大跳。
“这么说来,我们大屿山镇的所有手艺者,都有一口饱饭吃。”助理的爷爷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大家都听到,迅速把这件事情办好,这就可能与我们生活息息相关,大家过来一下,咱们得好好商量。”
清晨起来,我站在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带有咸味的空气,伸了一个懒腰。
“先生,你起来啦。”
“啊,你们昨晚上没睡吗?”我看到了陈四的憔悴。
“后山的镇长也到这里,与巴镇长正在商量什么?后院里你说的那个帐救灾帐篷已经做好,不过这些师傅们好像有些想法。”
“那带我去看看这些师傅,看看他们的想法是些什么。”我立刻洗漱完毕之后,跟着陈四来到后院。
“这是?”我有些结巴了,眼前的这个鸭棚子,简直就是一个艺术品。
十几位老师傅走过来让我看看。
“老人家,你们来必做成这样,我们是又来在灾害来临的时候,没有房屋住,不能让灾民在野外风餐露宿,起一个遮风挡雨的作用。”
“先生,你说就是做粗糙点?”
“对,竹蔑上没有刺就行,听说你们对这个还有些想法,说说看。”
十几位都看了一个老人一眼,这个老人姓风,叫风豪。是助理风土的爷爷。
“先生,是这样的,一般的大灾大难,都有风雨,而且有时候是持续的暴雨,你说用桐油纸,我不知道你说的桐油纸是什么?是干什么用的?”
风土在旁边翻译。
“桐油纸就是用昨天你们给我的那个灯树果子榨出来的油,把纸浸泡一遍,可以挡风,也可以挡雨。”
风豪听到他孙子的翻译之后,立刻来到了他们做的鸭棚前面,指了一下周围,并认真地解释。
“大灾大难的时候,如果有暴雨,都伴有强风,你是说把桐油纸附在上面,用绳子绑住,那么大的风,老夫估计不行。”紧接着他的开始解释起来。
我听到之后如醍醐灌顶,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这就是理论和实际的区别。
“老人家,那你是如何解决的?”我只好虚心请教他们,既然能想到问题,肯定就能解决问题。
“全部用双层,把桐油纸夹在中间,竹板四角,要很好固定,用绳子从那头到这头固定好之后,任何风雨,都将会安然无恙。”他边说边在鸭棚上比划。
“爷爷,在衔接之处不是有缝吗?风雨大,还是能灌进去的。”
“后山镇不是有一种树吗?它的树皮刮了还能长,这种树皮有个好处,就是干了,你就绑在上面,遇到雨水它能膨胀。”
“那就按你们所说的做,不过我有一个建议。”
“先生,你说说。”
“你们可以实行流水线制作,至于做多少?只要上面没有喊你们停下来,你们就一直做。”
“什么叫流水线?”大家都听到有些茫然,从来没有听到这个词儿。
“你们不是要从山上砍竹子吗?砍了之后要拉下来,拉下来后,你们要进行分解制作,还要进行熏制,如果你们要是从山上砍下来进行破解,熏制,分解制作,那不是很麻烦吗?”
“你们就按这样砍竹子的砍竹子,运竹子的运竹子,破解竹子的破解竹子的,熏制的熏制,最后再进行成品制作,所有的工作全部分开,但是你们要制作一个标准,不能大的大小的小。”
“每一道工序多少钱,大家都制定一下,你们告诉我,订制后下来到成品做出来要多少钱就行。”我看到巴扬带着一个青年走了过来,很像丛叶。
“先生。”这个青年快步走过来,握住我的手。
“丛木树?”
“先生认识我?”
“不认识,但是你很像丛老,你怎么给他安排到这儿来?”
丛木树和巴扬相视一笑。
“我们是同学,我跟爷爷说过,去大华自治区最贫困的乡镇,后山镇就是这样的。”
丛木树说的很有自信,说实在的,我挺佩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