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飞头降到底是不是王腊梅,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如果真是这老娘们儿的话,那他们很有可能要来找我的麻烦,我坚决不能坐以待毙。
“我,我不记得了。”赵小飞说,“我只知道那东西的脸上有个指甲盖那么大的瘊子。”
悬着的心终于凉了,我可以确信咬赵小飞脖子的人必是王腊梅那个老娘们无疑。
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来到了这里,而且还到处吸动物血,这架势真是赶上永动机了,一宿不干别的,净咣咣吸血了。
况且她吸鸡鸭鹅的血还不够,竟然现在都开始吸人血,只不过赵小飞这个酒囊饭袋命大,没有让她得逞而已。
赵宝鑫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认识那个……那个飞头降的人吗?”
呵呵,说出来我都怕吓死你。
我上了一趟楼把东西全都拿下来,然后在茶几上写了几道符纸,其中一个递给燕至,剩下的我交代燕青林全都贴在家里的门窗上面,最好不要有任何的遗漏。
就算是狗洞都得贴上,以防万一。
“我呢?我没有吗?”赵小飞说,“我可是被那玩意儿把脖子都给咬破了,我才是最可怜的人行不行?你凭啥不给我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不大晚上的出去能有这事儿吗?”
我不给赵小飞防身的东西,自然是有我的理由。
依我对王腊梅那老娘们儿的了解,这玩意儿真的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况且她肯定已经盯上燕家了,否则不会对赵小飞下手。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信她会找上赵小飞,肯定早就盯上他了。
“那你就不给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把我脸都给抽肿了!你吃我家的,喝我家的,现在我有困难你还不办事,你真是太不厚道了。”赵小飞说,“爸,妈!你们评评理,还有王法吗?”
是时候让赵小飞当鱼饵了哈哈!
我沉下脸来提高声音说,“你还有脸说!那东西把你脖子给咬破了,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等到明天晚上她就会寻着你的味儿找过来,就算是你跑到天涯海角,她都能吃了你!”
眼瞅着他们一家三口目瞪口呆的表情,看来我想要的效果达到了。
我痛心疾首的继续开口说,“如果这件事不解决,就会给燕家带来灭顶之灾!现在谢大师根本就回不来,燕家被你害的都要濒临绝种了,你还搁这儿吵吵叭火的!”
屋里瞬间鸦雀无声,如果这时候掉根针,都能听的格外清楚。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那我不是完犊子了?”赵小飞的眼泪瞬间就出来了,“爸妈,你们快救救我啊!我不想死!那玩意儿老埋汰了!”
燕青林问,“小满,你说的是真的吗?”
都啥时候了,还跟我在这儿真的假的呢。
“真的不能再真了,从现在开始,门窗紧闭不能打开。只要是有门窗的地方全都要贴满。”我说,“家里保姆啥也没做错,想给她放几天假回去吧。等这事儿解决了再让她过来吧。”
赵宝鑫阴阳怪气的开口说,“你倒是好心,这时候还想着保姆!”
“你还跟我呜呜喳喳的,要不是你宝贝儿子能有现在这事儿吗!想要活命就听我的,不想活了现在就走,没人拦着你们!”
赵宝鑫瞬间哑火了,她恨铁不成钢的逮住赵小飞叮咣五六一顿胖揍,赵小飞被她揍得嗷嗷乱叫,“啊!妈!妈我都被咬了,你还揍我!”
“给我闭嘴!要不是你半夜出去鬼混能有这事儿吗!”
眼瞅着赵小飞被赵宝鑫提溜到楼上,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有二十分钟就是早上五点。
我跟燕青林说,“燕叔,我需要几样东西,你得帮我带回来。”
“你说,等会儿我就去让人置办。”
“我需要棉线,棉线越多越好。当然,如果换成蚕丝效果会更好。”我拿着笔把需要的东西全都写下来,“要三十只公鸡,最好是金背青尾,如果这种公鸡不好找,就找红羽公鸡来代替。”
“还要二十斤朱砂,最好是天然原矿石没有经过加工的。三桶黑狗血,必须全都是公狗血。这些东西最好下午三点之前全都找来,毕竟我要趁天黑之前,在整个别墅都要布下天罗地网。”
王腊梅不是能起死回生,重新长出脑袋吗?
