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行,我会管好他,但你也最好别轻举妄动。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等他身上的伤好了,我自然会带着他离开。”
泾州冷哼一声,“最好如此。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什么小动作,可别怪我不客气。”
泾川转身欲走,又停下脚步,回头警告道:“你也别以为自己能一直这么嚣张,我来可不是单纯的让他养伤的。”
泾州双手抱胸,满不在乎,“我拭目以待。”
泾川离开后,泾州的瞳孔恢复了正常颜色,脸上的冷漠却未消散。他知道泾川这次回来肯定还有别的任务,毕竟没有人会带着人来这个鬼地方养伤,看来得时刻提防着。与此同时,泾川心里也在盘算着,如何在不激怒泾州的情况下达成自己的目的。
泾州抱着薛凯琪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他轻轻地将薛凯琪放在床上,看着他苍白的脸,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薛凯琪在睡梦中不安地呓语,泾州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试图给他一些安慰。
泾川回到房间,回想着刚刚的那一幕,只觉得奇怪,他抱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据我所知,他只会抱着一个人,难道是他?如果是他的话,事情有点麻烦了,泾川看了看在床上安睡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泾川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里的疑惑和担忧交织在一起。床上的人发出轻微的鼾声,浑然不知外面的复杂局势。泾川突然想到,若泾州抱着的真是那个人,那就有些不好办了,他决定先试探一下泾州。
次日,泾川独自一人在庭院中闲庭信步,恰巧撞见泾州。泾川佯装漫不经心地言道:“昨夜见你怀抱着一个人,想必你心中也有在意之人啊。”泾州眼神瞬间一冷,旋即恢复如初,“不过是个无足轻重之人,受了些许皮外伤罢了,况且我这种人岂会在乎他人?我所关心的唯有我自己罢了。”泾川凝视着他的神情,心中却如坠云雾。
“你确定你没有在乎的人?这话也只能骗骗你自己罢了。”泾川满脸不屑,冷嘲热讽道。
回到房间,泾川凝视着床上的人,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他与那个人相见,否则必将惹来诸多麻烦。然而,那个人终究是他的哥哥,若是见死不救,薛凯玄又会作何感想?罢了,我何必在意他的想法,我与他已毫无瓜葛,又何须援手相助?能保他平安,已是仁至义尽。
泾川正纠结着,突然房门被敲响。“谁?”他警惕地问。“是我,泾州。”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泾川缓缓地打开门,门轴发出“嘎吱”一声轻响。就在他准备关上门时,突然一个身影如疾风般闯了进来,差点撞在他身上。
泾川定睛一看,来人竟然是泾州。只见泾州面沉似水,一脸冷漠,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泾川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涌起一股不悦。他看着泾州,语气生硬地问道:“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然而,泾州对泾川的问题恍若未闻,他径直走进房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毫不客气地对泾川说:“我饿了,你去做饭去。”
泾川闻言,顿时无语至极。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泾州,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你饿了,关我什么事?”泾川没好气地说,“你自己没有长手吗?”
泾州听到泾川的话,猛地抬起头,怒目而视,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喷涌而出。
“我要是会做饭还来找你?”泾州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气。
泾川见状,也毫不示弱,他冷笑一声,反驳道:“那你不会点外卖吗?”
“点外卖,不行,我的身份还没有下来,还不能让人发现我回来了,所以不能点外卖。”
“果然,你是没有接受首领的许可就回来了。”泾川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样子,让泾州很不爽。
泾州恼羞成怒,“少废话,赶紧去做饭,不然有你好看。”泾川被他的蛮横气得不轻,但想到自己没必要节外生枝,只好强忍着怒火,“行,我去做,但你别太挑剔。”
泾川走进厨房,开始手忙脚乱地准备食材。他平日里很少做饭,这次为了不惹恼泾州,只能硬着头皮上。
而泾州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目光落在了床上熟睡的人身上。他起身走过去,仔细端详着对方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泾川端着做好的饭菜走进来,看到泾州站在床边,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喊道:“你别乱动他!”泾州回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怎么,紧张成这样,他对你很重要?”泾川没好气地把饭菜放在桌上,“少管闲事,吃饭!”泾州也不再追问,走到桌前坐下,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泾川看着狼吞虎咽的泾州,心里暗暗警惕,眼睛始终没离开泾州。
泾州吃饱喝足后,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泾川,“你这么紧张他,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泾川脸色一沉,“你别瞎猜,我只是不想节外生枝。”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泾州和泾川,愣了一下。
泾州看到他醒来,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薛凯玄被泾州的眼神吓得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泾川赶紧上前,“他是我朋友,受伤了来这里养伤。”
泾州冷笑一声,“朋友?我看没那么简单吧,我怎么听首领说,他是接替我的新一任护法啊。”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泾川心里着急,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泾州的步步紧逼,而薛凯玄也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好,正式向你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上一任的右护法泾州。”泾州正经的自我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