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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姑被暂且收押入女牢,黄大柱一家涉嫌略卖人口也被收押起来等候发落。

黄叶这个小哥儿同另外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一起被孟晚买了下来。黄叶暂且跟着碧云住,让对方教他些规矩。

那个十七的男孩则和雪生一起住,孟晚心想都有碧云黄叶了,干脆给他换了个名字叫秋色。

晚点宋亭舟回来,家里果真炖了猪脚汤,他外出奔波,又审了半日的案子,饿的饥肠辘辘,孟晚直接给他端了个小盆吃。

孟晚自己近来的胃口也不错,连吃了两碗米饭和一碗猪脚汤,啃出来一小碗的骨头。

自己做的菜孩子们爱吃,常金花心中满足,但黄叶娘的事闹得很大,她不免多问上一句。

“晚哥儿,你买的这个小哥儿不会给家里惹麻烦吧?他娘的事怎么说了?”

孟晚喝完最后一口汤后放下碗筷,“放心吧娘,这小哥儿来的正是时候,他惹得麻烦越大越好。”

他和宋亭舟对视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表面上看起来宋亭舟借梯田免税的事赢得了大部分村民的信任,实际上从刚才公堂上水和村村民的表现就能看出来,他们内心认同的仍是老一套村里的规矩,对法治和远在千里之外的朝廷并不尊重。

最明显的例子便是童平借乡绅之势,以下官身份迫害朝廷命官。若是在其他地方就是再借家族势力,又怎敢如此行事?

天高皇帝远是民俗说法,真相便是偏远地区消息封塞,不通礼法,自认自己看见的天地便是世间原形,别说是些小恩小怨,就是杀人放火这种大案也是自己处置。

长久以往,官威不再,黄巡检保不齐就是下一个童平。

所以宋亭舟势必要借槿姑一案打开局面打破村民固有想法,就算不是今天的槿姑,也会是旁的案子。

只不过黄叶为了自己娘够胆子豁了出去,又碰上孟晚这么个契机。

田产纵然重要,宣发化民一样迫在眉睫。

而要使万民咸知纲纪,必先让其畏惧律法,如此方可愿意踏出原地,自发的去了解这些未知的东西。

剩下的事就是宋亭舟这个当官的事了,孟晚要忙着建糖坊。

入了秋后,随着槿姑的判决被驿使快马加鞭的送到鹤山县衙,随之而来还有其他各路书信。

槿姑被判了五年的苦役,好在服役的地点就在隔壁县城,黄叶每月两日的假期都会将省吃俭用的月钱买肉食和鞋子给槿姑送去。

知道儿子过得不错,在宋家衣食不缺日日都有荤腥,槿姑每次见他都觉得比之前又胖了一些。

苦役虽苦,可比起从前命都随时受到威胁,总觉得更多了些盼头。等熬过五年刑满,就可和儿子团聚。

黄家人被判了略买人口的罪责,每人杖一百徒刑三年。黄叶的大伯母没有参与诱拐,当日就被放回了家。但村里人因为他家的事无故被打了一顿板子,如今各个看他不顺眼,想来他日子也不会好过。

这个秋天还有在牢里提心吊胆、日日煎熬的童平,他也迎来了最后的日子,被县衙里的刽子手拖至菜市口斩首示众,童家的人默默的为他收了尸。

槿姑和童平的事皆在十里八乡传的沸沸扬扬,槿姑的事还被孟晚编成戏曲,自掏腰包请了戏班子来,挨个村子免费唱了出槿姑杀夫案。

村民们的娱乐项目基本上等同于无,看戏的时候和过年差不多,戏台子还没搭好便有小孩提前搬了凳子过去占位置。

戏曲开始前只听名字便有人开骂槿姑杀夫是奸妇,等一曲戏被唱完却再无骂声。

无他——孟晚写的槿姑比现实更要惨上几分。

戏曲一开始槿姑就是被黄家人拐卖给两个儿子做共妻,在家里当牛做马,受尽折辱。苦的一众看戏的汉子都红了眼,女子小哥儿更是共情不已,台下抽泣声不断。

一场戏是槿姑苦了半场戏,她生的小哥儿叶哥儿又苦了半场戏,观戏的村民不是在忙着哭,就是在忙着骂黄家人。

直到最后槿姑终于为了儿子不被黄家人接着祸害而奋起反抗,错手杀了黄二柱,再无人说一句槿姑的不是,台下全是一片叫好声。

戏演到中后段,一位戏子做正派扮相,穿着戏改的官服上台宣判槿姑是无罪的受害者,结果却有村长带头出来阻挠,更是将整出戏推上了高潮。

“宋大人是好官啊!不能把槿姑交给他们!”