她长出一个,我给她灭一个,长两个,我给她灭一双!
天一亮燕青林就派人去准备我说的这几样东西,然后他打算亲自带着赵小飞去打破伤风,这个废物缩在楼上死活不下来,生怕出去就被突然冒出来的脑袋给咬死。
王腊梅这老娘们儿的确是有点东西,稍一出手就能给人留下深深的心理阴影,论埋汰,她跟吴老三绝对师出同门,不愧是师兄妹。
“妈我不想去,我害怕!我现在就觉得家里最安全!”赵小飞吱哇乱叫,就差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混账!你闯出来的祸,还要别人给你收拾烂摊子!”燕青林给他给气的够呛,咬牙切齿的开口说,“你不去医院就等着伤口发炎得破伤风吧!宝鑫,别管他了,命是他自己的,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赵宝鑫生气的说,“又不是儿子想要闯祸的!你跟他凶什么?昨天晚上已经把他给吓坏了。你就不能找人上门打针吗?这节骨眼上还让他出去干什么?”
看在赵宝珠的面子上,燕青林还是妥协了,他甚至一反常态的跟赵小飞道了歉,“对不起,爸爸不该凶你。你不愿意出门就别出了,我叫医生来家里给你打针。”
“这还差不多!”赵宝鑫冷哼道,“儿子,咱们上楼!”
燕青林还想要说什么,看着赵宝鑫的背影终究还是闭上了嘴。
那个什么情咒的玩意儿威力还是太大了,要是搁以前她能给燕青林能受这个气?
现在破不破咒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燕青林已经被我给燕至全都给卖了,我跟燕至的事情,赵宝鑫和谢鸿桢那个老杂毛已经知道了百分之九十。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我要的那些东西就全都被人给弄回来了,三十只金背青尾的大公鸡挤在两个铁笼子里,满地都是鸡毛,有的公鸡甚至已经开始当众拉屎了。
黑狗血是被装在两个类似于装油漆的桶里面,我打开瞅了一眼,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鸡屎味儿瞬间充斥着整个一楼大厅。
至于棉线完全不存在,毕竟是保命用的东西,燕青林还是十分谨慎的,全都是缠绕着的细细蚕丝。朱砂也全都是原石,没有一个是加工制品的。
看来有钱就是好啊。
有钱能使磨推鬼。
想咱们马道长攒了几十年也才攒了那么点宝贝疙瘩,这对于燕家来说,却只不过是洒洒水而已。
妈的,嫉妒使我面目全非,仇富使我面目狰狞。
我踢了一脚窝在沙发里的打游戏的赵小飞,上午的时候医生已经过来给他打过针,他现在开始假装啥都不能干的病秧子,问就是腰疼腿疼屁股疼。
我说,“你拿几个盆去把鸡血给放了。”
赵小飞眼皮都不抬一下,“凭啥让我去啊?你咋不让燕至去啊?再说了那鸡能老实待着吗?还是公鸡,把我眼给啄瞎了咋整?”
“燕至该你的?不愿意干那你就等死吧。反正到时候那个脑袋飞进来,第一个咬死的就是你!”
他犹豫了半天,才慢悠悠的站起来,看着客厅里的公鸡,有些不太情愿的讨价还价,“能不能干别的?杀生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
呵呵,你连自己亲兄弟的命都想要,你能是啥好东西吗?
我转身就走,“爱干不干!不干的话就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飞头降的临幸吧!”
“我干!我干还不行吗?”赵小飞一边抱怨,一边打开两个笼子。
所有的公鸡顿时震动着翅膀飞了出来,鸡毛飘舞,三十只公鸡满地乱飞,鸡屎噗噗落在洁净的地板上,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