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玄宇的模样,婉茹忍不住笑着说道:“傻人也有傻福啊,居然这样让你逃过了变异。”
听到这句话,玄宇的脸色突变,一脸阴沉地看向婉茹,全身气得发抖。
“你怎么了?”看到玄宇如此的变化,婉茹也明显变化起来,她甚至退了两步,白沙一把把她拉在自己身后,死死盯着玄宇,问一旁的夫子道:“老不死的,他这是变异了,还是怎么?”
玄宇几乎是喊着说出来:“你们居然拿变异这回事开玩笑,你们可知道,多少的兄弟,多少的战友,他们就在我面前,活生生的变成了「盖亚之子」?”
没错,白沙等人确实没有经历过,哪怕只是在更换「芯片」之时,鸠罗一个人发生变化都让众人好几天不舒服,而玄宇,他极有可能是那一批人唯一一个幸存的却没有变异的人。那种场面,战友之间的异变,厮杀,一定是十分激烈的,能活到现在,也都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对不起!”婉茹立即意识自己之前行为的冒昧,她赶紧开口道歉,她误会了,玄宇不是因为说他傻而生气,这一句小小的玩笑还不足以惊动他内心的波澜,而后面那句变异才是内心中敏感的伤口。
发泄完的玄宇也冷静了下来,原本见到熟人的兴奋取而代之的一种深深的孤独。他没有理会后面叫他的众人,而是默默回头,继续走向那个坟墓。
“不要在无意义的事情上耽误太多精力,真正值得我们注意的不是玄宇,而是那座坟墓。”葛羽仍旧十分冷静,他对身边的苏七七说道。
是啊,在这种地方,出现一座坟墓,那不比玄宇的出现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吗?这里是「禁区」的深处,是连文滕都没来过的地方,按道理来说,这个地方就不应该出现「自然教派」以外的人类,要知道修建坟墓这是人类才有的行为,而抛弃了人类文明的「自然教派」大概率是不会为死去的人修建坟墓,何况,这座坟墓还修得十分恢弘。
“这是谁的坟墓?”苏七七这句话看似在问葛羽,实则是问走在前面的玄宇,他显然是发现了这里的寻常,猜测到有可能会在这里遇到其他人,所以才选择在这等大家的。
果然,玄宇回头看了一眼葛羽和苏七七,然后答道:“是宋睿的坟墓,我发现了它的时候,已经孤身一人了,我猜测这么重要的地方,应该会有古神会或者研究局的人过来,也想过来的人是你们。”
“所以你就在这等我们?”白沙继续搭话。
而就在此时,易全和张宾的表情明显变化,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宋睿?”同样吃惊的还有吴琛和吴凡,要知道宋睿可是他们的奶奶,是他们的至亲,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奶奶埋在了这里。
吴琛看向夏挽月,问道:“夏秘书,你知道我奶奶埋在这里吗?”
夏挽月摇了摇头,她也十分震惊,她震惊的不是这里有座宋瑞的坟墓,而是宋睿居然有座坟墓。“从研究局的资料看来,宋睿应该是死在「初生之墟」才对,为什么她会有坟墓?还有谁能把她的尸体从「初生之墟」带出来吗?”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葛羽率先朝着坟墓走去,其他人紧跟其后。
墓碑上很简单的四个字“宋睿之墓”再无其他信息了,葛羽四周来回走动,打量这座坟墓。而夏挽月一直叨叨:“会不会不是你们的奶奶,就是同名同姓的一个人,毕竟这个名字算是比较普通。”
“有可能。”吴凡答道,“如果是奶奶的话,我爸爸不可能不知道,起码大伯应该知道,那么吴琛她就应该听说过,可看她刚才的反应,应该和我一样,对这一无所知。”
“应该就是这样。”夏挽月喃喃自语道。
但是苏七七很快就否定这三人的猜测:“看笔迹,刻得十分仓促,如果不是那人没力气了,就是没时间了,但是坟墓却做工十分考究,这么大的工程,正常情况下也需要一点时间,有那么多时间去建造这座坟墓,却没有时间刻碑,这很让人费解。”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这时,夫子负着双手从一旁走了过来。
听到夫子发话,几乎全部人都向这位智者,唯一的例外是葛羽,他还在仔细观察这座墓碑的背后,似乎那里有更值得他驻足的线索。
“您别卖关子了,我在这好几天都没想明白这事。”显然,玄宇对苏七七提出的疑问是思考过的,但是同样也没得出答案。
张宾润了润喉咙,看向一旁的易全,说道:“你不打算给他们解解惑吗?”
易全笑着摇头,对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宾也不再推辞,说道:“墓碑是后面才立上去的,原本这里就有了这座坟墓,甚至也许这座坟墓最早不是为了宋睿所建,之后由于时间来不及,所以仓促之下刻的墓碑。”说完,夫子摸了摸坟墓上的花岗岩,这四周的墓砖上还有着精细的花纹。
苏七七点了点头,显然张宾说得是对的,她也想到了这一层,可是葛羽仍旧一言不发,在墓碑后面看着什么。
“墓碑后面还有文字吗?”苏七七问一旁的玄宇道。
玄宇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我都看过无数次,墓碑后面什么都没有。”
“那葛羽在那看什么呢?”苏七七从一旁走了过去,看到葛羽仍旧盯着一片空白的墓碑。
“你在看什么呢?葛羽!”苏七七问道,但是葛羽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她,而是看得十分的出神。
“没有符号啊?看什么能出神啊?”苏七七疑惑地开始打量起这个墓碑的特别之处,可偏偏这块墓碑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就像是从路边找到的一块青石板地砖。
“你有没有觉得,这块墓碑有点像谢孟家门口的那块路碑?”隔了好久,葛羽终于开口了,开口就是一句奇奇怪怪的话。
谢孟家门口哪里有什么路碑?不是一片狼藉的道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