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地上的二儿子,一个彻彻底底的废物,孙炳义一反往常的没有生气。
他没有责备,也没有愤怒,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
“说你是废物,你偏还不信!老子早就知道你会走这一步。”
孙仲才愣住了,泪水模糊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问道:“爸……你早就知道?”
“你和你大哥那点心思,还能瞒得过我?”
孙炳义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砸在孙仲才心上,“你以为许曦是那么好对付的?她能帮爸把公司经营的那么好,各个产业都生意兴隆,跟省里的官员们的人脉更是好得出奇,她靠的不是运气,是心思,是手段。你这点伎俩,在她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
孙仲才的头埋得更低,脸上火辣辣的,羞愧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抬不起头。
“你不是许曦的对手。”孙炳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失望。
“从你决定对她动手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输了。她既然敢来赴约,就一定留好了后手,今晚的事,不过是她给你设的一个局。”
“局……这么说来,那几个警察是她早就安排好的?”
孙仲才喃喃自语,浑身冰冷,原来自己从头到尾都在许曦的掌控之中。
“你猜对了,我知道她做的这个局,我没有出手阻拦,也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成功,可惜你真的是废物,想保住性命,就记住我的话。”
孙炳义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脸色也更加苍白,却依旧坚持着说完:
“我时日无多了,孙氏集团你们兄弟俩撑不起来,我会在遗嘱里安排好一切,保你们后半辈子富贵无忧。但你记住,我死后,永远不要再招惹许曦,不要再试图和她斗——你们斗不过她,否则只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孙仲才趴在地上,满脸都是怨毒和难以置信,他不甘心的问道:
“爸,她既然如此聪明又心机,你为什么不杀了她……”
孙炳义陡然一怒,挥挥手失望透顶的说道:“蠢货,滚回去吧……好好待着,什么都不要做,要不然老子也救不了你!”
孙仲才缓缓站起身,踉跄着走出病房。走廊里的灯光惨白,照在他脸上,只剩下无尽的颓败和后怕。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再也没有和许曦抗衡的资格,只能乖乖收起所有的野心,苟全性命。
可是他不甘心啊,他就不信大哥孙宜宁甘心让许曦接手家族集团。
孙仲才走了之后,孙炳义缓缓的躺在病床上,枯干的脸上只有无尽的冰冷,他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看着自己十几年前和许曦在海中日光浴的样子,恍然如梦。
可惜他终将老去,终将衰老而亡,他看着许曦那张白皙绝美的脸蛋,忽然狞笑的喃喃自语:
“许曦,不要怨我,我还是做不到大气,为了我的儿孙后辈,你必须死!”
这个声音很低,但门外的护工却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心里一阵毛然悚骨。
这些从黑白两道拼杀出来的一省巨富,没有一个是善良的,这就是人之道的残酷现实。
在警察抓走杀手的时候,许曦和陈精却是在隔壁的9086房间内。
许曦正洗干净身上哪种销魂的味道后,穿戴好衣服,脸上都是满足的妩媚笑容。
她对陈精的表现非常的满意,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体验到无以言妙的愉快。
陈精还在卫生间冲淋,而她满足后显得更加的风情万种,她疲惫的躺在床上等着陈精出来后的训斥,这时候她手机叮的一声,消息传来:
“杀手已抓捕,等你指示。”
看了一眼这个消息,许曦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带着几分运筹帷幄的从容。
这场博弈,哪怕不择手段,她必须要赢!
几分钟后,陈精赤着上身走出浴室,水珠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滑落,在腰间浴巾上晕开深色痕迹。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眼神清亮如洗,方才那股因进口神药而起的燥热早已褪去,只剩下周身通透的清醒,显然药效已随着热水彻底释放。
“看来药效过了,精神不错哟。”
娇媚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许曦重新穿上衣服后,变回了那个冷艳的极品女神。
她斜倚在丝绒靠垫上,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吊带裙勾勒出玲珑曲线,红唇勾起一抹狡黠的坏笑,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茶几上的玻璃杯壁。
“抱歉啊,陈精哥哥,用这种不入流的办法‘馋’你的身子,你要是气不过,骂我几句,哪怕动手打我都行,你喜欢打哪里都行哟。”
她故意把“馋”字咬得极轻,尾音带着几分挑衅的暧昧,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直直望着陈精,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
陈精没有如她预想般动怒,甚至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他走到沙发旁坐下,修长的手指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夹在指间,动作从容不迫。
多年的官场生涯早已磨平了他外露的情绪,成熟的干部最忌讳被情绪左右——愤怒是最愚蠢的武器,既伤不到别人,反而会暴露自己的破绽。
事情已然发生,再烈的指责也不过是徒劳,倒不如沉下心来,看清背后的棋局。
“说说吧,为什么这么做。”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半分波澜,目光落在许曦脸上,带着审视的锐利,“别告诉我,真的只是为了‘馋’我的身子。你许曦是什么人,不会在我身上单纯的寻找这种刺激。”
许曦脸上的笑意愣了一瞬,显然没料到陈精会如此冷静。
她原以为,以他平日里的沉稳自持,被人用这种手段设计,就算不勃然大怒,也该有几分疏离的责备,可他偏偏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连眼底的情绪都藏得严严实实。
她唇角重新扬起一抹带着几分明媚大气的笑,说道:
“谢谢你……陈精哥哥,谢谢你没有怪我。”
她顿了顿,眼神忽然变得认真,甚至带着几分决绝,“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女人,不要名分,不求别的,但我能保证,这辈子我都不会背叛你,哪怕是死!”
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却带着掷地有声的郑重,像是在心底刻下的誓言。
她望着陈精的眼睛,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委屈,有坚定,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依赖。
陈精沉默着,没有接话。他低头点燃了烟,烟雾缓缓升腾,模糊了他脸上的神情。打火机的火苗熄灭的瞬间。
他抬眼看向许曦,眼底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凝重:“许曦,你真的是在玩火。”
“你以为孙炳义真的不知道我们的事?他那个人,表面上笑得和善,背地里眼睛亮得很,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我能帮你的,其实很少,往后……你自己多保重。”
孙炳义这三个字像是一根无形的刺,让许曦的脸色微微一白。
但是她很快镇定下来,孙炳义已经要老死了,但她还这么年轻,美好无比的三十岁少妇,她决不能输在孙炳义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