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冬天,喜马拉雅山脉深处那冰天雪地的地界,段哥带着一支考古队在这冰窟里探寻。这冰窟就像个神秘的大怪兽,藏着数不清的秘密。
有一天,段哥正拿着登山镐在冰上凿着,嘿,那镐头突然就卡在冰层裂缝里了。紧接着,一道强光“唰”地一下,就把千年的冰封给刺破了,露出个洞窟入口,洞口还有朱砂符咒,上面写着“画骨成佛”。这几个字红得瘆人,就像血写的一样。
考古队打开头灯,往洞里壁画上一照,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为啥呢?那壁画上佛陀的衣袂,居然是用钴蓝丙烯颜料画的。检测仪一测,好家伙,这画创作时间不超过三十年。这可太奇怪了,在这千年冰窟里,咋会有这么新的画呢?
领队老吴正琢磨着呢,突然就踉跄着跪地了。他手机屏幕一亮,出现个诡异画面,壁画里那托塔天王,正以他跪拜的姿势,缓缓下压手掌,吓得老吴脸都白了。
进了洞窟深处,段哥正调试3d扫描仪呢,那玩意儿突然就黑屏了。重启之后,画面定格在壁画细节上,十八罗汉的指尖跟考古队员的指尖完全重合。队员小林眼睛尖,一下惊呼起来,原来壁画菩萨垂目的角度,和他三小时前揉眼的姿势一模一样。再一看所有电子设备,时间全卡在1903.12.16 03:47,这时间,正是清廷剿灭雪原强盗的血夜。
第二天正午,段哥瞧见副队长老张在洞窟外生火,可那火焰却怪异地绕开他右手。段哥转头一看壁画,对应位置的供养人右手也是焦黑蜷曲的。到了晚上,队员小王在帐篷里突然用藏语念诵《度亡经》,口型跟壁画中诵经僧侣一模一样。段哥伸手一摸他后颈,嘿,摸到冰凉的壁画颜料颗粒。
段哥胆子大,冒险撬开北壁暗格,里面有泛黄的档案。这档案一打开,可揭露了个惊天秘密。原来在1903年,清军把五百强盗骗进这洞窟“谈判”,其实就是灌了液态汞把他们封在里面。这壁画呢,是镇魂图,是用强盗的血肉混合汞银画的。段哥翻到最新一页档案,上面全是血渍,字迹扭曲得像鬼爪一样,写着“画中人每夜子时睁眼,需献上与当年剿匪人数相同的活人心脏”。刚看完,洞窟就剧烈震动起来,所有壁画人物都同时转头,空洞的眼眶里还渗出冰渣,吓得段哥头发都竖起来了。
段哥回到营地,就剩老吴一个人还活着。可这老吴也惨啊,脖颈插着半截画笔,口吐汞银混合物,临死前用藏语嘶吼:“他们…在壁画背面…”。段哥一听,拿着冰镐就劈开壁画夹层,好家伙,寒光中五百具骷髅盘坐在那成个环形,颅骨天灵盖上嵌着汞银面具,那面具的瞳孔还随着段哥的动作同步转动。检测仪“滴滴滴”地响得刺耳,所有骷髅胸腔里居然都跳动着鲜红心脏。
段哥跑到冰湖,发现自己身后跟着五个透明人影,穿着和壁画里强盗一样的衣服。老吴的尸身突然坐起来,用段哥的声音说:“汞银面具能延续执念,但需要画师每夜用仇人之血续命。”话刚说完,五具骷髅就破冰而出,面具缝隙里渗出蓝光。段哥撒腿就跑,瞥见洞窟外雪地,自己的脚印正被汞银液体覆盖,慢慢变成壁画中强盗跪拜的姿态。
段哥在汞银洪流里醒过来,发现自己回到了1903年剿匪现场。清军统领居然是年轻时候的老吴,而他自己正举着火把赶强盗进窟。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原来是末代画师,为了延续强盗执念,每隔百年就诱骗考古队来献祭。洞窟穹顶的《五百强盗成佛图》突然活了起来,汞银流光中浮现出他历代转世的面容。
段哥想摆脱这一切,就砸碎汞银面具,可镜中倒影总是比自己慢半拍。强盗怨灵通过镜面渗到现实里,考古队帐篷变成了汞银牢笼。段哥又用冰镐凿开壁画底层,露出1903年剿匪军的尸骨,原来他们和强盗一样,都是汞银傀儡。检测仪显示时间开始倒流,所有汞银面具都转向他,瞳孔里映出他跪拜壁画的未来。
段哥终于记起前世,他是初代画师,为了镇压强盗怨灵,自愿成了轮回画师。他握着强盗首领的头骨笔,用仇人血在壁画背面写新咒:“以画师血肉为引,永镇怨灵于镜像双生”。汞银傀儡一群群涌过来,他割开手腕把血泼向壁画,顿时,五百强盗的惨叫和清军的哀嚎响成一片。
最后,段哥在汞银结晶里醒过来,所有电子设备显示时间是1903年剿匪夜。洞窟外风雪中,新考古队的头灯亮起来了。他摸向后颈,摸到冰凉的汞银颗粒,原来壁画里多了个用他姿势跪拜佛陀的强盗。检测仪屏幕闪烁着:“画骨成佛,轮回未止”。雪原深处,汞银洪流正把他的脚印铸成新的镇魂图,这诅咒啊,看样子是永远都停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