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华灯初上。
李克用脚步匆匆,赶到了祁连山的住所。
当他被领进客厅时,却意外地发现梁世松也在。
梁世松前段时间刚刚接任了他儿媳妇姜若云所在的青城监狱的政委,同时还兼任总教导主任。
这段时间,梁世松状态明显好了许多,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沉稳而又自信的气质。
看到梁世松的日子也好起来了,李克用打心底里高兴。
他脸上立刻浮现出真诚的笑容,热情地寒暄道:
“祁司令,打搅了。”
“世松啊,你也在啊!看你精气神越来越好了,真为你高兴。”
梁世松听到李克用的声音,赶忙从座位上起身,他的动作带着几分恭敬与谦逊,微笑着回应道:
“老师长,您身子骨还是这么健朗,精神矍铄得很呐!”
祁连山坐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一幕,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他热情地招呼道:
“来,既然这么巧,没提前约都能凑到一起,这就是缘分呐!”
“都别站着了,一起坐下来喝杯茶,咱们好好唠唠。”
李克用当即点头,脸上洋溢着爽朗的笑容,一边说着
“好啊好啊”。
这样的氛围下,李克用便先将郭军利的事情放在了一边。
三人围坐在茶桌旁,袅袅茶香弥漫开来。
祁连山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笑着说道:
“老李啊,你那儿媳姜若云,最近可是升职啦,这事,我还没找机会好好恭喜你呢。”
李克用听了,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他连忙放下茶杯,双手微微抬起,恭谦地说道:
“哎呀,这事儿多靠祁司令张罗,若云这孩子,能有今天的成绩,说起来,还得感谢您的关照和指导。”
祁连山摆摆手,接着,他又将话题转到了梁世松身上,他的目光落在梁世松身上,认真地说:
“世松啊,你最近接任了青城监狱的政委,这可是重任在肩呐。”
“有什么不懂的,多向姜主任请教啊。”
祁连山这话是在提点梁世松,他能好起来,要感谢李克用和他儿媳妇。
梁世松自然是懂的,当即点点头,给李克用敬了一杯茶。
李克用也跟着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对梁世松的认可和赞赏,他接着祁连山的话说道:
“世松,我早就看好你啦。”
“若云一直夸你,说你工作踏实,又有能力,是个有才干的人。”
“以后啊,还是多看、多学,好好干。”
梁世松听了二人的夸赞和勉励,郑重地点点头。
三人就这样一边品着茶,一边愉快地交谈着,话题从工作聊到生活。
基本都是围绕着梁世松,祁连山不吝夸奖之词,一直在夸奖这个梁世松。
而梁世松确实能干,他已经撬开了佟岩松的嘴了。
现在,想要什么,只要从佟岩松的嘴里钓就可以了。
可以说,祁连山已经拥有了一张打击杨老的底牌了。
只是,祁连山有大局观,顾全大局。
他不会冒然去攻击这个“胡作非为”的“元老重臣”,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去用。
手上有剑不用,和手上没剑,是两回事。
可以说,祁连山已经握着小王和2个2,还带3个A!
而杨老却还执念着当年与大王的交情和利益抉择,视其为免死金牌,继续胡作非为。
有时候,人老了,钻进死胡同,容易出不来。
……
许久之后。
李克用着急着郭军利的事情,给祁连山使起眼色,祁连山看到了,梁世松也察觉到了。
梁世松当即起身,敬了一杯茶:
“祁司令,老师长,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回单位,这就告辞了。”
送走了梁世松,李克用当即拉着祁连山,小声汇报了白天郭军利来告密的事情。
当祁连山听了,也如出一辙的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老李啊,白天你没喝酒吧,没听错吧?”
李克用再次坚定地点点头,说道:
“司令,我老是老,耳朵可没背,我也没喝酒,我听得清清楚楚。”
“这郭军利,看着也不像是老年痴呆,说话条理清楚得很,应该不是在说胡话。”
祁连山当即陷入了沉思,他靠在沙发上,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
许久之后。
他缓缓舒展了眉宇,突然想通了,点点头说道:
“我想明白了。我估摸,他是来下注的。这消息就是个投名状,他是来纳投名状的。”
李克用一脸纳闷,他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司令?我不理解。这郭军利纳投名状是什么意思?他和宋家又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这么做呢?”
祁连山微微坐直身体,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缓缓说道:
“我想啊,他宋家和郭家是被绑死在杨老那了。”
“所以他们为了避免团灭,就想出了纳投名状这一招,保一个人活命。”
“也算是保点香火和希望。”
李克用听了,还是有些似懂非懂,他挠了挠头,继续问道:
“司令,我还是不太明白。”
“你说,这杨老当年就差不多在顶上了,如今他儿子、孙子也是越走越高……”
“他为什么非要往死胡同钻?非要你S我活……”
祁连山苦笑一声,无奈地摇摇头,说道:
“只能说这是Z治,从古至今都是你S我活的斗争。”
“我以前也不懂,总觉得大家吃饱穿暖,过好日子,有什么不好。”
“这些年,我才慢慢理解。”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但是高处风景独好。”
“那q力带来的诱惑,太大了。”
祁连山说着,惆怅地叹了口气:
“杨老一直觉得,当年,是他顾大局,让贤了江家。”
“所以,在他心里,他没穿上的龙袍,将来怎么也得是他儿子或者孙子的穿上。”
“有时候啊,只有到了那个高度,才能真正体会到……”
“你够不到龙袍的时候,不会想的,饭都吃不饱,谁想这些……”
“但是,当你真得能摸到的时候,它对你的诱惑是无限的!”
“你就无限想穿上。”
祁连山说着,望着夜色沉重的窗外,喃喃道: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