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大新帝国的阵营中,无数先进的攻城器械被缓缓推了出来。巨大的床子弩,犹如蛰伏的巨兽,弩身粗壮的弓弦紧绷,透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其威力巨大,穿透力极强,可射三百步之远。一旁的云梯,设计精巧,上方带有锋利的挂钩,一旦搭上城墙,敌人极难推倒。还有那攻城锤,安置在推车上,上方设有坚固的遮蔽物,能有效抵御垒石滚木和弓箭,保护推车的将士。投石车更是身形庞大,巨大的石弹已放置妥当,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发出致命一击。
城墙上,曹仁面色凝重地望着城下的新军和那些先进得令人咋舌的武器。身旁的副将担忧地说道:“将军,敌军器械如此厉害,这可如何是好?”
曹仁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传我将令,全军小心戒备!敌军来势汹汹,但吾魏军亦非贪生怕死之辈,定要坚守城池!”
“诺!”军令迅速在城墙上传递开来。
在太史慈的一声令下,“轰隆”之声瞬间响彻天地。投石车率先发动攻击,巨大的石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陈留北门。与此同时,床子弩也发出“嘣嘣”的巨响,粗壮的弩箭如利箭般射向城头。一时间,城墙上石块飞溅,尘土飞扬。
“躲!快躲!”曹仁大声呼喊着,魏军士兵们纷纷寻找掩体躲避。虽然此次攻击并未给魏军造成重大伤亡,但那震天动地的声响和强大的威慑力,还是在魏军士兵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随即,太史慈大手一挥,高呼:“进攻!”中护军如猛虎下山般冲向陈留北门,身后的神箭营则迅速跟进,张弓搭箭,向城墙上的魏军射去。一时间,箭如雨下,城墙上的魏军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放箭!给吾狠狠射!”城墙上,魏军将领挥舞着长刀,大声指挥着。魏军士兵们奋力反击,箭矢如飞蝗般射向城下的大新军队。
一边,徐晃见投石机攻击了两个时辰后,城墙上再次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城墙轰然倒塌,缺口变得更大更广。徐晃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大喊道:“投石机停止攻击!五千特战营将士,给吾冲锋!”
特战营将士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城墙缺口。城内的魏军见新军冲了上来,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双方在缺口处瞬间绞杀在一起,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杀!为了大新帝国,为了陛下!”特战营将士们吼声震天,手中的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向着魏军狠狠砍去。
“坚守陈留!杀退敌军!”魏军士卒们也不甘示弱,拼死抵抗。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分难解。
由于缺口比昨日更大,魏军的防守愈发困难,但他们依旧悍不畏死,死死守住缺口。鲜血不断地流淌,将城墙下的土地染得殷红。
晌午过后,太阳高悬天空,炙烤着这片血腥的战场。大战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城墙缺口处,魏军的防线在特战营将士的猛烈进攻下,渐渐有些抵挡不住。
“兄弟们,再加把劲!冲进去!”徐晃在后方大声督战,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
终于,魏军的防线被彻底击溃,特战营将士们趁机从缺口处攻入城内。魏军节节败退,局势对大新帝国极为有利。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巨响从缺口处的城内传来,熊熊烈火瞬间燃起。原来,魏军早已在此埋下了火油,几百名特战营将士和一百多魏军瞬间被大火吞噬。被大火灼烧的将士们痛苦地不断翻滚,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不好!是火油!”徐晃心中暗叫不妙,看着被大火阻断的进城之路,心有不甘,但也没有办法。他咬咬牙,大声下令:“全军撤退!”
大新帝国的将士们虽满心不愿,但军令如山,只能缓缓向后退去。这场激烈的攻城战,以这样残酷的方式暂时落下帷幕,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战场上,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和血腥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另外一边,太史慈的攻城战也是相当惨烈,可依旧无法突破魏军的防御,尽管魏军伤亡惨重,可他们依旧没有撤退,死战不退的坚守城墙。而城门处,被新军的攻城锤撞击得不堪重负,曹仁却下令,让魏军士卒们搬来沙袋,直接封死了城门。
眼见天色已晚,太史慈无奈,只好下令全军撤退,结束一天的攻城战,看着退去的新军,城墙上的魏军们瘫软的坐在城楼上,一个个精疲力尽的样子,这时,即便后营送来了饭食,一个个也累得爬不起来…………
濮阳皇宫的御书房内,鎏金兽首铜炉中袅袅升起的龙涎香,却无法驱散弥漫在室内的凝重气息。雕花窗棂外暮色渐浓,夕阳的余晖斜斜地洒在青砖地面上,将曹操与程昱的身影拉得很长,像是两道被压弯的脊梁。
程昱眉头深锁,满脸忧色,望着桌案上摊开的军事地图,那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点,如同一把把扎在他心口的利刃。白马失守的消息传来时,他就已经预感到局势不妙,可泰山郡三十座城池接连丢失,犹如雪崩般的溃败,还是让他心惊肉跳。而如今,陈留的战火更是烧得炽烈,那里的每一条战报都牵动着他的心弦。他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陛下,如今局势对咱们很不利啊!”话音落下,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屋内,连空气都变得更加沉重。
曹操背着手,站在窗前,身姿挺拔如松,可微微皱起的眉峰和紧抿的薄唇,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他凝视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思绪却早已飞到了千里之外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