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面不改色地站在李牧面前,手中的毛笔犹如行云流水般在宣纸上舞动,须臾之间,一篇文书便已写成。他将文书递给李牧,朗声道:“此乃寡人之承诺,只抓叛贼成蛟,绝不攻打赵国,且回秦后赔上三万石粮食,以表歉意。”
李牧接过文书,仔细端详,确认无误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随即下令,赵兵如潮水般迅速而有序地撤退,眨眼间便全部退回营帐之内,不再对嬴政和琉璃二人有丝毫为难。
没过多久,秦国士兵牵来了两匹雄健的战马,嬴政和琉璃相视一笑,然后毫不犹豫地翻身上马。他们与秦军一同如长龙般浩浩荡荡地返回秦营,马蹄声和士兵们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然而,当嬴政和琉璃回到秦营主帐时,气氛却陡然变得紧张起来。琉璃双手叉腰,胸脯剧烈起伏,一双美目怒视着嬴政,仿佛要喷出火来。
李斯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琉璃和嬴政一同走进营帐,他的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他怎么也想不到,琉璃竟然真的能把嬴政带回来!
李斯对琉璃的看法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他对琉璃的能力和信誉都持有怀疑态度,但现在,他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正当李斯准备向嬴政行礼时,嬴政突然一挥手,打断了他的动作。嬴政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你们都退下吧,我有事情要和琉璃姑娘单独说。”
李斯、王翦和他的儿子王贲对视一眼,他们的心中都充满了忧虑和不安。然而,面对君主的命令,他们无法违抗,只能默默地转身,缓缓地退出了营帐。
营帐内,只剩下嬴政和琉璃两人。嬴政静静地凝视着琉璃,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宠溺的笑容。然而,琉璃的心情却与他截然相反。
琉璃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的眼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她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琉璃气得浑身发抖,她那原本就因激烈打斗而沾满尘土、风尘仆仆、血迹斑斑的衣裙,此刻更是像被狂风席卷过一般,扬起老高。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满脸怒容,一双美眸瞪得浑圆,死死地盯着嬴政,用手指截了截嬴政肩膀受伤的位置,那伤口已被赵军包扎过,衣袍上的血迹也已干枯,怒道:“好玩吗?你可知道我为了救你费了多少力气!你看你自己的伤,你再看看我这一身……”
然而,与琉璃的愤怒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嬴政那一脸的淡然。他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琉璃,轻声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过于在意。只是可惜了夫人这一身漂亮的衣裙,等我们回国后,孤王定会吩咐宫里最好的裁缝,为你再做一件一模一样的。”
琉璃听了嬴政的话,不仅没有丝毫的消气,反而更加怒不可遏。她狠狠地瞪了嬴政一眼,那眼神仿佛能杀人一般,充满了怨恨和不满。她娇嗔地骂道:“常你个大头鬼!你要是不想被抓,李牧怎么可能抓到你?分明就是你故意让他抓到的!”
嬴政见琉璃如此动怒,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他原本还想继续调侃几句,缓和一下气氛,但看到琉璃那快要喷火的眼睛,他还是明智地闭上了嘴巴。不过,他的脸上依然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似乎并不把琉璃的责骂当回事。
琉璃见状,心中的火气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燃烧殆尽。她一边狠狠地拍打着衣裙上的尘土,一边怒不可遏地追问:“那你到底试出什么了?”
嬴政看着琉璃那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的小脸,嘴角的笑容却越发灿烂起来。他的眼中充满了温柔,宛如春日里的暖阳,让人感到无比温暖。只见他用肩头轻轻地撞了一下琉璃,柔声说道:“试出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不然你不会那么拼命地保护我,对吧?”
这一句话,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琉璃的心上。她不禁一愣,原本满腔的怒火瞬间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所取代。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嬴政,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我真的对他……而且这份感情已经如此明显了吗?
哎哟喂,我的老祖宗啊!您可是我的祖宗呐!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些后人还能不能在这世上存在都难说呢!我肯定得拼命救您呀,哪敢冒险让您去送死呢?琉璃心中暗暗说道,气得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琉璃心里虽然还在气鼓鼓的,但想到六年前,她曾拿嬴政来解毒……她的脸颊却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红,就像熟透了的苹果一般。望着眼前已高自己一个半头有多的嬴政,琉璃竟然有些迷茫。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她似乎真的对这位老祖宗有些着迷动情了。
琉璃狠狠地瞪了嬴政一眼,决定不再跟他嘻嘻哈哈的,而是要认真地谈一谈正事。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神色严肃地问道:“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还要继续攻打屯留呢?”
