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忠良的这些信息,很多都发布在杜伯孚主编的《新京日报》上,杜伯孚凭借着多年在战场上积累的丰富经验,能够迅速而准确地解读这些暗藏玄机的情报。
尽管两人约好,一周才见一次面,但通过这些巧妙而又隐秘的情报传递方式,他们紧密配合,在黑暗中并肩作战,如同默契十足的战友,为抗日、杀鬼子默默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终于,在杜伯孚又一次成功暗杀新京日军后勤部长后,现场一片狼藉,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何忠良主动请缨负责现场勘查工作,他深知这是一个保护朋友、误导敌人的绝佳时机。
他带着专业的勘查工具,走进那充满血腥味的案发现场。
一踏入现场,刺鼻的血腥味便如潮水般扑面而来,何忠良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日军高官,心中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快意,要不是毛人凤的计划,他不敢做得太过,杜伯孚这种暗杀方式正是他内心渴望的。
但他很快恢复冷静,开始有条不紊地实施自己的计划。
回到家中,何忠良翻出早已准备好的化妆工具,把自己化妆成一个普通老百姓的样子,再次回到现场时,他已然变成了一个操着外地口音、满脸惊恐、惊慌失措的普通百姓。
他向其他特务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凶手”的特征:“那人长得高高瘦瘦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说话带着一股浓重的山东口音。”
何忠良一边说,一边用手不停地比画着,神情和动作惟妙惟肖,仿佛真的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在他的精心伪装和巧妙误导下,特务课的调查方向被成功引偏,他们将目光投向了另一股与日伪有矛盾的土匪势力,杜伯孚也因此暂时摆脱了危险。
但何忠良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平静,敌人绝不会善罢甘休,未来的日子里,自己还需要更加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不久,杜伯孚计划袭击日本宪兵队军火库,这无疑是一个大胆至极而又危险重重的行动,一旦成功,将极大地削弱日伪的军事力量,为抗日带来重大的转机和希望;但同时,行动的风险也高得令人咋舌。
军火库四周戒备森严,岗哨林立,铁丝网如荆棘般密布,还有探照灯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被敌人察觉,导致行动失败,甚至可能让所有参与行动的同志全军覆没。
何忠良得知这一计划后,深知此次行动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容不得半点迟疑。
他突然想起了老曾,一位经验丰富、足智多谋的革命党同志,曾经交给他一些提前改装好的微型爆破装置,就在空间里存放着。
这些装置虽然小巧玲珑,但威力巨大,是完成此次任务的关键所在。
何忠良小心翼翼地从空间中拿出这些装置,反复检查,仔仔细细地确认每一个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行动当晚,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呼啸,仿佛预示着一场惊天动地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何忠良瞅准时机,施展中级潜伏术,如同一只敏捷的猫,悄悄潜入鬼子军火库的配电室。
配电室里堆满了复杂的电路设备,各种电线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巨大而杂乱的蜘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橡胶味和机油味,令人窒息。
何忠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凭借着平时积累的电工知识,熟练地摆弄着这些设备。他的手指在电路间灵活地穿梭,眼神专注而坚定,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突然,他果断地拉下一个关键的电闸,整个军火库瞬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警报声、呼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整个建筑内乱成了一锅粥。
何忠良心中暗喜,知道自己成功制造了混乱,为杜伯孚的行动创造了有利条件。
而此时,杜伯孚也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入军火库,利用夜色的掩护,小心翼翼地避开日军的巡逻岗哨,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仔细观察周围的动静,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暴露自己的行踪。
他按照预定的计划,迅速而熟练地利用何忠良提供的微型爆破装置,对军火库的关键设施展开攻击。
随着几声震耳欲聋、地动山摇的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新京的夜空。
军火库内的弹药和物资在熊熊大火中燃烧,噼里啪啦的爆炸声不绝于耳,日军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试图扑灭大火、控制局面,但一切都已经为时过晚。
而何忠良,则在混乱中假装惊慌失措地四处奔跑,大声呼喊着:“大家不要慌,赶紧灭火!”
他一边奔跑,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周围敌人的动向,生怕自己的伪装被识破。
就在这时,他感受到了一道异样的目光,抬头一看,发现铃木晴子正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注视着他。
铃木晴子心思缜密,精明能干,如同一只敏锐的狐狸。
她一直对何忠良颇为关注,总觉得这个华夏男人身上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种感觉既让她迷醉,又让她觉出几丝危险。
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刻,她偶然看到何忠良“恰巧”在配电室附近,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心中的疑惑如同潮水般涌来,堆积得越来越深。
铃木晴子站在原地,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将这份怀疑默默藏在心底,等待着更多的证据浮出水面。
她深知,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能轻易打草惊蛇,否则可能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
何忠良感受到了铃木晴子那充满怀疑的目光,他的心中猛地一紧,心跳加速,但表面上依然强装镇定,继续着自己的伪装。
“晴子课长,这么巧,你也在这儿……”
何忠良一句话,就把铃木晴子拉进自己的语言保护圈里。
你也出现在这里,如果我不该来,那么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