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眼珠血丝如蛛网密布,满是惊恐,望着外面的方向,捂住喉咙嘴里发出呃呃的求救声。
最终怀着不甘怨恨的心倒在床榻上。
猩红的血从脖颈流淌,染红白色衣襟,将被褥彻底浸透。
段乾缓步上前,伸手将匕首从他的脖子上拔出来,轻视地扫了一眼,便没再正眼看过。
把匕首上的血在他身上擦拭干净后,转身不加掩饰地双手推开门。
外面巡逻的队伍听到声音,都被吸引过来,在看到那人的面容后,立马瞳孔放大,露出恐惧地神色。
“定……定远将军!”
陶桃伸手搂住他的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琥珀色的眸子微亮,凝望着他的眼睛,问道:“那那些背叛你的人怎么处理?”
“这么多人,难道都杀了吗?”
好几万人呢,一时间杀也杀不完吧。
而且他们又不是什么铜墙铁壁,哪里经得起这般消耗体力。
闻言,段乾轻笑一声,“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有这般弑杀吗?”
他眉眼锋利清贵,沾染点微微红晕,带着魅惑的秾丽之色,殷红色的唇瓣微微上翘,漂亮到给人一种勾魂摄魄的意味。
很少见他的笑只是单纯的轻松愉悦,一时间她又看呆了。
她心头一阵痒痒的,咬了咬唇,终于还是忍不住冲动,吻了上去。
本来她只是吻一下下,过过瘾就得了。
谁知她刚要后退,就被他扣住后脑勺,从里到外都吮吸了一遍,最后更是他又一次吃干抹净。
陶桃趴在他身上,杏眼湿漉漉的,轻喘着气,湿润的气息扑在他的心口,有种又麻又痒的感觉在骨子里骚动着。
她忽然身体一僵,抬眸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别动了……再动出去。”
段乾被她这一瞪,又心神荡漾起来,在听到她的话,放在她腰间的手,又默默往下压了压。
她咬住唇,极力克制自己的嘤咛声。
缓过来神后,她气恼地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你烦不烦啊……”
他喘着气,嫣红的眼角渗出点点晶莹水光,眸子水津津的,望向她的视线愈发显得朦胧迷离,含着浓浓的情意和温柔。
半晌之后,他像是平息了那窜入骨子里的刺激爽感,咬住她的耳垂,喃喃细语。
她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脸颊变得红了又红,听到这些荤话,雪白的耳垂都是娇艳欲滴的玫瑰色。
他长睫扑簌簌地煽动,凝望着她含羞带怯的模样,想要逗弄的心更加的强烈。
伸出舌尖舔舐了下她柔软粉嫩的手掌心,惊得她倏地抬头看来,湿润的杏眼睁大,震惊又难以置信。
段乾一边用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盯着她看,一边握住她的手,一边啄吻着她的手指。
那灼热仿佛有实质性的滚烫视线,那潮湿绵软的舌尖,都在表明想要把她从里到外吃进肚里的意思。
陶桃无声地吸气,将脸埋在他颈侧,转移话题问道:“那你把他们都怎么样了?”
他弯了弯眉眼,安抚性地伸手捏了下她的后颈,知道不能再折腾她了,不然真要坏了。
“逐步击破,分批而动。”
她哦了一声。
他的意思就是不能一下子都杀了,而且碰巧当时是在打仗,如果一下子杀了太多人,会动摇军心。
不如把他们当做战场上的消耗品,打仗死人再正常不过,所以死在战场是最好的办法。
“对了,边境没什么事吧?”
“怎么?是慕容怀世让你来问的吗?”
她沉默了下,侧着脸,将他铺在枕头边的长发卷在手指上,细细把玩着。
“我已经安排人去了。”
“所以边境真的出事了?”
她抬眸惊讶地望向他。
“算是,天朝发生如此大的动荡,就算是再怎么封锁消息,也没有不漏风的墙,那些心怀不愧的豺狼都在虎视眈眈。”
“伺机而动钻空子,也是正常的。”
听言,她忽然想到段乾之前边境的混乱都是他在镇压。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有可能会去边境平定战乱?
可是按照他如今的身份,是天下兵权之首,应该不用他亲自去冒险吧。
但也说不定。
眼下已经有火药的存在了,威力肯定不比现代,但要是改良一下比例,未尝不可。
于是她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说了一下。
段乾听完她说的,眼神惊奇又带着一丝古怪,仿佛在审视着她。
为何一个民间女子懂得这些军事之物。
“我只知道一点,其他一概不知。”
她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立马说道。
她真的就只记得这一点点,化学她并不在行,但是怎么调配比例,还是知道的。
火药威力不够大,配比存在很大的问题,只要优化好比例,威力绝对要比原先的要强。
段乾察觉出她不想自己再问下去,只是掐了掐她的小脸,哼笑了一声。
相处这么长时间,两人越来越默契,有时候单凭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说些什么。
但他心里对她的身份存疑越来越深,之前他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民间小娘子,除了生意有点特别。
可在他知道他们要去夏国后,他才真正的去调查这背后是不是另有隐情。
原来有隐情的人是她的母亲,夏国公主,如今当朝皇帝的亲妹妹,夏朝露。
可也不能解释她为何会知道这些。
反而因为她从小生长在民间,让她知道火药这件事情变得更加可疑。
看来她有秘密在瞒着他。
他用指腹在她唇角轻轻按压,眸光在她脸上流转。
那种满是占有欲和侵略感十足的目光,顿时让她的心一颤,羞恼地张嘴咬住他的指尖。
她没有多用力,只是吓唬他而已,用牙齿磨了下,见他没什么反应,正打算吐出来,结果他直接掐住她的脸颊。
“…呜呜……你……你有病…”
他眼中闪烁着恶劣的光,在她气恼不已想要张口咬住的时候,及时抽了出来。
“你该换别的词了。”
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过去,她不耐烦地挣扎了下。
折腾了半宿,她困的眼皮都在打架,没工夫理会他,趴在他肩膀处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地睡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