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浪书院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青州府的暮色漫过飞檐时,张希安正捏着酒盏。羊脂玉盏里的琥珀色酒液晃了晃,他与崔知府相谈甚欢之际,突然有皂吏快马来报——知府大人,知府大人,不好了,三日前,黄白县田家一十一口人,被灭了满门!

茶盏在案上磕出的脆响,至今还在耳中嗡嗡作响。

\"啪!\"

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崔知府手中的青瓷酒杯终于承受不住他的力道,直直地摔落在地上,瞬间碎成了几瓣。酒液四溅,与地上的泥污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滩令人作呕的污渍,仿佛在嘲笑着崔知府此刻那如同死灰一般煞白的脸色。

“十……十一口?”崔知府的喉咙艰难地滚动着,发出了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他的声音在颤抖,官服上的补子也随着他身体的抖动而不停地颤动着,仿佛也被这惊人的数字吓得不轻。“半个月前我还见到田老,他的小孙女还攥着糖葫芦,欢快地在院子里跑跳……怎么会……”

与崔知府的失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张希安的冷静。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酒盏,那动作稳如泰山,仿佛这酒盏是被铸在案几上一般。他的目光穿过堂外逐渐西沉的夕阳,落在了远处的檐角上。那里的铜铃被穿堂风撞击得叮当作响,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也越发衬托出这酒局中弥漫的血腥气息,令人感到一阵刺鼻的难受。

“大人,”张希安站起身来,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带起了一阵轻风。这阵风拂过案几上的烛火,使得烛火摇晃不定,忽明忽暗,仿佛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感到不安。“田氏一门的灭门绝非寻常,当务之急是立刻前往现场查看。”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话一说完,张希安便迈步向外走去,然而,刚走了几步,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猛地停住了脚步。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杨二虎,吩咐道:“杨二虎,你去客栈跟夫人她们通传一声,就说这里出了点事情,让她们不要着急。”

“你即刻领张大人去黄白县,不得有丝毫耽搁!”崔知府一脸严肃地指着站在一旁的皂吏,语气严厉地吩咐道。

那皂吏听到命令后,连忙躬身应道:“是,大人!”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显然对这项任务感到有些紧张。

就在皂吏领命准备行动时,张希安却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从崔知府手中接过了一块腰牌。这块腰牌是用檀木制成的,牌面上刻着“青州府”三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腰牌的边角经过岁月的磨砺,已经变得十分温润,透露出一种古朴的气息。

张希安仔细端详着这块腰牌,心中暗自感叹:这腰牌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贵重一些。他原本以为只是一块普通的木牌,没想到竟然如此精致。

这时,崔知府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下头的人可能不认识你,所以见到县衙的人后,你只要亮出这块腰牌,他们自然就不敢阻拦你了。”崔知府的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一丝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原因。

张希安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将腰牌小心地收了起来。他转身与皂吏一同跨上马匹,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

一路上,张希安和皂吏快马加鞭,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风驰电掣般地穿越了一片片田野和村庄,马蹄声响彻在空旷的道路上。

不到半个多时辰,他们便远远地望见了黄白县的城墙。黄白县的城墙并不算高,但却给人一种古朴而庄重的感觉。城门口站着几名守卫,他们手持长枪,警惕地注视着过往的行人。

“你先去黄白县衙门把田氏灭门案的卷宗拿出来,稍晚些我就去衙门寻你。”张希安一脸严肃地吩咐道。

那皂吏闻言,赶忙躬身施礼,连连点头应道:“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办。”说罢,他转身快步离去,不敢有丝毫耽搁。

张希安目送皂吏远去后,才翻身上马,缓缓前行。

黄白县的青石板路颇为宽阔,足够两匹马车并行。张希安骑在马上,悠然自得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微风拂面,带来丝丝凉意,同时也夹杂着些许烟火气息。他深吸一口气,那风中飘来的灶火气,让他不禁想起了家中的温暖。