嬴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异常坚定,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将这件事情做到底。他沉声道:“当然,成蛟一日不除,秦国便一日不得安宁。”
琉璃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可是那三万石粮草怎么办呢?您真的打算就这样赔给赵国吗?”
嬴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先欠着呗。”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无耻!”琉璃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她实在想不通,嬴政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来。
“大秦刚经历蝗灾瘟疫,哪有多余的粮草赔给赵国啊!”嬴政一脸淡然地说道,仿佛完全没有把对方的话听进去。
然而,他并没有就此打住,紧接着又补充道:“而且,这次我来赵国,真的只是为了抓捕成蛟而已。我对他的背叛行为感到十分好奇,他怎么会舍弃自己的祖宗和秦国呢?”
琉璃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的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沉默片刻后,她缓缓说道:“这其实也不难理解,在这充满尔虞我诈的宫廷斗争中,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成蛟他只是不想坐以待毙,所以才会选择背叛,以求自保罢了。”
“自保?”嬴政嘴角泛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这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他慢慢地抬起右手,朝着琉璃的头部伸去。
琉璃见状,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正欲开口大骂,却见嬴政的手只是轻轻地摘下了她发鬓上的一片花瓣。然后,他又温柔地帮琉璃理顺了刚才因打斗而略显凌乱的发丝。
琉璃的脸颊如晚霞般泛起一抹红晕,她有些不自然地摇晃了一下脑袋,然而却并未阻拦嬴政的举动,而是继续说道:“以成蛟现今的身份和地位而言,他背叛秦国、背弃自己的祖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存在其他因素。”
话音未落,琉璃突然毫无征兆地直视嬴政,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而凌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紧接着,她直截了当地问道:“韩夫人之死与你可有干系?”
嬴政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嘴角流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缓声道:“我若欲取他们母子性命,又何须等到今日?”嬴政把手上的花瓣转了转,放到鼻子闻了闻,继续说道,“真正的始作俑者乃是吕不韦。”
“吕不韦?”琉璃显然对这个名字感到有些意外,她似乎在一瞬间忽略了这个关键人物的存在。
嬴政见状,微微颔首,表示肯定,然后继续说道:“想当年,母后为了笼络吕不韦,让我登上那至尊之位,可谓无所不用其极。而吕不韦则将成蛟视为我登上秦王宝座的最大威胁,曾一度欲将其除之而后快。然而,母后却力排众议,称成蛟毕竟是我的兄弟,即便我贵为秦王,也不能丧失人性,兄弟相残,以免令嬴姓宗亲心寒。最终,母后要求我恳请父王保下他们母子二人的性命……”
听闻至此,琉璃心中暗自感叹,原来朱姬并非如表面那般单纯,她的手段和心机实非一般人所能及。琉璃也知道,历史书有说,其实成蛟征赵就是吕不韦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借机除掉成蛟,就算成蛟不反,吕不韦也会以叛乱之罪派兵讨伐。想到此,琉璃不禁感叹万分。
“小娘子,你真美!”嬴政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目光直直地落在琉璃的脸上,嘴里喃喃地说道。
琉璃被嬴政这么直白的夸赞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脸瞬间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红扑扑的,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道:“你说什么?”
