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笑闹着，富老师打完电话走了回来，脸色有些凝重：“赵总，问过了，情况......可能比童哥刚才说的还要糟一点。”
赵高拍了拍抱抱示意她别闹，自己坐直身子问道：“怎么个糟法？”
富老师走到旁边坐下，组织了一下语言：
“公会里本来就有不少人觉得，童哥自己因为和虎丫的合约问题没法在抖音开播，只能蹭别人的镜头或者做幕后，觉得公会发展上限不高，有点......嗯，人心浮动。现在有天策这样有雄厚背景的公司出来砸钱挖人，而且开出的条件确实优厚，很多主播都在考虑。”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结果，今天灵儿主动去找童哥坦白了这件事后，童哥可能有点着急，挨个去问其他主播......不过态度可能不太好，有六个之前还在犹豫的主播，直接就跟童哥提了解约，估计是觉得被逼到墙角，索性就摊牌了。”
赵高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什么“态度不好”，不过是借口。
那些人大概率早就心动了，只是碍于情面或者想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条件，才没有立刻答应。
童锦这直球一打，等于撕破了那层窗户纸，她们也就顺势而为了。
“她们的违约金，天策那边出？”赵高问。
“嗯，童哥是这么说的。”
富老师点头：“不过童哥给公会主播定的违约金本来就不高，算是很厚道了。要走的人里，有好几个本身的合约也快到期了，违约金更是象征性的。”
赵高轻叹一声，揉了揉眉心。
童锦这人还是太厚道了，对自家主播没下狠手，这要是换成蒋南星，能让你穿着裤衩走，都算她大发慈悲。
虽然他不打算在mcN领域过度扩张，但在长三角扶持一两家关系紧密、合作顺畅的公会，作为星辰在当地的触角，方便资源对接和活动落地，还是很有必要的。
杭城作为接下来要重点经营的城市，他原本的意向合作对象是本地根基更深的无优传媒。
但经过昨晚的接触，他对童锦这个人的情商、处事方式，以及他公会里这几个妹子的素质......
咳，主播的素质，印象都相当不错。
可照现在这个情况看，童锦的“星辰大海”，能不能撑到星辰杭城分公司正式成立，恐怕都要打个问号了。
“有比较核心的、粉丝量大的主播要走？”
富老师点了点头，吐出一个名字：“有，闪猫决定走。”
“闪猫？”
一直趴在赵高腿上竖着耳朵的抱抱猛地抬起头：“昨晚你们不还帮她打pK来着？她家大哥那么猛，她自己赚得也不少吧？这也要走？”
富老师无奈地笑了笑：“具体情况童哥没细说，他只提了一句，闪猫好像有个关系很近的大哥，就在天策工作，好像还是个管理层。”
抱抱顿时“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这理由就很充分。
她现在不也心心念念地想跳去星辰吗？
将心比心，如果身边这男人挖她，她肯定跑得比谁都快。
赵高眉头皱得更深了。
闪猫算是童锦公会里的头部主播之一，之前童锦还和她播过cp本，她这么一走，无论是对公会士气还是实际流量，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富老师看着赵高的神色，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赵总，还有个情况，是灵儿刚才偷偷发微信告诉我的。”
“嗯？说。”
“闪猫......约了灵儿明晚再打一场pK。灵儿今天早上就跟童哥提了，想请您......再出手帮她打一场。但童哥当场就拒绝了，觉得这样不合适。刚才灵儿自己给我发了微信，我才知道这事。”
赵高一听，顿时乐了：“呦，这是要立威啊？”
他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在跳槽前夕，利用一场公开pK，踩着原公会实力最强的主播上位，既能彰显自己的价值，也能给天策的新mcN造势，顺便还能打击一下老东家的士气，一举多得。
至于为什么找上了灵儿......
应该还是因为昨晚那场pK。
抱抱顿时气鼓鼓地哼了一声：“欺软怕硬！他们就知道欺负我们小公会！有本事去找无优啊！拿吴悠悠立威啊！”
赵高和富老师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找吴悠悠？
估计是上次程悠悠那“十亿音浪”的阵仗把他们都吓到了。
而且圈内稍微有点门路的，谁不知道‘大宦官’是谁？
没人会想不开去跟资本大佬比钱多，那纯属自取其辱。
赵高笑了笑，看向富老师：“你回复灵儿，让她明天过来吧。这场pK，我们接了。”
说着，他又拍了拍怀里的抱抱：“至于你嘛......今天晚上你就先回去吧。”
抱抱一听今晚就要她走，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刚想撒娇耍赖，可抬头看到赵高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得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
赵高看她那副可怜样，又笑了笑，安抚道：“明天我找人陪你去逛逛，喜欢什么就买什么，算我的。”
抱抱的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满脸惊喜。
激动之下，她下意识地又伸手往男人睡裤的裤带上摸去，想用实际行动表达感谢。
“靠！你干什么？”
赵高嘴角一抽，赶紧按住她的手：“打住打住！大白天的，老实点！先看电影！”
抱抱嘻嘻一笑，心满意足地重新窝回赵高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