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白夜和老何从KtV出来,回到了老何在长沙的房子,三室一厅。
老何一边开门一边说:“你平时不都住酒店吗?好像今年还是第一次来我这儿住。”
白夜跟着进门,打了个哈欠:“好像是。我让嘟嘟去找小花了,我的行李都在她那儿。”
老何给他拿了双拖鞋,感慨道:“不说你了,我自个儿都没回来住几次。还是四合院住着舒服,接地气。”
白夜瘫在沙发上,望着窗外泛白的天色:
“老何,你每次录快本都这个点回家啊”
老何给他从冰箱拿了瓶水:“这就是咱们这行的常态,习惯了。对了,你今天跟亦飞、糖糖谈得怎么样?”
白夜点头:“还行,她们同意去《客栈》当飞行嘉宾宣传了。”
老何好奇地问:“你和她们单独谈的,到底是什么新项目?”
白夜揉了揉眉心,坦诚道:“就是几个初步想法,八字还没一撇呢。刘亦飞那个是亲子旅游节目,她带着母亲去旅行,在找几队明星母女;唐焉那个是‘选妃’……哦不,是选男主角的节目,融入君子六艺的考核。”
老何忍不住笑出声:“你还真敢想。”
“想有什么不敢想的?”白夜眼中闪着光,“我觉得真有搞头。不过唐焉那个项目,需要先有部有号召力的大制作作为由头才够噱头。要是有知名导演合作就好了。”
老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思路不错。不过亦飞那个项目更稳妥,也符合她现在的形象,也比较好落地。”
他进一步分析道,“明星母女这个组合本身就很有话题度。母亲在旅途中对女儿的吐槽或者夸奖,天然就有戏剧性。而且两代人一起旅行,必然会在很多小事上产生观念碰撞,这就是现成的看点和话题。”
白夜立刻接话,精准地总结道:
“成人版的《妈妈去哪儿》!”
老何:“对!就是这个定位。展现成年子女与父母之间那种既亲密又微妙的关系。”
白夜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你不困吗?我反正撑不住了,抓紧睡觉吧。你不睡我睡了……”
他边说边晃晃悠悠地走向卧室,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浓浓的倦意。
老何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着摇头:“去吧去吧,客房你自己收拾好了。”
。。。。。。
中午十二点,白夜从客房里醒来,发现老何早已不见踪影,预料中的爱心早餐自然也是不存在的——毕竟他自己也不太擅长厨艺。
他揉了揉头发,拨通了助理嘟嘟的电话:“你在哪啊?”
电话那头传来陈都玲轻快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些游戏背景音:“老板你醒啦?我在小花姐家里,陪她打游戏呢。要我现在过去找你吗?”
白夜听着电话那头热闹的动静,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用了,你们玩吧。”
张含芸抢过电话,语气理直气壮:“小白,你醒啦?你过来吧,顺便给我俩带份午餐,我俩排位赛关键时刻,走不开!”
白夜直接被气笑了:“我给你带午餐?你不会点外卖啊?”
张含芸振振有词:“我这不是刚要点,你电话就打过来了嘛!你带份午餐,昨天你在节目上说我的事就一笔勾销!”
白夜哼了一声:“我用你原谅?你怎么知道的?嘟嘟你卖你老板啊,”
电话那头传来陈都玲小声提醒:“小花姐,你不是说不说的嘛,你给我卖了……”
张含芸立刻改口:“那再加一杯奶茶!还有你弹我的事就都翻篇了!”
白夜:“地址发我。”
张含芸:“你不知道地址?”
白夜:“我怎么知道?”
张含芸:“你没来过吗?” 语气带着理所当然的惊讶。
白夜:“我什么时候去过啊?”
白夜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
张含芸:“你忘了?”
白夜:“你记错人了吧?”
白夜彻底陷入困惑——去过吗?没有吧?
估计是作者不记得了,忘记之前写没写过。
他脑中灵光一闪,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张含芸,你是不是做梦梦到我去你家了?不会是春天做的梦吧?” 他越说越来劲,带着痛心疾首的调侃: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我拿你当朋友,你居然拿我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传来张含芸气急败坏的声音:
“滚蛋!”
背景音里还能听到陈都玲努力憋笑最终失败的大笑声。
白夜乘胜追击,对着电话喊:
“地址!赶紧的!再不发过来,我可就在博爆料某女歌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啊!”
电话被猛地挂断。几秒后,V上弹出一个定位,附带二个字:
【快点!】
。。。。。。
白夜随便找了家店,自己先吃饱喝足后,打包了两份米粉、一份臭豆腐、一份糖油粑粑和两杯奶茶。
提着食物走到张含芸家时,两人还全神贯注地坐在电脑前激战。
房子是两室一厅,电脑就摆在客厅,收拾得井井有条,并不杂乱。陈都玲用的台式,张含芸用的笔记本,
白夜把食物往茶几上一放,故意重重咳嗽了一声。
张含芸头也不回地喊:“等一下!这波团战打完!马上赢!”