嬴政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他慢慢地俯下身,靠近琉璃,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嬴政在琉璃的耳边,用一种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我说啊,说啊……小娘子……好……美……啊,寡人……好……喜欢……啊。”说完,他还故意对着琉璃的耳根轻轻吹了几口气。
琉璃只觉得一阵酥麻从耳根传遍全身,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她瞪了嬴政一眼,娇嗔道:“现在在战场上,你胡说八道什么?”说完,如古偶剧中被心上人撩拨了的害羞女孩般冲出了营帐外。
望着琉璃落荒而逃的背影,嬴政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仿佛那背影带给他无尽的愉悦。然而,仅仅过了一会儿,他的笑容就如同被一阵寒风吹过般,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庄重。
他直起身子,原本有些慵懒的姿态瞬间变得挺拔如松,然后对着帐外高声喊道:“你们进来吧!”声音清脆而响亮,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诺!”帐外立刻传来回应声,紧接着,王翦父子和李斯三人快步走了进来。他们的步伐整齐而有力,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嬴政的目光缓缓扫过三人,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穿透人的内心。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三人身上,开口问道:“对于阿璃的身份,你们有话要问吗?”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显然没有预料到嬴政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还涉及到那个神秘的女子阿璃。
王翦定了定神,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启禀陛下,她曾向末将说过,她叫白琉璃,是……是白起将军的孙女。刚才在山谷中,大王说她是咱大秦的东宫娘娘。”他的声音略微有些迟疑,似乎对白琉璃的身份还有些不确定。
嬴政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他的眼神若有所思地扫过众人,然后将目光落在李斯身上,缓声道:“李斯呢?”
李斯听到嬴政点名,心中一紧,连忙拱手道:“启禀大王,她的确是咱大秦的东宫娘娘。”
嬴政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那笑容若有若无,仿佛隐藏着什么深意。他心中暗自咒骂:“好个老狐狸!”然而,他的外表却毫无波澜,宛如一潭静水,让人难以窥视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李斯见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惶恐地连连摆手,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大王,万万不可啊!既是秘密,微臣实在不敢知晓。”他深知与君主相处就如同与猛虎相伴,稍有不慎便可能引来杀身之祸。知道太多君主的秘密,无疑是将自己置于极度危险的境地。
嬴政嘴角的笑容并未消失,反而越发明显起来。他轻笑道:“不行,你必须知道,尤其是你。”话音未落,他突然转身,迈步走向营帐的主座,然后稳稳地坐了下来。
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坐定后,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看着李斯等人,郑重其事地说道:“你们都给寡人听好了,她并非你们所知道的白琉璃,而是楚国的公主芈曦,小名叫阿离。她不仅身份尊贵,更是寡人心仪之人。将来,她不仅会成为寡人的发妻,更会是大秦的东宫娘娘。待寡人平定了成蛟之叛,便要与她举行盛大的婚礼。”
“大婚?大王,此事万万不可啊!”王翦满脸惊愕,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这白姑娘身份多变,来历不明,实在让人难以捉摸。而且朝中大臣们对此事也多有异议……”
然而,王翦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一旁的李斯打断。因为此时嬴政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难看,他那双如鹰眼般锐利的眼睛,正直直地瞪着王翦,透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严。
嬴政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清晰,仿佛是在强调自己的决定:“寡人已经说过,她就是楚国公主芈曦,而不是什么白姑娘。寡人自然知道大臣们不会同意寡人娶一个不得宠的落魄公主为正妻,所以才找你们来,就是希望你们能替寡人想出一个妥善的办法!”
李斯见状,赶忙附和道:“陛下所言极是。只是这一时之间,微臣也确实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不过,陛下您可以先将正事处理妥当,这样也能给微臣一些时间,让我好好地为陛下筹划一下。”
嬴政听了李斯的话,稍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他随即话题一转,问道:“对于攻打屯留一事,三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计策?”
然而,王翦的目光却落在嬴政受伤的肩头,面露担忧之色,插话道:“陛下,您的伤势……是否需要先找军医来看看呢?”
