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灵石,宿拂衣还是更关心魔舟。
魔舟可比里面的灵石值钱多了,看着南山和她的本命剑,他缓了口气,眼下魔舟不是最重要的,他得和南山说明一件事。
“南山,为师又收了一个徒弟,以后她就是你的小师妹了。”
南山闻言,有些诧异,剧情也没说有两个师妹啊!
“师尊,她叫什么?”南山怕是偷渡者,如果真的是剧情之外的人,那一定有问题。
“她,也叫南山。”
南山:“???”
“这么好听又霸气的名字,有重名,应该的。”南山下意识地夸起自己来了。
宿拂看着如此臭屁的南山,他淡淡地补充道:“长得也和你一样。”
“这么好看的容貌,撞脸,应该的!”南山越说越来劲儿。
宿拂衣:“......”
“南山,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一个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行为也和你一样,就连为师...都分不清你和她的区别。”说到着,宿拂衣的嗓音有些沙哑,也很复杂。
南山看着一脸迷茫的宿拂衣,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师尊,我和你相处才一个多月,你分不清,应该的。”
“我和你也不是很熟。”
宿拂衣听着南山如此气人的话,他似笑非笑地扫了南山一眼,“不熟,你还想和为师双修?”
“这是你给我的秘法,师尊你又这么强大,徒儿选择和你双修,是有眼光的表现。”
“这么说,为师还得向你道谢?”
“不客气。”南山认下了。
如今场面这么混乱,宿拂衣只想把南山带回魔渊,至于这个上古凶兽,下一任帝王的龙运也能用,他不急。
眼下还是先把南山的事情搞清楚再说。
“师尊,我有东西忘记了,我去拿一下,师尊你别自己走,我没有仙舟了,如果御剑飞行的话,还有点小冷。”南山离开之前,还特地叮嘱宿拂衣。
宿拂衣嘴角噙着笑,一脸无奈地看着一脸小心思的南山,“知道了,快去快回。”
在南山离开后,宿拂衣叹了叹气,如今他只希望,这两个南山都是同一个人。
圣女在世时,都让魔渊头疼,如今转世了,倒是让他头疼了。
御书房。
赫连明来到御书房时,见南山没有跟过来,他只当是仙尊有事情要做。
大概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御书房的门开了。
“赫连明,你说的信是什么?”南山来到他面前,眼神带着好奇。
赫连明见南山来了,他连忙把信交给南山。
每一任的帝王继承时,比圣旨先到的就是这封密信,到了他这一任,终于也算是成全了先祖的一片心意了。
南山打开信,就当她以为还是以前的自己留给她的时,等看清内容后才发现不是。
【南山表妹: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化作尘土,归于山河。这封信大概是我最后存在的迹象,愿我的笔墨有一天能轻触你的指尖。
这些年来,宫墙外的柳树叶子,绿了又黄,黄了又绿。我也从意气风发的少年,步入两鬓如霜的暮年。不知道后来的你怎么样了,应该不会像我这样老去。
我无数次从深夜里惊醒,梦见你被那些修仙界的人欺负,可是我又明白,没人能欺负得了你,我只是太想念你。
我也知道,你有你的大道要走,你会是九重天的仙人,而我只是你漫长生命力里,不起眼的烛火。
你因为宗门任务来凡间找我时,其实我内心是特别欢喜的,可是我又怕我展现出来的欢喜,会成为你日后修仙路上的心魔,我只好装作平静的样子,接过你留下来的保命符。
凡人一世,如夏花秋叶,自有其凋谢枯萎的章法,如果有一日,你再次回到凡间,看到这封信时,请不要来皇陵祭拜我,老时的我,太过丑陋,如今大概也只剩白骨,不算好看。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想说,把修仙的名额给你,我并不后悔,我更适合当帝王,不适合修仙。还望你不要自责,这一切都是我的自愿——赫连闻留】
南山看完后,有些惆怅,这个人情,确实很大。
于是,南山又从储物袋掏出一个传唤符,“赫连明,如果遇到危险,记得撕碎它,我就会出现,你应该是赫连闻好几辈的孙子了吧?”
赫连明摇了摇头,他回道:“先祖没有子嗣,他是从宗室挑选出的继承人,这封密信比圣旨都要有可信度,成为皇帝前,可以没有传位圣旨,但不能没有这封密信。我们都没有打开过,因为一旦打开,是比谋反还要严重的存在。”
南山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因为她不记得赫连闻了,但她还是将这封信小心收好,放进储物袋。
和赫连明道别后,她御剑飞行来到宿拂衣身边,语气有些惆怅,“师尊,我们回去吧,顺便我也去瞧一瞧,另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