“什么鬼佬村长,鼻子上边那俩孔是出气的吧!”

“狗日的村长!我呸!”

有村民激愤开骂。

他们本村的村长就坐在他旁边,表情比吃了屎还难受。

“村长,我们不是骂你,是戏里那个不辨是非的狗村长。”

村长能说什么,只能苦笑着说:“好好,是该骂。”

最后黄家人皆被判刑,但可怜的槿姑却也被判流放,与叶哥儿母子分离,这种遗憾式结局让众人心中感慨万分,只要闲暇时候便要和其他人讨论几句,再一起狠狠骂两声戏文里的恶人。

渐渐就有人一传十十传百的说这件事真是发生过,就在咱们县城旁的水和村,事情越传越离谱。

戏文与真实交汇后,众人难免反思自己村里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污糟事,遇到不公是否也要去县衙里报案去。

这出槿姑杀夫案在赫山唱火了之后戏班子又去隔壁县唱,直到几年后这出戏在整个南地都颇为流传。

——

“泽宁动作很快嘛,这才多长时间,兰娘就有了?”孟晚一目十行的看着宋亭舟递给他的书信。

宋亭舟将祝家的信递给孟晚,随后又拆开另外一封。赫山偏远,除了朝廷公文有专属的驿使取送外,私人信件动辄三四个月才能送到,所以其他人给他们寄来的信件都被攒到了一起现在才送过来。

“昭远拜了一位大儒为师,又娶了师弟为夫郎。明年秋,他也要带夫郎入京准备齐盛二十八年的会试,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宋亭舟言语中都是为好友欣喜。

孟晚弯着眼睛,“不错,都是好事。”

宋亭舟又抛来一句,“秦艽可能要升官了。”林苁蓉给他的信中提到了太子在为秦艽运作。

孟晚了然,“不怪不怪,谁叫他京里有门好亲戚,不过怎么也要等到年后吧?”

宋亭舟将桌子上的一封封信件都重新装好,“嗯,年后新任县丞也会赶来赴任。”

孟晚喝了口温热的白水,叹道:“希望是个拎得清的,笨些可以调教,最怕自作聪明。”

这时候新买的小厮秋色小心翼翼的从门外回禀了句,“大人,夫郎,外头送信的又送来一封信。”

孟晚行动不便,宋亭舟大步上前接过秋色手中的信。

孟晚奇道:“从北面来的信应该都是一起送到才对,怎么还落下了一封呢?”

宋亭舟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将其递给孟晚,“是从钦州送过来的,应是给你的。”

“原来是钦州!”孟晚恍然大悟,他们初到赫山的时候,他曾给方锦容递过信,应该是那边的回信。

拆开一看果不其然,入目便是方锦容那一手又大又丑的字,整整十几页的信纸,字数却和旁人四五页一样多。

不过这样也便于翻看,且方锦容说话直白,写信也是同样的风格,通俗易懂。

原来他当日在祝家醒来后和葛全撞破了小柳杀人,堪称诡异惊骇,祝家不太平,唯恐被掺和进去葛全便迅速带他离开了昌平府。

也是他嘴欠,好不容易离家一次没过够瘾,便怂恿葛全带他去闯荡江湖。

刚开始确实百般有趣,他跟葛全孤男寡男日日待在一处,姓葛的模样俊美,人又武功高强,方锦容这个从里到外白纸一张的小少爷难免心生爱慕。

两人互表衷肠,江湖中人本就浪荡,一个没把持住就成了亲。

成亲了就要安家,方锦容怕离得近了被爹骂,心野的很,让葛全将他带的远远的。

葛全之前攒下不少银子,但是小少爷能花,便不能坐吃山空。他做些夜里干的几种活计来钱快,怕周围四邻乱猜说自己夫郎闲话,便花钱买了个小伍长做明面上幌子。

两人如今定居在钦州,方锦容还招呼孟晚找他去玩,或是等葛全有空带他来赫山找孟晚。

孟晚见他字里行间还和未婚时一般率真无邪,来去何处也自由方便,不免失笑,“锦容还和从前一样,说风就是雨,他很好,也算幸运。”

