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黄泉判官的威慑之下，一众隐秘势力强者，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目送牧天命离开黄泉擂台。
黄泉判官也果如其言，不过分干涉“酆都神子”的成长。
在牧天命离开黄泉擂台的同时，也消失不见。
“就是现在，出手！”
混乱血域的街头，宛如天地共发杀机，这些隐秘势力的强者，再也按捺不住杀意，一同出手，要将牧天命彻底镇杀。
以牧天命如今的境界，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别说是面对诸多半神强者联手，即便是一尊半神强者，都不是对手。
也是在这一刻，牧天命身旁，一道身影乍现。
黑色斗篷揭开的一瞬，女子抬手一挥，天地之间，因果混乱。
就连那些半神强者，都感到晕头转向，一时间心生无尽迷蒙，浑噩不明。
也是趁着这等机会，牧天命直接催动破界神舟。
那庞大身影显现的一瞬，几乎无视任何封锁，以及混乱血域的一切规则。
只是一瞬，连虚空都被冲破，即便是半神之力，也无法阻拦，只能眼睁睁它离去。
破界神舟，放眼诸天万界，也是至宝级别的存在。
迄今为止，唯有那些巅峰道统，才有打造破界神舟的能力。
也正因如此，破界神舟的来历，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
“方才的破界神舟，貌似是出自‘寰宸古殿’？”
“莫非，那‘凌沧’乃是寰宸古殿的人？”
有人问望着破界神舟离去的方向，不禁疑惑。
“不可能！”
“那凌沧兄妹，皆是出自‘剑神古教’，身份清晰。”
“况且，寰宸古殿的背景，想必诸位也知晓，寰宸天境已有神选之女诞生。”
“凌沧若果真是寰宸古殿之人，又岂能成为‘酆都神子’？”
关于“酆都”的来历，不止是牧天命，就连混乱血域的隐秘势力，也是闻所未闻。
不过，对于这艘破界神舟的来历，则是恰恰相反。
“我记得，不久之前，寰宸古殿的那位六公子楚神霄，曾以寰宸古殿的名义，发出过悬赏，在诸天万界之中，寻找一艘丢失的破界神舟……”
“不错，那悬赏在我混乱血域，也有发布，至今依旧存在。”
“这意味着，那艘破界神舟，一直没有被找到。”
此话一出，几位隐秘势力的强者，先后散去。
“没找到？”
如今这不就找到了么？
对混乱血域的势力而言，杀人未必要自己亲自动手。
若能有旁人代劳，再好不过。
只要能达到目的即可。
“这破界神舟不出现便罢，既然出现，便一定会留下痕迹。”
“以寰宸古殿的手段，追寻破界神舟的踪迹，并不难。”
“那位六公子倘若出手，对付一个凌沧，还不是易如反掌？”
……
破界神舟之中，对于来自混乱血域的威慑，牧天命显然并不在意。
他们要对付的是凌沧，关我牧天命什么事？
更何况，人家凌沧先死一步，那还怎么对付？
在因果律的嫁接之下，即便是半神强者， 也无法看透牧天命的身份。
不过，有一人除外。
凌霜，剑神古教圣女，凌沧的胞妹。
此刻，他被牧天命放出来，望着“凌沧”模样的牧天命，笃定道：“你不是兄长！”
“我知道的，他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力量。”
牧天命并没有着急解释。
他只是抬手，将少女一身的锁链，彻底破除。
就连那深种于眉心的鲜红奴印，也被瞬间抹去。
做完这一切，也便意味着，凌霜恢复自由。
作为因果的嫁接者，牧天命清楚地感知到，凌沧的执念，消散了。
那半段未曾了解的因果，此刻了却。
融于牧天命眉心的因果种子，也消散了。
牧天命与凌沧，再无瓜葛，并彻底恢复自身的模样。
“我的确不是凌沧。”
牧天命盯着面前的少女，解释道：“准确来说，我只是借你兄长的半段因果，去完成一件事，作为条件，我需要了却他的执念，也就是成为擂主，将你救出来。”
“如今，该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尽数做到。”
对于这个结果，凌霜似乎并不震惊。
此刻，她的眸间，赫然带着一种哀婉，问道：“我兄长他……”
凌霜明知故问，似乎还存在一丝侥幸。
牧天命点头。
“万厄毒窟的绝命童子，的确不是常人所能抗衡。”
“我唯一见过的， 唯有你兄长留下的半柄青冥断剑，他执念不灭，附于断剑之上。”
得到这个答案之后，少女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了。
她怔怔站在那里，有些失神。
“你兄长虽然逝去，但能成为他的执念，足以说明，他希望你能好好过下去。”
“所以，接下来何去何从，你要考虑清楚。”
“剑神古教，是万万不能再回去了。”
“身为一教圣女，还能被买入混乱血域，足见剑神古教并没有保你的能力。”
“此番，我更是于混乱血域的幕后势力交恶，他们或许不知我是谁，但想寻你的麻烦，却是易如反掌。”牧天命提醒道。
凌霜冷艳的神色间，带着一种哀伤。
兄长逝去，已成事实，不愿接受，也只能接受。
“剑神古教，的确不能再回去了。”
“我遭逢此劫，便是教中大人物勾结外人所致。”
“只是……除此之外，我暂时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凌霜的眼眸中，露出一丝迷茫。
他与兄长，自幼在剑神古教长大，如今兄长已死，剑神古教回不得，遭混乱血域惦记，茫茫诸天，似乎也找不到一处容身之地。
牧天命想了想，道：“那就先随我们回去吧。”
凌霜微微点头，没有拒绝。
随后，牧天命利用破界神舟，以及万界传送阵，再度回到赤明界。
重返狱神界时，凌天阁主夏无双还不忘隐晦提醒，希望牧天命能记得，他先前所说的话。
时空黑洞再度开启，牧天命笑着点头，并表示一定会向黯狱神族转达他的意思。
之后，他与弥璃公主，以及凌霜一同踏入其中，再次回到狱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