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郑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衣服上打着许多补丁,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那是岁月和苦难留下的痕迹,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他身旁放着一个破旧的麻袋,里面似乎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李先生!”老郑看到何忠良,快步迎了上来,紧紧握住他的手,那双手粗糙而有力,“一路上辛苦了。这里不太安全,咱们抓紧时间。”
说着,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异常后,才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份用油布包好的密报,递给何忠良。
“这是我们内线冒死搞到的,上面写着关东军计划通过‘东亚物产株式会社’,垄断满洲的矿产、粮食资源,用掠夺的财富支撑移民计划。同时,他们还准备收买一批汉奸文人,在国际上制造‘满洲自愿并入日本’的舆论。日本人这是要把东北连根拔起啊!”
老郑的声音低沉而愤怒,说到最后,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何忠良小心翼翼地展开密报,随着一行行文字映入眼帘,他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熊熊燃起,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渗出血来。
系统提示适时响起,但此刻的何忠良,心中的愤怒早已盖过了对任务进度的关注。
“日本人的野心,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他们不仅要土地,还要人口、资源、文化,甚至国际话语权!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何忠良咬牙切齿地说道。
老郑重重地点头,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抗联总部指示,必须尽快揭露这个计划,发动群众,让全世界都知道日本人的狼子野心。但我们缺乏足够的证据链,尤其是计划的核心文件。只要拿到核心文件,我们就能将日本人的阴谋公之于众,让他们在国际上无地自容!”
“核心文件我来想办法。”何忠良握紧拳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你们负责发动群众,制造舆论压力。记住,一定要联合所有能联合的力量,包括满洲国的爱国官员、知识分子,甚至一些开明的满族贵族。只有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我们才能有胜算!”
离开奉天时,何忠良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望着车窗外广袤的黑土地。
这片土地是华夏民族的根,曾经孕育了无数灿烂的文明,如今却被日寇的铁蹄肆意践踏。
田野里,随处可见被烧毁的村庄,断壁残垣在风中呜咽;道路上,衣衫褴褛的百姓们拖家带口,四处逃亡,脸上满是绝望和恐惧。
何忠良的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使命感,他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一定要将“樱花计划”公之于众,让日本人的丑恶嘴脸暴露在世人面前,还这片土地和人民一个安宁。
回到新京,何忠良立刻召集别动队核心成员。
他们的秘密据点位于城市边缘的一处破旧仓库内,仓库的大门锈迹斑斑,上面挂着一把早已损坏的大锁,只是做个样子。
推开虚掩的大门,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用来掩人耳目。
在仓库的最里面,有一个隐藏的暗门,通过暗门,是一间狭小却布置得井井有条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几盏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众人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气氛凝重而紧张。
墙上挂着的新京地图上,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个重要地点,旁边还贴着一些收集来的日寇情报资料,用红笔圈出了关键信息。
“情况很复杂。”何忠良站在众人面前,眼神坚定而严肃,他将三份计划残本的摘要通过老周改造的微型投影仪投影在墙上,墙上顿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表。
“‘樱花计划’的全貌正在浮出水面。铃木线告诉我们移民和初步物资调配;满洲国线揭示了人口置换和文化改造;抗联线补充了经济掠夺和舆论操控。但还有最关键的一环——计划的时间节点、具体执行步骤,以及关东军内部的权力架构。”
“这些,需要我们自己去查。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每一秒都关乎着无数同胞的生死,我们必须争分夺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何忠良的声音铿锵有力,在地下室里回荡,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紧迫感和责任感。
老周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头儿,我之前在你拿回来的神田商社的资料里发现过一个密写的文件,当时没破解。现在结合这些信息,我有把握试试。”
说着,他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自制的解密设备,那是他用各种零件组装而成的,虽然外观有些粗糙,但却是他的心血之作。
“好!”何忠良看向齐强,眼神中充满信任,“齐强,你带人盯紧关东军参谋部的通讯,尤其是夜间加密电报。那两个争取过来的电讯员,可以再多给些钱,一旦发现任何与‘樱花计划’有关的线索,立刻向我汇报。这是我们获取关键信息的重要渠道,绝不能有丝毫疏忽!”
齐强挺直腰板,大声回应:“是!保证完成任务!”
他摩拳擦掌,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到情报收集工作中。
何忠良又将目光转向罗小宝:“罗小宝,你负责监听新京各大汉奸组织的电话,看看他们是否接到关于‘樱花计划’的具体指令,经费不够就找老范。那些汉奸可能会成为我们突破的关键,一定要密切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
罗小宝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说:“放心吧,头儿!我一定把他们的话都一字不落地听清楚!”
最后,何忠良看向程沐岚,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沐岚姐,你利用给铃木晴子送药的机会,留意她办公室的文件。但一定要小心,铃木晴子心思缜密,不能让她发现你的意图。”
程沐岚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我会小心的,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