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家主的项链有几条?”宵惊落想到黑衣人记忆中的宵家人问他。
“一条。”老者回答,“你猜的没错,江月带走留在朱雀国宵家的是唯一的一条。”
闻言,宵惊落眼睛一亮,那个人是爷爷!
老者没有错过她眼中的变化,若有所思,“它不在宵家吗?”
可他在祠堂并没有发现信物被毁,怎么会不在江月大儿子的手中。
“你封闭太久了,朱雀国的宵家已经不在了。”宵惊落神色黯然,“你在婳眠的身上感知到大伯的气息了吧。”
老者嘴角微颤,心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自然,不过那不是因为她是灏儿的养女吗?”
“莫非……”
宵惊落轻轻蹙了下眉心,“那是大伯的魂魄。”
“项链信物也早就不在宵家了。”
如果祖父守住了信物,那么黑衣人记忆里的就是他,他曾经去到了神隐殿,并且为神隐殿所用。
如果不是,那祖父遭遇的不测比他们想象中更加的危险。
“也罢。”老者沉默了片刻,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宵惊落,“我对你的嘱托,你想知道的也在上面。”
他转身,拖着长长的身影走向房间的中心位置。
有一瞬间,宵惊落似乎在他的背影上看到了一丝散发着神光的灵气。
直到此时,宵惊落才随着他的移动,在房间的正中心看到一具透明的水晶棺。
下沉在房间的下方。
“救人吧。”老者从容的躺进水晶棺,合上了剔透的盖子,“用你的鲜血。”
咔哒一声,盖子扣紧,水晶棺缓缓升起,带出了另一个透明的水晶棺,里面安然的躺着宵婳眠!
宵惊落意外而震惊,快速跑了过去,翻飞的衣角擦过无数棺椁,绷紧的指尖却连第一具水晶棺的边缘都未曾碰到。
“大祖父!”
用她的鲜血可为什么棺材里躺的是婳眠!
她看着逐渐嵌入中心位置的宵婳眠,撕开了信封,一行小字映入视野。
神骨主,神血辅,灵石通,死气除。
宵惊落扫过这十二个字,婳眠的真身他们一直都知道。
她的出现从来就不是巧合,是谁将时间掐的如此准确,刚好在任可楹假装生产的那晚留婳眠在宵府后门。
灵石通。
大祖父体内早有唤醒宵家人所有人的力量,但神骨的强悍不能就那样直接的灌入进去。
怪不得要等她和婳眠。
她看着水晶棺中的婳眠,眼神狠戾,作为转换神力的容器,婳眠必然痛苦,她为什么要因为这些素未谋面的宵家人令婳眠承担痛苦。
宵惊落漆黑的瞳孔盯着水晶棺,手心凝聚灵力猛地一抬就要挥在水晶棺的盖子上。
上空的老者阖着眼眸提醒,“她肯躺在里面,不是我的逼迫。”
对面的阴影处闪起光亮走出一个缓步前行的身影。
与老者如出一辙的音色再次响起,“在属于她的机缘中,她是自愿进去的。”
新出现的老者边说边走,不一会儿就抵达宵惊落的面前,衣袖轻挥双脚腾空,轻轻的回归在水晶棺的本体中。
“分身术!”
空间里消失许久的云纵骤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