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正想冲上去教训贾东旭,
猛地想起,他既不是轧钢厂的大师傅,也不是四合院的一大爷,没人惯着他。
一时怅然若失。
人群中,聋老太太将一切尽收眼底,最后化为一声叹息。她劝易中海多少次了,偏不听。
非要和李子民作对。
这下子,连贾东旭都敢顶嘴。
“老太太。”
李子民拦住聋老太太去路:“天寒地冻,小心路滑。你老一大把年纪了,可比不上贾张氏。”
“万一摔一跤,可是要出人命的。”
说着,
李子民看向易中海,
“反正易师傅有个空房子,两口子又一直孝顺你,又是倒痰盂,又是收拾屋子,又是送饭。”
“干脆,将你接去一块住吧。一来方便照料,二来也热闹。”
易中海看到聋老太太眼神闪烁,明显是心动了,脸色一僵。
一时间,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没吱声。
李子民冲阎埠贵使了个眼色,阎埠贵知道李子民在给易中海上眼药水,帮忙劝了起来。
“是呀,反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
“老易不经常教育晚辈,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聋老太太作为四合院的老祖宗,就属易师傅帮助最多。”
阎埠贵嘿嘿一笑:
“干脆接过来一起住,省得两头跑。空房还能出租......”
这时,刘海中也开口了。
“老易,干脆把老太太接回家。这样一来,你帮助孤寡老人倒是传为一段佳话。”
“你的负面影响,也能消除。我们大院,一定能评上先进大院,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追求吗?”
易中海看到聋老太太殷切的目光,脸涨成了猪肝色。
向来,
只有他利用道德之力,去绑架别人。何时,被人用道德之力绑架啦?
偏偏劝他的,
是四合院的三位大爷,发作不得。甚至一个处理不好,在他的名声上,再添一笔污迹。
易中海之前干的一切,
是为四合院的小辈打样,让贾东旭,傻柱这些年轻人学着。等他年纪大了,有人给他养老。
但自从李子民搬来后,一切变了。
调离车间,和贾东旭断了师徒情分。
何大清没跑成,还带回来一个蔡全无,最佳养老人傻柱没戏了。他的计划,一次次受阻。
现在,
让他将聋老太太接过来赡养,他图什么?
图聋老太太的房子吗?
关键他无儿无女就算继承了聋老太太的房子,又有何用。他家房子,现在都空着一间,没人住呢!
聋老太太看出易中海不情愿,眼神黯淡了起来。
“中海,我一个人在后院住着挺好,清净。”
说着,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意兴阑珊地朝着后院走了。
李子民嘴角勾起。
最近,易中海挺低调。谁知道,有没有和聋老太太密谋什么狗屁倒灶的龌龊事。
有机会。
挑拨一下,也好。
看到易中海铁青着脸,李子民心情不错。他出的这道题,无论易中海接受,还是不接受。
都难受。
就算让聋老太太搬去。
同住一个屋檐,时间一久,也会产生矛盾。
这是人之常情,
连亲生的都避免不了,更何况没有血缘关系。说白了,易中海慷他人之慨,动动嘴皮子的事。
一旦落到自己头上,就变了。
“二大爷,不用那么麻烦。”
李子民打了个哈欠,起太早,要回去补个回笼觉。
“我和居委会王主任关系好。她提前透露了,我们大院评上了先进大院。”
“过两天,小牌牌挂大院门上。”
“真的吗?!”
阎埠贵一喜。
“呵呵,虽然有人扯了后腿。但我抓了两拨敌特,这功劳跑不掉。”
刘海中一惊。
“李子民,你又抓到敌特啦?哎哟,怎么不喊我一起抓敌特呀!”
刘海中急得抓耳挠腮。
他要掺一脚,
凭此功劳,肯定转正!
“事发突然,来不及呀。”
李子民打了个哈哈。
该捞的荣誉证书捞到了,该挣的奖金也挣到了。李子民懒得打击刘海中,真遇到穷凶极恶的敌特。
刘海中指不定跑得比谁都快。
易中海憋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特别难受。
最后一声不吭,闷着头去上班了。
李子民看到何大清了。
今天开始,
何大清再也不用以蔡全无的身份去打螺丝了,也不用干到八十大寿退休了。
“老何,好好干。”
何大清嘿嘿一笑,“嘿嘿,放心吧!”
他能做自己了。
也不知道老蔡经历了啥,像个闷葫芦。搞得他在车间为了维持人设,鲜少说话,真没意思。
这下子,
他终于能够放飞自我了。尤其是张寡妇,虽然育有一儿,两女,三个拖油瓶。
真在一起,就成了双职工家庭。
也无所谓。
七车间除了张寡妇,王寡妇,孙寡妇,还有隔壁车间的韩寡妇.....
轧钢厂作为万人大厂,不缺寡妇。
找她们有个好处。
知根底,不会被骗,也不担心跑路。只要寡妇不绝经,努努力,也能练个小号增加羁绊。
蹬三轮也挺自由,
但这么好的差事,何大清不明白老蔡为何那么害怕。不就看个瓜吗?男人都有的玩意,怕个鸡毛。
何大清唯一愤愤不平的是,居然只看男人瓜,不看女人瓜。
都说男女平等,
怎么还搞起了性别歧视?
......
“三大爷别走!”
贾张氏拽住阎埠贵,不撒手。
“贾张氏,事情不是解决了吗?是贾东旭泼的水,赖不到别人身上啊。”
阎埠贵不想和贾张氏打交道,尽是吃力不讨好的破事。
“我说的不是那件事。”
贾张氏盯着阎埠贵的口袋,伸出手。
“干嘛?”
贾张氏一脸不高兴:“我帮忙宣传,不给好处费就算了。凭啥给别人打折,不给我们打折?”
打折?
阎埠贵气笑了。
“瞧瞧我这张脸,被贾东旭揍的!我没找他要钱,你找我要钱?闪开,一边凉快去!”
阎埠贵袖子一抽,贾张氏一个趔趄差点摔跤。
贾张氏想冲上去,挠阎埠贵。
但稍微走两步,疼得脸上的赘肉直哆嗦。
“秦淮茹!”
“你死哪去了,快来扶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