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属于心理应激障碍。”听完秦风与安可颜的事,方过林得出了一个结论。
“什么障碍?”钱欢一头雾水的看向方过林。
“简单来说,就是无法面对难以接受的事实。”
“你说秦风不记得他和安可颜发生过关系,我不这么认为,相反,我觉得他记得很清楚,跟安可颜做爱时的呻吟声,以及表情,身体,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但他心里认为,和安可颜发生关系,是对苏悦的亵渎,当愧疚的心理不断攻击大脑,就会产生自我保护,选择性的遗忘那段记忆。”
“记忆可以遗忘,但感觉不会消失。”秦风之所以会产生性瘾,不断寻找合适的伴侣,其实都只是心理对身体感官的催眠,他一直想要找的人,就是安可颜。
“我还是没听懂,你的是意思是秦风喜欢安可颜?”钱欢听得云里雾里,但他感觉方过林就是这个意思。
可秦风明明那么恨安可颜,恨不得杀了她,怎么会喜欢她呢。
“喜不喜欢我不知道,但那晚的经历肯定是他最难忘的,至少对安可颜的身体,他没有办法抗拒。”方过林白了钱欢一眼,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感觉是喜欢。
“跟最爱的女人发生关系,和跟最恨的女人发生关系,记忆都很深刻,情感的需求和生理性的需求,不能混为一谈,有时候,跟不爱的女人,也会产生最极致的快感,这种感觉是会上瘾的。”方过林尽量解释的很简单。
“算了,跟你这种处男没什么好讲的。”见钱欢一脸茫然,方过林转身朝外面走去,仿佛和钱欢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口水。
“等一下。”见方过林要离开,钱欢连忙拦住他的去路。
“参加聚会之前,你到这个地方看一下。”钱欢掏出一张卡片,递给方过林。
“我没这个需求。”方过林接过卡片,一眼就看出这是个招嫖卡。
他什么样女人得不到,要花钱找小姐,还是那种非常廉价的服务式公寓。
“有人跟我说,这里组织残疾人卖淫。”钱欢才没功夫给方过林介绍小姐,毕竟方过林才和刘思燕结婚,他怎么能做这么缺德的事。
“如果是真的呢?”方过林问道。
“揭发。”钱欢的回答很简单。
方过林点点头,转身走出办公室。
既然钱欢要他去看看,那就去一趟好了,但他和钱欢想法不同,只要她们是自愿的,方过林不会插手。
那些残疾人本来就没有经济来源,如果出卖身体,能让她们活下去,那也是一条生路,总比饿死的强。
卡片上的位置离市区很远,再往前一点就是郊区,这里很偏,房租相对来说也比较便宜。
确认门牌号之后,方过林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浓妆艳抹,还没凑到身前,方过林就已经能闻到她身上劣质的廉价香水味。
“有约好的姑娘吗?”女人将方过林请进门,客气的招呼道,她应该就是这的妈妈桑,也就是老鸨子。
“没。”方过林看向屋内的沙发,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正笑着和他招手。
长得帅,去哪都受欢迎,哪怕是嫖娼。
“那你自己挑,我这的姑娘,不仅活好,服务更好。”老鸨指着沙发上几个女人对方过林说道。
公寓的面积不大,像这种小地方,其实没什么选择,毕竟工作的小姐就那么几位,更别指望这里会有什么极品。
以方过林的眼光,又怎么会看得上这群庸脂俗粉。
“我是熟人介绍,听说你这里有特殊服务特意赶来的。”方过林口中的特殊服务,自然不是普通的特殊服务。
“哦,了解。”老鸨瞬间秒懂,她这就只有一种特色,就是提供慕残者的特殊癖好。
所谓的慕残,就是喜欢残疾人的性癖,这类人并不多,但特殊服务,价格比平常服务更贵。
正常的小姐,一次是500,而有特殊要求的,价格是没有上限的,毕竟做这行的残疾人,还真不多,物以稀为贵。
况且像方过林这样的客户,几天都不一定有一个。
“青青,来客人了。”老鸨敲响最靠近角落的房间,平时她都不会让青青坐在客厅,因为对正常的客户来说,她的样子有点吓人。
房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面容较为清秀的女孩,看起来大概二十岁左右,只看脸的话,还是不错的,有种邻家小妹的感觉。
这名叫青青的姑娘,看向方过林的眼神,腼腆而自卑,她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间,要不是老鸨扶着她,下一秒可能就会摔倒。
方过林注意到她的左腿,肌肉已经萎缩,早已丧失生理机能,比右腿细了一倍不止。
“老板,还满意不?”老鸨看向方过林殷勤的问道。
方过林点了点头,随后便与老鸨谈价格,或许是看方过林气度不凡,老鸨一开口就是6000,足足是普通小姐的12倍。
然而方过林根本没有还价,一来是他对钱没有概念,二来他也不会还价,更不知道这种买卖还能讨价还价。
“那就不打扰老板你开心了。”老鸨扶着青青回到之前的房间,并示意方过林进去。
一踏进房间,方过林就闻到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像是消毒水,又像是中药味。
“老板,要洗澡吗?”青青腼腆的低着头,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职业,又或者是因为身体上的残缺,她连正眼看方过林的勇气都没有。
房间里的装修并不好,洗浴还是那种喷头式的,连个浴缸都没有,都没办法洗泡泡浴。
其实能来这个地方的人,档次高不到哪里去,有钱一点的,就算舍不得去芊芊花园,也会找一家好点的ktv或者会所,不会来这样的地方。
由于身体原因,青青平时都是跪着替客人清洗,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与众不同,所以她待客的姿态都很低,毕竟一个月也接不到多少客人,而这些人,是她唯一的经济来源,是她活下去,唯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