然而,随着他逐渐向南行进,那股熟悉的香气却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若有若无的腥甜味道。这股味道异常诡异,仿佛是从地狱中飘来的一般,让人闻之欲呕。

张希安心中一紧,他意识到这股味道的来源恐怕不简单。他催马加快速度,想要尽快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转过西市街,张希安远远地就望见了田氏宅的门扉。那扇门原本应该是紧闭的,但此刻却洞开着,仿佛是被一只巨大的手硬生生扯开的。朱漆剥落处,露出了底下陈旧的木头,显得破败不堪。

门楣上的匾额也已摇摇欲坠,“耕读传家”四个字中的“读”字,最后一捺竟然断成了两截,看上去就像一滴凝固的鲜血,触目惊心。

\"吁——\"

张希安猛地一勒缰绳,那匹马儿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然后缓缓落下。他尚未下马,就听到一阵“哗啦”声响,紧接着四五个手持利刃的衙役如鬼魅一般从墙根处猛然窜出。

刀光闪烁,冷冽的寒光映照在张希安的脸上,令他眼前一花。他心中暗叫不好,这些衙役来者不善!

“站住!”为首的捕快怒目圆睁,犹如一只凶猛的豹子,他的豹眼瞪得浑圆,满脸的络腮胡茬上还沾着些许草屑,看起来颇为凶悍。

“什么人?深更半夜的,你这鬼鬼祟祟的样子,莫不是那杀人越货的凶手?”捕快的声音震耳欲聋,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张希安刚想开口解释,突然觉得肩头猛地一沉,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一般。他的后背狠狠地撞在院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根粗糙的麻绳如闪电般“唰”地缠上了他的手腕,紧紧地束缚住了他的双手。

“好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那捕快见状,更是怒不可遏,他一把揪住张希安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手中的铁尺毫不留情地敲在张希安的膝弯处,只听“咔嚓”一声,张希安的膝盖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自投罗网的东西!老子在这里蹲守了整整三日三夜,等的就是你!怎么,做贼心虚了吧?!”捕快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似乎对自己的判断非常自信。

“松开!”张希安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那压城的乌云一般沉重。然而,那捕快却似乎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变本加厉地挑衅着张希安,反手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

“啪!啪!”清脆的声响如同惊雷一般,惊得院角的老鸦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张希安的嘴角顿时渗出了一丝鲜血,但他却依然梗着脖子,毫不示弱地说道:“我是青州府巡检……”

“巡检?”捕快冷笑一声,打断了张希安的话,“少他娘的拿官威压人!田家满门被灭那晚,有人亲眼看见一个穿着青色直裰的汉子从后门逃跑——你这身衣裳,跟那描述的可真是有七八分相似啊!”说罢,他猛地一推张希安,差点让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走,跟我去见县太爷!到了大牢里,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他奶奶的,今天我非打到你开口不可!”捕快恶狠狠地骂道,一边用力推搡着张希安往前走。

从田家大门路过的刹那,张希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双脚如同被钉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分毫。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正厅的八仙桌上,那里还摆放着半壶冷茶,壶嘴处残留着些许水渍,似乎刚刚有人在这里喝过茶。茶盏旁压着一张未写完的账本,上面的墨迹已经晕开,形成一团模糊的黑色,宛如凝固的鲜血一般触目惊心。

再看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死状各异。其中一具老妇人的尸体,她的裹脚布散落在脚边,仿佛在诉说着她生前的惊恐与挣扎。而小孙女的尸体则显得格外凄惨,她手中的糖葫芦滚到了梁下,红果散落一地,被泥土玷污,看上去就像被人踩烂的樱桃一般,令人心生怜悯。

最里间的床榻上,一对年轻夫妇相拥而卧,妇人的手还搭在丈夫的胸口,然而,她的指缝里却渗出了早已发黑的鲜血,这些血液在青布被面上洇出了大片的暗花,仿佛是一幅诡异的画作。

