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越这才有空仔细看短信,照着短信上的电话,拨号。
听筒里的忙音响了很久,久到快要自动挂断,才被接起。
项越没等对方开口,直接说道:“薛彬局长?我是项越。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
对方显然被项越的话镇住了,几秒钟后才接话。
“项先生,”薛彬打着公事公办的官腔,
“你工地上的事故,我们表示关切。”
“只是南郊三号桥经过专家团队初步勘测,桥体存在结构性风险,评定为d级危桥,必须立刻封锁进行抢修!”
“这是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负责,希望你能理解。”
一套话说得滴水不漏,全是大义凛然,就是不要脸。
项越听着,非但没动怒,反而笑出了声。
“d级危桥...对人民负责...”他重复着这两个词,
“好,说得真好。”
“薛局长,我希望半个小时后,你还能坚持你专业的判断。”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薛彬:“......”
不是!什么意思啊,这个项越有病啊?
这不是纸老虎嘛,王市长怎么在这种莽夫手上吃亏?
他想不通也不想费脑筋,倒了杯茶,继续悠哉。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项越不是来逞口舌之能的。
毕竟,提示要给到位。
别真出事了,这位薛局长哭错了坟啊!
时间,开始读秒。
......
南郊三号桥附近的路口,气氛实在称不上好。
二十几台挖掘机、吊车、重型卡车在路边排成长龙。
司机们蹲在路边聚在一起,边上都是路人在指指点点。
小角落里,司机们看着前面的路障,又想起周浩在电话里转达的大老板承诺,一个个沉默不语。
闯卡,对抗执法,甚至还有袭警,都是重罪。
只是想到大老板的承诺,就算进去了,一家老小我养着,工地下还压着人,这可是人命啊,所有人的心都在挣扎。
突然,一个满脸胡茬的挖机师傅把烟摔在地上,狠狠碾了碾。
粗着嗓子就吼:“他娘的!老子烂命一条!”
“大老板讲究!周哥的为人咱们也清楚!”
“今天这事,摆明了有人整大老板,前面还有人等着救命呢。”
“后路,大老板都给咱们想周全了!这时候要是怂了,还是爷们吗?”
“我不管别人,反正老子去了!”
“没错!冲了!”另一个卡车司机跟着站起来,
“大老板都做到这份上了!还怕个球!干!”
“干!”
“冲!”
“闯过去!”
所有人的血性被点燃!
他们迅速跳进驾驶室,油门声此起彼伏。
战前的号角已吹响,大战一触即发!
路障前,负责值守的人员看着打头的重卡脸色发白。
带队的人急忙举起喇叭喊话:
“警告!警告!不要乱来,立刻熄火!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大胡子司机从驾驶室伸出头,狠狠呸了一声:“负你麻痹,兄弟们冲!”
然后,打头的重型卡车狂按喇叭!
“嗡!!!”
卡车像是被激怒的老虎,加速往前冲!
工作人员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向路边躲!
“轰!咔嚓!”
水泥墩和铁栏杆组成的路障,在重卡面前脆弱得像脆饼,直接被碾碎!
紧接着,第二台,第三台...
二十几台车碾过路障,头也不回朝着工地疾驰!
队长瘫坐在路边,看着挖机的背影,冷汗直冒。
疯了,这群人都是疯子!
只是你们疯你们的,老子的任务怎么办!操。
他哆哆嗦嗦掏出手机,拨给了薛彬。
“局...局长!司机冲卡了!全在往工地跑!”
薛彬接到电话,差点把话筒捏碎!
他气得浑身发抖,立刻找到周浩的号码打了过去,电话一通就破口大骂:
“周浩!你们疯了?冲撞国家关卡!你们这是在犯罪!我...”
话没说完,手机被人抢了过去。
“你什么你?”项越带着滔天的煞气,
“冲卡是吧,老子叫的,现在,老子就在工地等着你来抓我!你有这个胆子吗?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薛彬气的满脸涨红,话都说不利索了:“项...项越!你简直太目中无人,你是在和国家作对吗?”
项越呲笑:“呵,你姓薛的还能代表国家?笑话!”
“薛彬我告诉你,你主子王堰都不敢在我面前这么吠!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
“现在,洗干净脖子给老子等着!”
“希望等会,你别哭,滚吧!”
何家村的后生、周浩手下的崽听到项越讲电话,都疯魔了。
!!!
好狂,好爱,好喜欢!
怪不得家里的娘们喜欢看霸道总裁!
这玩意,谁遇上不迷糊?
忠诚啊,越哥!
......
与此同时,江城某高档小区。
一辆不起眼的商务车停在楼下。
车里,疤蛇又对了一遍地址,回头看了看后座的秦峰和房可儿。
“这事,要不你们俩还是在车上接应?”疤蛇咧了咧嘴,
“我们干的事,脏,你们做不惯。”
话说得倒是含蓄,但意思明确。
你们都是干净人,不一定做得了这种事。
房可儿一听,眉毛立刻就竖了起来,狠狠瞪了疤蛇一眼。
“不就是绑...咳咳,请人做客嘛!”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呲笑道,
“当初你不也这么请我的?结果呢?我夺刀自卫,项越见义勇为。”
“还怕我脏?我不是早就上了贼船,还做不惯?我可太习惯了!”
提到往事,可儿姐可谓是咬牙切齿!
谁懂啊,当初好好的花季少女,逛街逛的好好的,被‘请’走了。
然后...哈哈,成女老大了,这他妈和谁说理去!
房可儿的话,说得疤蛇一阵脸红。
罢了罢了,可儿姐早就脏了,还挂着洪星的法人呢,怕是被逮了,判的比俺老疤还重哦,他又瞅向秦峰。
秦峰紧紧咬牙,脸色有些发白,只是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
当然,是党羽的党,项党!
他知道,这是他的“投名状”,也是最后的考验!
从决定跟着项越的那天起,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如果这次退了,他将永远被排斥在核心圈之外。
为了越哥,为了知遇之恩。
死就死吧!
他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爸,对不住了,儿子终究是走上了不归路。
“我没事。”秦峰抬头,“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疤蛇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点了点头。
“好!”
他从座位下摸出个包,把手套和帽子分给众人。
车门打开,六个戴着帽子的人,下车。
他们走进单元楼,目标明确,直奔二楼。
为首的疤蛇,刚准备敲门,动作顿住,想起自己这一身腱子肉和脸上的疤,又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大姐大。
这哪像查煤气的?分明是收保护费的!
他二话不说,把小本本和检测仪塞到房可儿手里,动作干脆利落。
“大姐大,根据江湖...不是,根据生活经验,上门查煤气的,都是女人!您上!”
说完,疤蛇带着众人退至可儿姐身后,还不忘给大姐大递了个‘请开始表演’的眼神。
房可儿狠狠瞪了疤蛇一眼。
你小子给老娘等着,刚刚还怕脏了我的手,现在就把我推出去是吧!!!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你们去楼上躲着,我先进去给你们留门,不然这么多人,里面人会怀疑的!”
疤蛇等人赶忙上楼。
一切准备就绪,房可儿清了清嗓子,一脸无害的表情,抬手敲门。
“您好,燃气公司安全检查,有人在家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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