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永明说着就往医院外跑。
他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找到医术更好的大夫。
可这时候的人不都是这样嘛,病急乱投医,不管有没有用总得去找高人试试才行。
而二姐廖英华和陆父也不得不先暂时离开一会儿。
廖英华得去学校再请个假,陆父也得去工厂里请假。
而大姐夫赵海平则把陆壮和廖兴邦给带回了家,跟钱金盾老爷子一起,暂时照顾着三个没事儿的孩子。
李国强才刚上班,没想到就遇到廖永明堵门,竟然为的还是要找大夫的事。
好在李国强这个人是真靠谱,认识的人也确实多,当下立马就开始打电话帮廖永明摇人。
廖永明甚至都不用特意再往徐锦晟那儿跑一趟了,李国强一个电话过去,徐锦晟就立马答应也会帮忙。
李国强和徐锦晟不仅只是打电话帮忙摇人,他们还专门去了趟医院,看看廖永明的外甥到底是怎么个具体情况。
没想到,廖永明和二姐廖英华他们回到医院没多久,陆强竟然又高烧了。
这不要命嘛!
而且这事儿也真是奇了怪了。
输液吃药忙活了一天,这烧竟然就是退不了。
李国强和徐锦晟也没想到,廖永明的外甥竟然会病的如此严重,甚至听大夫们说的那意思。
如果烧还没法退下去的话,真有可能把孩子给烧傻,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可李国强和徐锦晟找来的大夫,他们都是西医,治疗方案都是一样的。
此刻好像除了等陆强自己退烧之外,似乎也没别的办法了。
难道,这真就是命吗?!
廖永明此时急的不行,而二姐还有廖父廖母、陆父陆母就在病床前捂着嘴哭泣。
“廖永明同志,你跟我出来一下。”
廖永明根本没注意到,徐锦晟刚刚离开了好一会儿。
“廖永明同志,嗯……”
徐锦晟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廖永明说,他们徐家认识一个老中医,这位老中医当年也是跟钱金盾老爷子的情况差不多。
但好在徐家暗中帮忙,也算是护住了这位中医大夫。
徐锦晟也是看着陆强这么小的孩子,很可能就要面临被烧傻的命运,他实在是于心不忍,便征求了他爸徐瑞丰的意见,想请这位老中医帮帮廖永明一家。
“中医?
那可太好了!
徐锦晟同志,谢谢你,谢谢。”
其他人或许因为很多原因不信中医,但廖永明却非常相信。
因为几十年后中医一定会被证明,这也是一门非常科学的医术。
更何况是这么多西医都有点儿束手无策的时候,廖永明就更得多尝试几种救治陆强的法子了。
结果当天等医院大多数大夫、护士都下班后。
一辆小轿车缓缓停在了省第一人民医院的门口。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下了车,跟着徐锦晟一起走到了陆强所在的病房。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孙子。
我给您磕头了。”
陆母一见这老头,立马就跪下磕头,求人家救命。
因为这一下午,陆强的高烧依旧是反反复复,这可真把众人给担心坏了。
廖永明赶紧帮忙把陆母扶起来,可别耽误了这位老中医给陆强看病。
就见老中医给陆强把了把脉,然后先是给陆强的两根手指放血。
接着就开始推拿大椎穴、天河水、承山穴、脊柱两侧……
这就是中医治病的方法?
这能管用吗?
陆父陆母还真有些怀疑,刚刚他们还求这位老中医救命呢。
可现在他们却觉得这位老中医,是不是有点儿不靠谱。
就放那么几滴穴,然后在孩子身上揉揉,这就能治病?
这根本不可能啊!
而且给孩子揉的时候,被子都被掀开了。
孩子的后背和胳膊都露出来了,这不更容易着凉了么。
这样岂不是反而会加重病情?
也就是此时陆父陆母都有点儿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了,再加上这是徐锦晟专门帮忙请来的大夫。
他们这才纠结了半天,终究是没上前阻止。
可陆父陆母却走到陆强病床边,时不时的伸手去摸陆强的额头。
“诶?
英华你来摸摸,是不是没刚才那么烫了?”
没想到徐锦晟找来的这个老头还真有两把刷子,这才刚给孩子揉了也就半个多小时吧。
陆强的额头就真没之前那么烫了。
就是不知道,这退烧是不是也是暂时的,还是真能彻底管用?
众人怀着忐忑的心又守了陆强一整夜。
结果这一夜陆强竟然真没反复发烧,而是体温一直在退。
等到早上五点多时,陆强的体温已经降到37度8了。
“呼~~~~”
廖家众人还有陆父陆母,齐齐长舒了一口气。
烧终于退下来了,想必陆强应该没危险了吧?
……
周日晚上八点,陆泽再次打电话过来时,他终于听到了真正能让他放心的消息。
“呜呜呜~~~呜呜呜呜~~~~”
没想到陆泽这么一个大老爷们,也能在电话那头哭的那么凄惨。
“姐夫,没事儿了啊,陆强经过这么一遭,未来的人生肯定逢凶化吉,遇到的事儿全都是好的。”
廖永明说这话并不是在安慰二姐夫陆泽。
他真的是如此认为的。
大夫已经确认了,虽然陆强还需要住院一段时间,可他确实已经彻底退烧了,肺炎和脑膜炎的情况也有了极大的好转。
相信过一段时间,陆强就能彻底康复了。
可陆泽还是忍不住抽泣,因为他觉得他这个爸爸当的不够称职,不能在孩子最需要他的时候陪在孩子左右。
“二姐夫,你这话说的可就有点儿矫情了。
你又不是不关心孩子,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嘛!
再说了,你回来又能干嘛?
难道你在陆强身边,没有大夫他也能好吗?
你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弥补你不在陆强和陆壮身边,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父爱缺失。”
廖永明这话说的,直接让陆泽无语了。
陆泽如今远在米国,他根本不可能为孩子做什么,顶多就是通过电话每周都能跟孩子说上几句,仅此而已。
“二姐夫,你的思维就不能开阔一点吗?
你怎么就没法为孩子做点儿啥了?
你想想,你虽然不能陪在孩子身边,可你以前给孩子做的玩具,不也能代表你吗?
每次陆强玩的时候,不都骄傲的说,这是我爸爸给我做的吗?
怎么?
你到了米国就做不到了?
二姐夫,别说我没提醒你。
正好你那边这两天不就是圣诞节了嘛,你趁这个机会多给孩子买点儿米国的稀奇的玩具。
你也别心疼钱,这钱我先替你垫上,等以后有机会你再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