不过孟晚自己也算走运。

忙完乱糟糟的杂事,宋亭舟给他在县城外的空地处批了块地,用来建造糖坊。

金秋十月,糖坊终于建成。

这间糖坊是两人初来赫山的所有心血,也将倾注他们所有的期盼和爱意。

家里人全都喜不自胜,宋亭舟给远处的亲友写信时手都是抖得。

糖坊建成,孟晚也轻松许多,在家休养了一月有余,便开始着手下乡收甘蔗的事。

第一年收甘蔗他定是要亲自走这趟流程的,甘老忙完这趟便要彻底放手这边的事,回扬州含饴弄孙去了,所以此次更不得有半点闪失,雪生、秦艽和红山村当地的陶家兄弟,全都要陪着孟晚一起去。

孟晚临走前还带上了黄叶,黄叶年龄虽比碧云小,但因为家里的缘故,遇事胆大,又能豁得出去,孟晚想带在身边好好培养。

但碧云却也难得主动向孟晚请求同去。

孟晚见他换上了前些日子做的新衣,又将自己给他置办的银钗簪了一根在发鬓上,心中了然,碧云只比他小了一岁,年岁确实不算小,早就该开窍了。

只是相中了哪家?难道是红山村的?

孟晚坐在马车里手指轻点了几下膝盖上的布料,他腰身重新恢复纤细,但是脸颊这些日子养的比从前圆润不少。

“夫郎,怎么了?”碧云坐在他身侧,见孟晚目光不时便扫向自己几眼,有些忐忑的问了句。

孟晚托着腮,直勾勾地盯着他,“你跟我这么多年,也该知道我家不是苛待人的,若是哪天想嫁人了只管和我说,我又不差你那份赎回卖身契的钱,嫁妆之类的也会给你添置。”

碧云被他如此直白的话说的脸红,但又知孟晚所说定是真情实意,又不免感动。

犹犹豫豫的看了眼旁边偷听的黄叶,终究是轻轻诺诺的小声说了句,“是陶家人。”

“我猜也是。”孟晚道。

毕竟碧云往日接触的人里也就陶家有适龄的未婚男子。

真听碧云承认,孟晚也算松了口气,陶家人也好,忠厚老实,小的那几个都进了县衙也好安排。

他最怕是红山村的普通村民,倒不是瞧不上种地的,而是碧云确实也没吃过种庄稼的苦,有朝一日真变成了村妇,怕他会不适应。

孟晚危坐正襟的劝告他,“你年纪也不小了,既有相中了的,就跟他说,正正当当的去家里提亲去。若是因为你现在是奴籍就要免了这步,那也不堪你下嫁。”

碧云咬了咬唇,“我知道的夫郎,他早就说过要去提亲,是我舍不得你和常姨。”

孟晚从车里找了一包月饼出来,给碧云和黄叶都分了一块,自己吃了一口后劝慰碧云,“这有什么的,人生老病死悲欢离合都是常态,你早晚都会组成一个新的家庭,有自己的子嗣,只要活得通透,不管什么境地都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黄叶拿着月饼若有所思,“夫郎,那……那不成婚难道不行吗?”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小小年纪思想就这么超前了?

孟晚立即回道,“怎么不行?你雪生哥为情所伤,我看他就没打算过要成亲。”

“雪生哥竟然还经过情伤?我怎么不知?”碧云大惊失色,他和雪生两人情同兄弟,竟然都不知道这件事,可见雪生嘴严。

黄叶也将耳朵凑了过来。

孟晚轻咳一声,也是车上太过无聊了,他开始和手下两个哥儿分享八卦,“我跟你们说,雪生以前有个相好的……”

就在车厢外赶车的雪生:“……”

同样耳聪目明的秦艽打趣了一声,“呦,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一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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