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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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赵高懒得动弹，就打算和两个女人在酒店里看个电影放松一下。
刚选好一部片子，把灯光调暗，氛围营造起来，富老师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走到一旁接起电话，听了几句，眉头微微蹙起，低声回应几句后，捂着话筒走回赵高身边。
“赵总，是童哥打来的，说有事想跟您商量，您看......？”
赵高一愣，示意抱抱先把电影暂停，随手接过电话：“喂，老六......嗯，方便，你说。”
“赵哥，打扰您休息了。是这样，我长话短说。”
电话那头，童锦的语气显得有点严肃：“您昨天不是跟我打听天策影视的事儿吗？我回去琢磨了一下，冒昧多问一句，您这边......是打算和天策那边合作，还是......？”
赵高皱了皱眉，身体向后靠近沙发，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抱抱很有眼色，立刻调整姿势，将柔软的身体靠进他怀里，充当起人肉抱枕。
他沉吟片刻，反问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童锦在电话那头苦笑一声：“赵哥，我也不跟您绕弯子。天策那边不知道抽什么风，最近开始大规模挖咱们杭城本地的主播，听说是打算自己下场搞mcN了。”
“今天上午灵儿才跟我坦白，说天策的人联系过她，开的条件很不错。我又私下问了公会里几个关系近的主播，好家伙，好几个都说天策的人私下接触过她们。我估计......我们公会里有点名气的主播，大半都接到邀请了。”
“天策要做mcN？”
赵高有些意外：“他们手头不都是官方资源和影视项目吗？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在他印象里，天策影视背靠王家，主要优势在于能拿到浙省乃至长三角地区的官方宣传项目、影视剧投资制作，走的算是“高大上”路线。
突然下场做mcN这种更贴近市场和网红的业务，有点不合常理。
“我也纳闷啊赵哥！”
童锦语气困惑：“我刚才还特意问了无优那边几个熟一点的主播，因为不是一个公会的，她们跟我交了底，说天策开的待遇相当不错，很多人都在认真考虑。”
赵高眉头皱得更紧。
李韦一收到风声了？知道王家要动他叔叔李天河，所以赶紧把业务重心往下转移，准备跑路？
不可能啊！
王耀昨天才飞回大京，这事儿操作起来少说也得两三个月才能有结果。
李天河那边消息再灵通，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动作。
“老六，你等一下。”
赵高对着电话说了一句，点开微信，找到程悠悠的对话框，发消息过去：
【悠悠，最近有天策影视的人联系你吗？】
程悠悠秒回：【有的有的！三四天前吧，有个自称天策新业务部门的人加我微信，想签我过去，待遇比现在好不少呢，起步就能给到35%的提成。不过我给他拉黑了。】
赵高又转头看向怀里的抱抱和旁边的富老师：“你们俩呢？也有人挖吗？”
富老师摇了摇头：“我没有。”
抱抱则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说道：“我......前天有人加我微信，有个说是天策mcN事业部的人加我微信，开的条件是32%的分成。”
赵高点了点头，心里大概有数了。
他重新拿起手机：“老六，你特意打这个电话来是......？”
童锦的语气带着点试探：“赵哥，因为您昨天来了我这，还特意问到天策，今天又出这档子事儿......所以我心里有点打鼓，怕您是和他们有什么合作，那我这边......也好提前有个准备。”
赵高“哦”了一声，明白童锦的意思了。
这是怕自己这边和天策联手，那他这公会就真不用干了。
“老六，你想多了。”
赵高轻笑一声，语气平淡却带着丝淡漠：“我和天策，不熟。”
这句“不熟”一出，电话那头的童锦瞬间明白过来。
这哪儿是不熟，分明是在暗示彼此并非朋友，甚至很可能是潜在的对手关系。
他顿时松了口气：“好的，那我就明白了！是我想岔了，打扰赵哥您休息了，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赵高淡淡应道。
“那赵哥您先忙，我就不多打扰了。”童锦说完，便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赵高手指轻轻揉捏着怀里的抱枕，陷入思索。
天策这个动作，确实不太对劲。
他想了想，给王耀发了条微信：【阿耀，你最好找人关注一下云贵那边，看看李天河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动向，比如资产转移、家人出国之类的，我怀疑他是不是嗅到什么风声，准备跑路了。】
发完微信，他又看向旁边的富老师：“小富，你再给童锦去个电话，详细问一下公会目前到底什么情况，有多少人动摇，有没有核心主播要走的。”
富老师点点头，拿起手机走到卧室里去打电话了。
一直赖在赵高怀里的抱抱，仰头看着他沉思的侧脸，欲言又止。
她犹豫了一下，又往赵高怀里蹭了蹭，才软软地开口：“赵总~~~你看天策都这么挖人了，老六这边说不定哪天就散了......我......我签去星辰好不好嘛？”
赵高挑眉瞥了眼怀里这个心思活络的小妖精，没马上接话。
星辰的艺人体系已经逐渐正规化，除了盛天总部，各地分公司的重心都不在mcN这种模式上。
抱抱见他没有一口回绝，以为有戏，又用力蹭了蹭，撒娇道：“人家就是想离赵总您近一点嘛~而且您不是说星辰要在杭城设立分公司吗？我过去正好呀！”
赵高感受着怀里的温软和那不安分的扭动，刚被十全大补餐滋养过的身体顿时起了反应。
他无语地叹了口气，伸手按住蠢蠢欲动的抱抱，摇了摇头：
“你去星辰干什么？就在老六这边好好待着。杭城分公司业务方向已经定了，主要做传统传媒和官方资源对接，不涉及mcN业务。”
这一点是来杭城前，赵高就和林小悠、蒋南星敲定好的战略。
字节系追求的是生态平衡，防止一家独大。
之前无优传媒强势崛起，几乎一统江湖，抖音立刻通过算法调整进行“去中心化”扶持，瞬间就把无忧的估值打了下来，从此一蹶不振。
星辰作为抖音的深度合作伙伴，自然要顺应平台的战略，未来在直播领域会倾向于精品化、垂直化运营，而非盲目扩张mcN规模。
抱抱的嘴顿时撅了起来，不死心地继续努力：“那......那我可以去盛天呀！我愿意去盛天！”
赵高啧了一声，手臂一用力把她按倒在沙发上，抬手一巴掌甩在她弹性十足的臀瓣上：
“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老六这待着，好好播你的。之后星辰的杭城分公司成立，肯定会和老六这边有深度合作，你在哪边都一样能接触到资源。”
抱抱挨了一下，反而吃吃地笑起来，继续撒娇：“人家整个人、整颗心都是赵总您的了，还怎么跟着童哥做事嘛~人家只想跟您好好做~”
赵高一眼就看穿了她那点“攀上高枝就想换窝”的小心思，哼了一声：
“你少来这套，安心待着！没事儿我会去你直播间看看你，但公会关系不变。你就当是......”
“内奸？”抱抱眼睛一亮，脱口而出。
赵高无语，又是一巴掌抽上去，纠正道：“那叫友好大使！战略合作伙伴的代表！懂不懂？”
“懂啦懂啦！大使！我是赵总派到大海星辰的友好大使！”
抱抱嬉皮笑脸地应着，又黏糊糊地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