陈都玲抽空回头对他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手指还在键盘上飞舞。
白夜摇摇头,自顾自打开餐盒,臭豆腐浓郁的气味瞬间飘散开来。
张含芸头也不回地喊:“快盖起来!满屋子都是味了!”
白夜理直气壮:“闻着臭吃着香嘛。”
张含芸手上操作不停,随口说:“你可以随便参观一下,当然比不上你的四合院。”
白夜嘴上说着客套话:“哪有随便参观女生家的,不好不好……” 身体却很诚实地开始四处打量。
他注意到:
- 电视柜上摆着一张照片,很多年轻她比赛的照片。
两人结束玩游戏开始嗦粉,
张含芸:“饿死我了”
白夜:“你们没吃早饭啊”
陈都玲:“没吃,起来就开始玩游戏”
白夜:“你就是这么照顾客人的”
张含芸搂着陈都玲:“哪来的客人,都是自己人”
白夜指了指照片:“小花,你年轻的时候是真年轻啊”
张含芸喝口奶茶翻了个白眼:“废话,那个时候我才16岁,能不年轻嘛”
白夜看着照片咂咂嘴:“啧啧,也不怪你。那时候就是个小胖丫头,你应该是易胖体质吧?”
张含芸放下筷子,语气认真:“我说过了,我要减肥的。”
白夜摇摇头,语气变得温和:“没必要。你开心就可以了,健康最重要。我刚才就是调侃一下,”他耸耸肩,,“你也可以调侃我身材好啊,随便说。”
张含芸被他这句话弄得一愣,看了他修长的身材,随即捶了他一下:
“谁要夸你!自恋狂!”
白夜慢悠悠地叉了一块臭豆腐:“你就算要减肥,也得等和天艾把那个美食探索节目录完吧。不过我觉得你就是说说而已,真要能瘦早就瘦了。”
张含芸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别瞧不起人!我说瘦就瘦,天艾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白夜看着她:
“不一样。天艾是想火,想靠自己在首都买车买房,她有那股拼劲。你呢?”他摊了摊手,“你又没这方面的压力。”
这话像根小针,轻轻扎破了张含芸鼓足的气球。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白夜说的竟是事实。
陈都玲赶紧打圆场:“小花姐保持现状就很好啊”
白夜也缓和了语气:“我的意思是,没必要非和别人比。找到自己舒服的状态最重要。”
陈都玲轻声对张含芸解释道:“老板的意思是,他的调侃你别放在心上。他不想让自己的玩笑话给你带来压力,不然他会不好意思的。”
白夜闻言,看向陈都玲:
“嘟嘟,你是会翻译的。”
这句话既像是调侃,又带着被说中心事的默认。
张含芸看看一脸无辜的陈都玲,又看看故作镇定的白夜,突然笑了:
“原来你也会不好意思啊?那我更要减肥了,就为了让你内疚!”
白夜立刻举手投降:“我错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开心最重要!”
张含芸眼睛一亮:“正好,现在有时间,pK啊?”
白夜眼神飘忽:“刀妹重做了,我还不熟悉技能,下次吧。”
张含芸嗤笑一声:“你拉倒吧!上次根本就是嘟嘟代打的吧?”
白夜立刻看向陈都玲,见她轻轻摇头否认,便强装镇定:“怎么会?我怎么会干这种事?”
“你啥事干不出来啊?”张含芸看着他,“推辞那么多次,我早就猜到了。我就是看嘟嘟面子才没拆穿你!”
白夜坚决不认账,反正刀妹重做已是事实,死无对证:
“你这就是小瞧人了!这是刀妹的机制问题,懂吗?强的不是我,是刀妹”
他越说越理直气壮。
“行啊念白,现在编瞎话都不打草稿了是吧?还强大不是人,是英雄”
陈都玲在一旁默默低头嗦粉,肩膀微微发抖。
白夜故作遗憾地摇头叹息,语气中带着几分惆怅:
“可惜啊可惜,刀妹这一重做,你再也见不到我那神乎其技的操作了。从此江湖少了一段传说……”
他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张含芸的肩膀:“有些风景,错过就是一辈子。”
张含芸直接拍开他的手,笑骂道:
“你这人真是……能把菜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一个代打而已,不会是编瞎话编的你自己都信了”
陈都玲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被米粉呛得直咳嗽,米粉差点从鼻子出来。
白夜一边给嘟嘟拍背,一边继续他的表演:
“所以我们要珍惜当下。比如现在这碗粉,凉了就不好吃了——你快点吃吧”。
张含芸指着白夜,对陈都玲说:“你老板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这信念感真强。都到这地步了,还能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
白夜立刻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衣领,做出一个领奖的姿势:
“谢谢夸奖。其实我一直觉得,三金都欠我一个小金人。”
他随即切换成深情款款的表情,对着空气表演: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pK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
张含芸直接把臭豆腐塞进他嘴里:“吃都堵不住你的嘴!我信了可以嘛,你别说了,让我老老实实的吃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