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接待的李排长得知两人是外科医生后,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此前,医务兵们只能进行简单的包扎处理,
面对骨折、内脏损伤等重伤员时根本无能为力,
朱芝两人的到来,无疑为救援工作注入了新的希望。
朱芝和同事看到帐篷内的医疗器械还算齐全,虽然简陋但基本能满足应急需求,便立刻行动起来,
找了一块平整的门板当作手术台,开始为重伤员进行缝合、截肢等紧急手术。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陆续续有其他部队的救援人员与地方医院的医护人员赶到,
他们纷纷加入到帐篷救治点的工作中。
在这个临时搭建的“医院”里,大家齐心协力,抢救了大量骨折、内脏破裂等重伤员,
手术一台接着一台,每个人都在透支着自己的体力,却没有一个人叫苦喊累。
然而,新的难题很快出现了——由于伤员数量不断增加,
用于擦拭伤口的消毒液消耗速度远超预期,没过多久便彻底用完了。
没有消毒液,后续的伤口处理与手术都无法进行,一旦出现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卫国看着焦急的医护人员,心中快速思索对策。
他原本可以再次从积分商城购买消毒液,但一来剩余的积分不算太多,需要留着应对更紧急的情况;
二来他突然想到,自己空间里储存的灵泉水具有特殊的功效,
之前曾用它缓解过自身的疲劳,也为郭副厂长擦拭过伤口,
感觉其效果比普通消毒液还要好,甚至能起到更好的杀菌与修复作用。
此时的火车站附近早已没有了安静的角落,
到处都是忙碌的救援人员、等待救治的伤员与焦急寻找亲人的群众,人声鼎沸。
但卫国已经顾不上是否会被人发现异常,他快步走到一个相对偏僻的帐篷后面,
确认四周暂时无人注意后,集中意念,只见一个装满灵泉水的大陶罐凭空出现在面前,
罐口散发着淡淡的水汽,泉水清澈见底,还带着一丝微弱的清香。
卫国快步走进手术室。
他看到朱芝医生正在为一名腹部受伤的伤员做手术,
手术器械整齐地摆放在一旁,助手正焦急地说着:
“朱医生,消毒液没了,接下来的伤口清洗该怎么办?”
朱芝额头布满汗珠,眉头紧锁,显然也在为消毒液的问题发愁。
卫国立刻走上前,拿起一个已经消过毒的手术用空水桶,
来到陶罐前。
将灵泉水缓缓倒入桶中,随后拎着水桶走到手术台前:
“朱医生,用这个水试试吧。”
朱芝抬头看到卫国拎着一桶不明来源的水,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带着责备:
“胡闹!消毒用水怎么能随便用不明来源的水?
伤口感染可不是小事,一旦出现问题,我们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说完,她还狠狠地白了卫国一眼,显然对这种“荒唐”的提议十分不满。
卫国知道朱医生是出于对伤员的负责,并没有反驳,
而是急忙从外面拉来一个腿部受伤的小战士——
这个小战士是在搬运石块时被碎石划伤的,伤口红肿发炎,看起来十分严重。
卫国从朱医生手中接过一块干净的纱布,又用镊子夹着纱布蘸了一些灵泉水,
轻轻在小战士的伤口上反复擦拭了几次。
奇迹就在这时发生了!
原本红肿的伤口边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退了红肿,
原本渗血的创面也很快变得干燥,疼痛感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小战士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伤口,忍不住说道:
“医生,不疼了,伤口好像好多了!”
朱芝医生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一时间忘了说话。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
她比谁都清楚伤口快速干燥意味着什么——
这代表着伤口的感染风险大幅降低,愈合速度也会随之加快。
她不可置信地望了望卫国,又低头看了看桶里的水,
犹豫了一下,拿起一个干净的小碗,从桶中舀出一点水,
凑到鼻子尖近处闻了闻,只闻到一股淡淡的甜味,没有任何异味。
卫国看着朱芝的反应,郑重地说道:
“我不知道你刚才用的碗干不干净,但我对这桶水非常有信心。
如果你的碗是干净的,你可以把这碗水喝下去,你的感冒应该会好很多。”
朱芝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发着高烧,刚才因为救援紧张,几乎忘了身体的不适。
她看了看卫国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碗里清澈的水,最终还是决定尝试一下。
她端起碗,将水一饮而尽,一股清凉甘甜的感觉顺着喉咙滑下,瞬间驱散了些许疲惫。
没过多久,她就感觉到丹田深处升起一股微弱的热气,
这股热气由内向外扩散,顺着四肢百骸慢慢流动,所到之处,
原本因发烧引起的头晕、乏力感渐渐消退,
就连常年做手术导致的背部与右肩膀的酸痛,也缓解了不少。
亲身感受到灵泉水的神奇功效后,朱芝对卫国的怀疑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信任。
她不再多问,拎起装满灵泉水的水桶,重新投入到紧张的手术中。
有了灵泉水的助力,后续的伤口处理与手术都变得顺利起来,
伤员的感染率大幅降低,救援效率也进一步提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间便过去了一天一夜。
卫国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手术,
但他始终在救援现场忙碌,一会儿帮忙搬运物资,一会儿协助战士们挖掘废墟,几乎没有休息过。
当他终于抽出时间,想找个地方坐下歇一会儿时,
两个脸上挂着泪珠的战士匆匆跑了过来,其中一个怀里还小心翼翼地抱着一条搜救犬。
他们冲进正在给伤员做手术的帐篷,声音带着哭腔:
“医生,快救救这只搜救犬!它是在救人的过程中负伤的,不能让它就这么死了!”
朱芝医生已经连续手术了十几个小时,体力早已透支,脾气也变得有些烦躁。
听到战士的请求,她头也没抬,语气带着疲惫与不耐:
“出去,马上带着狗出去!现在人都救不完了,哪还有精力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