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娘只是瞟了李信一眼,就笑盈盈的朝子婴问子婴道,
“小郎君长得可真俊呐。”
“不知是哪家府上的?”
惊:……
对哟,他就说他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惊一巴掌拍自己脑门上,啪一声脆响,引得众人都朝他看过去。
“我好像忘记问小郎君名字了。”
说完,连忙蹲到子婴面前,语带好奇的问道,
“小郎君,你叫什么名字啊?”
长得这么可爱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吧。
子婴有些好笑的看着他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
看了眼李信,见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想来是让他自己决定就好。
又看了眼笃定的看着他黑夫。
看来,黑夫已经猜出他的身份了。
那也没有什么必要隐瞒了。
子婴咳嗽了一声,看向余大娘,笑眯眯的道,
“您好,您叫我阿婴就好。”
“我要怎么称呼您?”
余大娘没有听过阿婴的名字,见子婴这么有礼貌。
更加慈爱的摸了摸子婴的头,笑着说道,
“老妇姓余,你叫我余大娘就行,阿婴今年几岁啦?”
(秦朝时,大娘的口语化叫‘老妪’,这里便于阅读,改一下。)
余大娘问完阿婴的问题,站起身,牵着子婴朝厅堂走去。
走前,还不忘笑着对李信道,
“家里简陋,辛苦您歇歇脚,让老妇的儿子帮您喂喂马吧?”
“余大娘客气了。小子李信,劳烦您了。”
说完,朝余大娘行了一个晚辈礼。
余大娘笑笑,没有多说,带着两人朝厅堂走去。
并对跟着出来,这会却傻傻站着的大儿子使了个眼色。
没见客人还带了匹骏马么?
还不快接过,去帮忙喂喂马?
榆木脑袋。
衷:……
您知道您牵着的是谁么?
那可是大王,
不是,陛下的皇长孙。
还有这位自称李信的‘簪袅’。
是同名同姓吧?
一定是同名同姓吧?
可是,敢孤身带着皇长孙出行的李信,能有几个?
他前面才收到消息,太子妃带着皇长孙来了南郡。
准备在江陵附近租块地,用来专门种植柘、
还让人在江陵四处查看,寻找合适开工坊和铺子的地方。
怎么转眼,子婴殿下就跟着李信将军来了安陆?
莫非太子妃想要到云梦泽附近种植柘?
毕竟,江陵的地,多数都经过了几年的整治,已经变成了良田。
不可能改种柘。
衷一时半会想不明白李信的来意,只得恭恭敬敬的朝李信行了一礼,接过嬴小白的缰绳。
并朝黑夫使了个眼色,让他跟着自己。
黑夫:……
虽然,他知道伯兄想要问什么。
但是,他想说,他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呐。
他和惊只是普普通通聊个天而已,怎么就让这两位贵客产生了兴趣。
真跟着回家了呢。
就算心里有一堆的嘈想吐,黑夫面上依旧没有表现出来,
只恭恭敬敬的朝李信行了一礼之后,才跟着衷去喂马。
这可是军马,精贵得很,伯兄只怕没有喂过,还是跟过去看着比较好。
等李信跟着子婴的身影走进厅堂时,发现子婴正端着一个陶瓷杯子,
表情好奇的盯着杯子里面的水看。
余大娘则笑着在边上解释道,
“阿婴是不是没有见过这么黑布隆冬的糖水?”
“这是大娘自己琢磨出来的,用柘榨汁,熬制出来的柘糖,泡的柘浆茶。”
“甜的嘞。”
“阿婴快试试,喜不喜欢这个味道。”
“喜欢的话,大娘等会给你包一包带回去泡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