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喜自从着手建立东厂后一直很忙,但是无论他再忙都会每天都会抽出点时间到叶瑾寒身边来伺候。
在他心里再大的权力都不及叶瑾寒重要。
九喜进到内殿后看着李云志和叶瑾寒两人大眼瞪小眼的赶紧低下头问道:“老奴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叶瑾寒这才回过神来,假装咳嗽一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无妨,朕和通政使已经聊完了。
大监有什么事吗?”
尽管叶瑾寒已经罢免了九喜后宫总管的位置,但是以前叫习惯了,这个称呼也一直没有改。
当然也没有那些不开眼的会上来提醒叶瑾寒,九喜还是当初的九喜,只要他在陛下跟前不失宠,他什么时候都是后宫太监中的第一人。
更何况,他现在是东厂的督主,权力可比一个后宫总管要大得多,所以九喜现在可以说是在宫里横着走也不为过。
九喜给叶瑾寒行了礼后笑着说道:“回禀陛下,东厂的建设已经初步完成,老奴已经选出了几个平时能力不错的小太监,让他们担任东厂的头目。
老奴是来给陛下送这些人的名单的。”
叶瑾寒越是信任九喜,九喜就越不敢擅专。
他知道,他跟朝中的大臣不一样,他能有今天的位置,全是叶瑾寒给的,所以他对叶瑾寒是绝对的忠心。
再加上上次的叛徒是他的徒弟小路子,为了不重蹈覆辙,九喜做事就更加谨慎了。
叶瑾寒接过名单后看了一眼,其中有一部分他有印象,为人还算机灵。
不过也有不少陌生的名字,叶瑾寒开口说道:“人是你挑选的,朕相信错不了。只是为了避免以前的事情再发生,这些人的身份背景都要仔细进行调查。
这事就交给李大人掌管的锦衣卫去查吧,你们两方相互牵制,才能更好的为朝廷办事。”
九喜闻言对着李云志行了一礼:“如此就有劳指挥使大人了。”
锦衣卫本就有稽查百官之责,李云志赶紧应下道:“九喜公公放心,此乃我们锦衣卫分内之事,必定会把这些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的,绝对不会让人钻了空子。”
九喜又对着李云志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陛下,刚刚老奴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慈宁宫的钟嬷嬷了。
只是她在乾元殿外面徘徊不定,一副纠结的模样,老奴就没敢打扰她。
要不要老奴把人请进来?”
叶瑾寒一时之间也有些犹豫,钟嬷嬷这个时候来乾元殿,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向他汇报。
但是她又踌躇着不肯进来,心里必然是有顾虑的,叶瑾寒不想把她逼的太紧。
李云志也看出了叶瑾寒的想法,于是笑着说道:“微臣倒是觉得九喜公公的建议不错。
钟嬷嬷前来肯定是想见陛下的,但是她内心又在太后和陛下之间挣扎。
她既不想背叛太后,又不愿意辜负陛下的信任。
但是她既然能出现在乾元殿,就证明她的心已经偏向陛下了,这是件好事。
若是想让她彻底站在陛下这一边,陛下还需要主动些,给她个台阶下。”
九喜对李云志的话也颇为赞同。
叶瑾寒见他们两个都这样说于是便让九喜把钟嬷嬷请进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钟嬷嬷就跟着李九喜进了内殿。
为了方便叶瑾寒和钟嬷嬷说话,李云志已暂时躲进了内殿。
钟嬷嬷刚要跪下行礼就被叶瑾寒给拦住了:“嬷嬷不必多礼。
今儿嬷嬷怎么有空到朕这里来了,朕前几日让针宫局给嬷嬷做了件衣服,但是朕也不敢贸然派人送到慈宁宫,怕引起太后的不满。
嬷嬷得空了,自己去针宫局取吧,朕都交代好了,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钟嬷嬷听到这话很是感动,同时也让她下定了决心,彻底倒向叶瑾寒,就连心里仅存的一点愧疚也没有了。
“多谢陛下惦记着老奴,老奴不缺衣物,但是陛下的心意让老奴感动。
老奴是趁着太后没有察觉出来的,老奴长话短说,不过陛下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叶瑾寒见钟嬷嬷面色郑重,心也不由的跟着悬了起来。
“陛下,现在的太后已经不是以前的太后了,老奴怀疑她被人掉了包......”
叶瑾寒只觉得眼前一黑,脑子嗡嗡直响,就连钟嬷嬷后边说的什么他都没听清。
太后居然被人调包了,那现在慈宁宫里住着的那位是谁?为何跟太后长得一模一样呢?
忽然叶瑾寒想起来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
钟嬷嬷见叶瑾寒的面色从震惊到愤怒直到后来的平静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陛下能有此定力,她也放心了。
“陛下,这事虽然没有证据,只是老奴的猜测,但是老奴敢肯定现在的太后绝不是以前的太后了。”
叶瑾寒掩盖住了神色中的复杂:“朕相信嬷嬷的话。
你在太后身边伺候了二十多年,对她的一举一动最为了解。
嬷嬷既然觉得现在的太后不是以前的太后,那必然就不是。
只是这假太后是何方妖孽,又为何跟太后长得一模一样,她进宫有什么目的,朕还没搞清楚。
所以暂时还不能答草惊蛇,嬷嬷先回去,千万不要露出什么破绽来,以免给你带来麻烦。”
钟嬷嬷闻言赶紧回道:“陛下放心,老奴懂得如何自保。
而且这位假太后对老奴比以前还要客气,陛下不要担心老奴的安危。
只是陛下千万要小心啊,听他们的谈话最终目的是要对付陛下的,他们还密谋想要先杀了李大人,不过被假太后给否决了。”
李云志躲在里面听的是清清楚楚的,对于这个消息李云志也觉得很震撼。
这些人想要杀他,他一点都不稀罕,毕竟他刚刚进入朝堂,就在太后一党的黑名单中。
这一年来,明里暗里他也被暗杀了好几次。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太后居然是假的。
但是那封书信明明是太后的笔迹,他绝对不会看错。
就算有人模仿太后的笔迹也不可能模仿的那么像。
突然李云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