突然间,一阵“嗡嗡”声传来,张希安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群苍蝇被血腥气吸引,纷纷聚拢过来,绕着尸体的伤口盘旋打转。这场景让张希安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他强忍着胃里的翻涌,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死者颈间那整齐如线的伤口时,心中的恐惧却愈发强烈起来。这伤口不似刀剑所造成,反倒更像是某种极其锋利的器物所致……

“发什么呆!”只听一声怒喝,紧接着捕快手中的刀背如疾风骤雨般重重地敲在他的后颈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他不禁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见了这惨状,你竟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捕快满脸怒容,恶狠狠地瞪着他,“哼,我看你不是凶手才怪!”说罢,他猛地一甩手中的绳头,那绳子如同一条毒蛇一般在空中飞舞,然后迅速缠住了张希安的身体,将他紧紧地束缚住。

张希安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他努力想要站稳脚跟,但那股力量实在太大,他最终还是被押着一步步地往前走。

“到了大牢,老子倒要好好问问你,究竟是谁指使你装模作样来查案的?”捕快边走边骂,“居然敢冒充官员?!你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希安被押着穿过堂屋,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公案,只见上面堆积着厚厚的卷宗,仿佛是一座小山。而那砚台里的墨汁还没有干透,显然是刚刚有人在这里停笔不久。

当他被按在被告凳上时,突然瞥见墙上挂着一幅“明镜高悬”的匾额。然而,那匾额上的金漆已经剥落,露出了底下的旧漆,显得有些斑驳不堪。这情景,仿佛是对这公堂的一种讽刺。

\"大人!\"捕快踹开堂门,\"凶手当场拿住了!\"

里间传来一声咳嗽,接着是个沙哑的声音:\"带进来。\"

张希安被推搡着跪下,抬头便见屏风后转出个穿靛蓝官服的中年人,两颊凹陷,眼窝发青,像是几夜没睡。他盯着张希安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你杀人满门,还敢回来?好大的胆子!\"

\"大人,\"张希安盯着他腰间晃动的鱼符,\"我是奉崔知府之命...\"

\"崔大人?\"中年人冷笑一声,\"黄白县的案子今日下午才上报,知府衙门这么快就派人来了?\"他抄起案上的卷宗甩在张希安脸上,\"看看!田氏的长工说,昨夜听见后门有动静,像是外乡口音;西市的布庄老板说,前日见个穿玄色直裰的汉子在附近转悠;还有...\"他猛地拍案,\"你腰间的腰牌——哪来的?是偷来的!还是私刻?!\"

张希安摸向腰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那檀木腰牌不知被谁扯了去。他望着堂外渐暗的天色,夕阳最后一线余晖透过窗纸,仿佛尸体的伤口上层的血色。风卷着晚间的凉意灌进来,好似裹挟着田家的血腥气,直往鼻子里钻。

“你们黄白县这般断案?!”张希安厉声问道。“还想屈打成招?!”

“大胆!你敢咆哮公堂!”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先打十大板!”

边上衙役正欲动手。这时候县衙师爷急忙跑来,在县令耳边低语了几句。县令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果真?!”县令颤声道。