“无妨,这不过是为了试探李牧大将军实力所付出的些许代价罢了。”嬴政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此一战,寡人的本意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位声名赫赫的李牧大将军究竟有多少斤两,毕竟他可是与白起大将军齐名的绝世良将啊!”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所以,王将军不必过于担忧,咱们的主要目标依然是攻打屯留,活捉盘踞在那里的成蛟。至于赵国,咱们暂时还没有进攻的打算。好了,咱们还是先商议一下正事吧。”
说罢,嬴政迈步走到那盘沙雕地图前,凝视片刻后,随手在屯留的位置插上了一支小旗。
这时,李斯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王,依微臣之见,屯留的地势西高东低,其西部多为连绵起伏的山地,而东部则相对平坦开阔。如此地形,实非开战的理想之地啊。”
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微臣建议,咱们可以先派遣一队军马前往屯留的南面,守住南面的要道,以防成蛟等人趁机逃脱;同时,再留下一部分军队在此地,截断长安君与赵国之间的救援通道;最后,由大王您亲自率领剩下的精锐之师,从西面发起进攻,直取屯留,活捉长安君。如此一来,就算长安君冒险向东逃窜,咱们也能更容易地将其追捕归案。”
王翦听完李斯的话,也连连点头道:“李大人所言甚是!”他心中暗自思忖,李斯的分析确实入情入理,如此排兵布阵,胜算无疑会大增。
秦王嬴政见状,满意地点点头,朗声道:“好,那就按李斯所讲去排兵布阵吧!你们下去吧。”
“诺!”王翦父子和李斯齐声应道,然后躬身施礼,缓缓退出殿外。
待三位将领退出营帐,青铜烛台上的兽形灯盏仍在摇曳,嬴政望着沙盘上插着的小旗,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玉佩。案几上的竹简还摊开在《孙子兵法》那卷,墨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映得他眉间的纹路愈发深沉。
帐外忽然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像是绣鞋碾过碎石子的轻响。嬴政刚要开口叫亲卫,帐帘便被一股风卷开,琉璃腰间的玉铃铛叮铃作响,发间的珠钗歪向一侧,显然是一路疾跑而来。她胸口剧烈起伏着,脸颊泛着薄红,袖口还沾着半片草叶——定是从演武场直接赶过来的。
\"大王!\"她顾不上行礼,伸手按住桌角的羊皮地图,指尖在屯留东部的位置重重一点,\"成蛟素来怯懦,但若没后手,断不敢在赵国边境徘徊。您瞧这地势——\"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失礼,抬头时撞上嬴政专注的目光,那双丹凤眼在阴影里亮得惊人,像是发现猎物的狼。
嬴政忽然笑了,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鬓发别到耳后,指尖掠过她发烫的耳垂:\"阿璃总在寡人心慌时送来及时雨。\"他拽着她的袖口走到沙雕地图前,檀香混着她身上的艾草香扑面而来——定是又去看伤兵了。琉璃指尖划过代表赵军的蓝色小旗,忽然抽出嬴政腰间的玉珏,在沙盘南侧划出一道弧线:\"此处山林茂密,若让王贲带三千轻骑埋伏......\"
\"妙!\"嬴政击掌叫好,烛火映得他眼底的金芒流转。他抓起案头的令箭就要往帐外递,忽然顿住,转身时袖摆带起一片沙砾。琉璃望着他突然温柔下来的眼神,耳尖又开始发烫,却见他从腰间解下那枚自幼佩戴的蟠龙玉佩,轻轻挂在她颈间:\"当年逃离邯郸城时,你替我挡下那些杀手时,寡人便知道......\"
帐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已是三更天。琉璃摸着胸前温润的玉佩,忽然伸手替他拂去肩头的落灰:\"先改了计划再说这些浑话。\"
嬴政望着她耳后晃动的珍珠坠子,忽然低笑出声,叫来亲卫时声音里还带着笑意:\"传寡人口谕,命王贲率部从南侧绕行......\"他回头时,琉璃正用指尖拨弄沙盘上的小旗,烛火将两人的影子叠在西墙上,像两株并蒂而生的松柏,在夜风里轻轻摇晃。
附:
屯留,这座位于今山西省长治市屯留区一带的古城,在公元前 239 年时,正处于秦国的统治之下。它的地势西高东低,西部多为连绵起伏的山地,而东部则是平坦开阔的平原,是上党盆地的一大重镇,素有“古韩要地”“三晋通衢”的美誉。
早在公元前 244 年,秦将王龁便率领大军攻克了韩国的上党郡,屯留也随之归入秦国版图。
然而,就在公元前 239 年,秦王政的弟弟长安君成蟜却率军反叛。他率领军队一路打到屯留后,便以这里为基地,割据上党地区,并充分利用当地的地势和城中积蓄的粮草物资,坚守城池,等待援军的到来。秦国则迅速出兵平叛,秦河东郡军从西面逼近屯留,河内郡军紧逼屯留以南地区并分兵扼守要道,太原郡军从北面南下,切断叛军与赵国北方边防军的联系,对屯留形成包围之势。最终,叛军寡不敌众,兵败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