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张浩来了?”
办公室内,听到张具正说完情况,楚长风惊讶了。
“是啊!,老臣也很惊讶,王爷你是没看见,他们一行人衣衫破烂,浑身脏乱,看着比真乞丐还像乞丐。”
张具正咂舌道。
“哦!,这就有意思了!”
楚长风来了兴趣,“他有说来做什么的吗?”
张具正摊手:
“他说有很急很重要的事,但不能跟我说,只能单独跟王爷说。”
楚长风挑眉:
“看来京都是又有大事发生了,这样,你让人带他到内院会客室等我,我批完手上这份文件就过去。”
“是王爷!”
张具正点了点头。
一刻钟后,楚长风将手上的那份文件处理完,就带着熊大熊二赶往会客室。
路上,楚长风一直在猜想张浩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跑到长风来。
就现在京都的局势,这很不应该。
要知道,现在的西厂可不简单,不仅权利大,而且手底下的高手也多。
这个时候不守在皇帝身边,没事跑到几千里外来找他干嘛!
就算是皇帝出事要找人帮忙,那也轮不到他啊!
没多久三人就到了会客室,只见张浩一身乞丐造型,正在那里焦急的走来走去。
“真是张公公啊!,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齐王殿下!,老奴终于见到你了!”
看到楚长风,张浩就像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张公公别激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到本王这里来了,还搞成了这个样子!。”
被问起这个,张浩也立马调整了情绪,看了看熊大熊二,严肃拱手道:
“请齐王殿下屏退左右”
楚长风见他这么严肃,也知道他有大事要说,就对熊大熊二摆手:
“你们两个去外面守着,没有本王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王爷!”
熊大熊二古怪的看了眼张浩,转身退了出去。
“现在没有外人,有什么事张公公现在可以说了!”
楚长风招呼张浩坐下,示意他放心说,这里很安全。
墙角的李四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离开,不管怎么样,王爷的安全最重要。
谁知这时,张浩眼神不经意间扫了他所在的地方。
楚长风注意到张浩的眼神,尴尬的笑了笑,道:
“李四你也去外面透透气,张公公是自己人,不会有事的!。”
这次李四没有再纠结,而是闪身从透气窗口离开,没惊动门外的任何人。
楚长风暗暗惊叹李四的身法,真不愧是黑暗中的男人,身法就是精妙,要是用来偷东西,简直可以做个神偷。
收回目光,看向张浩笑道:
“这次真没人了,张公公现在可以说了!”
确定周围没有其他的人后,张浩脸色异常严肃了起来,缓缓从怀里小心的拿出一封圣旨:
“齐王楚长风接旨!”
楚长风看的一愣,怎么还带圣旨来了,父皇不是病的不能理政了吗?。
虽然疑惑,但楚长风还是立刻恭敬跪下接旨,张浩不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儿臣楚长风恭聆圣听!”
看到楚长风跪下后,张浩才缓缓展开圣旨,用严肃而清晰的声音念道:
“皇帝密御,现今朝堂动荡不安,佞臣邪祟祸乱朝纲。更有狼行狗行之辈心怀篡倪之心,欲倾覆我大楚江山,胁寡人之名而乱天下。着齐王于封地厉兵秣马,以待时机进京勤王,不得有误,钦此!”
“儿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爷快请起!”
在楚长风接下圣旨后,张浩立马俯身扶起楚长风。
楚长风眼神凝重,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张公公你老实说,我父皇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会突然给本王下这样的圣旨?。”
张浩叹了口气,凝重道:
“齐王殿下,事情很复杂,老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殿下说。”
“那就捡重点说,到是怎么回事,我父皇到底是真的病了,还是被人控制了?。”
楚长风被这老头的磨叽劲气的有点上火了。
“好好,那老奴说重点。
皇上病确实是病了,但远没到病的不能理政的程度。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刚开始只因为怒气攻心而已,但后来突然就一病不起了,情况还越来越严重,甚至一度昏迷不醒。
奴才赶回京都后怀疑事情不对,就偷偷给皇上把了脉,这才知道皇上中毒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毒。”
楚长风皱眉,脸色难看道:
“什么毒,父皇有这么会中毒的!,要是本王没记错的话,在本王离京的时候,父皇还彻查过太医院和内宫,怎么还会发生中毒的事?。”
张浩摇头道:
“这个老奴也想不通,当初去办这件事的除了东厂外,我新建立的西厂也参与了,不过当时西厂刚建立,所以只是配合东厂行事。
当然了,也有检查东厂的意思。
至于皇上中的毒,是种来自北方的赤蟹毒,这是种稀有且猛烈的毒。”
张浩回忆道:
“当时奴才得知是这种毒后都吓傻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就找了保护皇上的龙卫。
这才得知,皇上是在吃完太医开的药后,病情才开始严重的。”
说道这里,张浩叹了口气,继续道:
“殿下你也知道,之前老奴奉命来淮南道办事,皇上出事的时候奴才不在京都。
所以当我回京的时候,京都已经风起云涌了,我西厂虽然在京都还有点力量。
但在京都那个地方,在没有皇上支持的情况下,就是想去查太医院,也很轻易被人给阻止了。”
楚长风眼神眯了起来,冷冷道:
“是谁阻止了?”
此时的楚长风表面还算平静,但内心早以波涛汹涌。
赤蟹毒不就是毒死前身的毒吗?,怎么又出现了!。
张浩犹豫片刻,随后缓缓突出了两个名称:
“魏王殿下,宰相大人!”
“他们?,这怎么可能!”
楚长风不敢相信,他二哥虽然有野心,但要他对父皇下手,就是借他一胆子他也不敢啊!。
至于说宰相王发平,那也不太可能啊!
虽然王发平是出生奉州王家,属于大楚排行靠前的家族,但他是父皇特意提拔的,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他有什么理由害父皇,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楚长风心里犯起嘀咕。
“确实是他们,而且现在也证实了,皇上下毒的事就和他们有关,只是没有确凿证据。”
张浩沉重道。
楚长风挑眉:
“你什么意思?,怎么就已经证实了,你怎么证实的,还有,既然你说我父皇中了赤蟹毒,那这圣旨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