“八九不离十,知府衙门的皂吏刚从捕快班房出来。”衙门师爷说道。

方浪书院推荐阅读:无敌小兵三国行这个书生不能惹名门医女三国:我吕布一口真气可灭万军开局十选三,召唤十神将称霸异世极限保卫捡到一只始皇帝帝国雄心穷不拉几的李二大唐双穿:小兕子是我的!大康:皇帝老儿非要我当驸马晚唐余晖史上最强庶子在下首席谋士,只是有点缺德大乾憨婿从我的团长开始抗日砍不平三国江东霸主扛着AK闯大明悠闲王爷,太子的一生之敌召唤系统:从土匪开始称霸天下大秦:殿下,天凉加件衣服吧都穿越了,谁还娶公主啊?造反!宋晋府录天下兴亡红楼之万人之上大明:舞弄乾坤三国:东归志!渣男娶平妻?那就把婆家搬空了吧帝王战场:我朱厚照,就喜欢横推锦衣状元朱浩三国我为尊刘大耳的春天至尊神医之帝君要下嫁重生南宋,泼皮称帝传红楼:从今以后,我就是贾琏枌榆草木长朱元璋:咱大孙有帝王之姿从勃兰登堡到神圣罗马帝国天命玄鸟,华夏始焉惜芳时帝王霸宠:爱妃哪里逃!仙人只想躺着震惊,我居然穿越成了大唐小地主我是科技之王包青天之奇案新妖孽兵王盛宠娇妃我是一个原始人穿越医女嫁贤夫干宋明末之从千户到辽东王
方浪书院搜藏榜:抗日之铁血狂兵大唐:误会了我不是你爹!万历四十八年疯鼠篮坛传奇崛起人在大隋,开局曝光穿越者身份皇帝直播间刺明大明:我真的不是皇长孙南明日不落穿越之我在流放中逆袭瀚海唐儿归吕布有扇穿越门劫貂蝉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篡儒大明:我朱雄英来了盛宠医妃刷视频给老祖宗们看新时代大明:朱元璋是我干爹恶明三造大汉,蜀之汗马特种兵穿越大明,抢座银山夺天下毕业后,忽悠大家去当雇佣兵凡尘如梦三国:我可以编辑剧本三国群雄乱舞大明:我的母亲把朱标揍惨了逼我去和亲,国库空了你哭啥?大宋河山三国:开局黄巾渠帅,阵斩关羽从靖康开始开局退婚后女帝要我做夫君藏武魂穿林冲,我化身杀神杀穿水浒汉鼎王妃想和离,王爷却是穿越人光荣使命1937我死后,给老朱直播大明烽烟再起德意志涅盘穿越之权御天下三国之汉室再兴弃妃种田:病娇王爷倾城宠替嫁之农门福妻特种兵之开局震惊唐心怡三国大曹贼,开局拯救杜夫人三国之开局偷袭孙策我真没想当阁老双穿门:被迫给女帝打工的那些年质子为王
方浪书院最新小说:山歌行之时空浪游记离之星于府钱庄水浒:后周遗孤,开局撕诏书三国:开局逆袭,大小乔求嫁我!三国:开局黄巾渠帅,掳夺二乔北境之王:从假死开始古代荒年,喂嫂纳妾大秦帝国:铁血文明穿越大唐成小道士魂穿刘备,我二弟天下无敌!胎穿农家子,科举来扬名隋唐:我靠情圣系统截胡满朝皇后寒门小神童寒甲御天摊牌了,我是藩王,也是军火商穿越当死侍李云龙穿成大宋皇帝?不服就干三国:开局种田,捡的白毛丫头竟我要当纨绔,你让我教太子娶公主南北战争:我与龙娘同居的日子汉末职场,小兵迎娶何太后大明洗冤录之十二奇案大唐:纨绔老六指点江山三国:开局强抢甄氏五姐妹朱棣:什么?咱家老四是全球球长魂归三国:孙绍的崛起之路逍遥县男:开局被塞了七个老婆日曜南明三国之召唤群皇降世特种兵穿越刘备再造大汉袁氏王朝:从乌巢开始开局废太子:召唤罗网明末:玩骑砍的我能无限爆兵穿越东汉:开局火烧黄巾军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红楼:这庶子怎么又争又抢骏驰青霄成语大搞笑大秦:我的青蛙能穿越临安风骨箭神三少爷清欢渡:味染人间重生大唐,在高阳公主府当牛马始皇别闹!我就吹个牛你当真了?跟宋江决裂后,我二龙山强的可怕穿越成了福岛正则庶出子三国:我,交州土皇帝!石器革命废物太子,开局召唤妲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