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瑞宁有点担心地看着他。
她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能让江御霄这种人有如此强烈的应激后障碍，肯定不是普通的事情。
乔瑞宁轻轻抬手，将自己的手覆在了江御霄的手背上。
她的指尖带着几分凉意，顺着江御霄的手背，传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然后再顺着血液的流动，涌回他的心脏。
可是偏偏，他的心跳，反而因此沉稳了起来。
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许多。
过了片刻，他平稳了呼吸，睁开眼睛。
“走，我带你回家。”
江御霄的声音虽然沉稳，乔瑞宁却还是有几分不放心，道：“你现在可以吗？”
“我们打车回去也可以的。”
江御霄偏头看她。
今天经历了很多事情，她的面色看起来有几分憔悴。
可是一双眼睛却还是亮晶晶的。
江御霄忍不住伸手，想要触碰她的眼睛，但是又稍微往上抬了抬，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没关系。”他道。
江御霄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他想起来，他第一次遇到乔瑞宁那天，乔瑞宁就是打车。
然后上错了他的车。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会有如此深的牵绊。
“走吧。”
他松开刹车，轻轻转动方向盘。
而另一只手，仍旧握着乔瑞宁的手。
她坐在他的旁边，他的手握着她的手，他就感觉，自己能够获取无穷无尽的力量。
过去的那次猛烈的碰撞，缠绕他多年的尖叫声和噩梦，此刻，都仿佛被一个罩子隔开。
虽然还在响，但是声音却是闷闷的，好像离他很远。
再也无法伤害到他，也没有办法影响他。
江御霄带着乔瑞宁，往家的方向开。
半路上，江远山给他打过来了电话。
江御霄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并没有接。
但江远山却还是不依不饶地打。
经过一个红灯的时候，江御霄才停下来，接通了那个电话。
但是他直接用车载电话接的，所以江远山的声音也清楚地传到了乔瑞宁的耳朵里。
江远山的声音有点冷，他道：“你在哪？”
“在路上。”
江御霄言简意赅，声音也带着几分冷意。
“路上？”
江远山拧眉，一时间好像没有理解江御霄的意思。
但是红灯结束，江御霄松开刹车，路上的车行驶的声音和风声迅速就传到了江远山的耳朵里。
“江御霄！”
江远山猛然提高几分嗓音，“你在开车？！”
“嗯。”江御霄清冷应了一声。
“你疯了！”江远山瞬间一惊。
江御霄从前的车技倒是很好，可是他现在开车……
“就为了那个女人，你现在是要去送死吗？我现在就让人去接你！”
“不用了，”在江远山挂断之前，江御霄淡淡道，“我已经接到她了，我们在回家的路上。”
“回家？”江远山道，“我什么时候同意你带她回家了！”
他一边说，一边看了旁边的苏诗悦一眼。
“我说，”江御霄声音清冷，“回家。”
“不是你家，是我家。”
“我和乔瑞宁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