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立国八年,春。
江南,烟雨蒙蒙。
原本应该是踏青赏花的好时节,但此刻的江南道,却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一场突如其来的怪病,正在席卷这片富庶的土地。
病人先是发热、咳嗽,然后浑身起红斑,最后在痛苦中窒息而亡。
短短半个月,已经死了数千人。
民间谣言四起,说是天降瘟神,惩罚世人。
各地的医馆人满为患,但大夫们束手无策,只能开些清热解毒的方子,却收效甚微。
消息传回京城,朝野震动。
“陛下,江南急报!瘟疫横行,民心不稳啊!”
杨逍在大殿上急得满头大汗。
陆晨看着手中的奏折,眉头紧锁。
他虽然能用神通直接驱散瘟疫,或者用生命泉水救人。
但他不可能每次都亲自出手。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大明的医学,必须得进步了。
“传旨。”
陆晨合上奏折,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朕要御驾亲征……哦不,亲临江南,抗击瘟疫!”
“另外,带上太医院的所有御医,还有工部刚做出来的那批‘千里眼’(显微镜)。”
“朕要让这天下的庸医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医道!”
……
三天后,苏州府。
陆晨带着一群胡子花白的御医,来到了疫情最严重的隔离区。
这里到处都是呻吟声,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和死亡的味道。
“陛下,此地危险,万金之躯不可涉险啊!”
苏州知府跪在地上,死活不让陆晨进去。
“滚开。”
陆晨一脚把他踢开,“朕有龙气护体,百毒不侵,怕什么?”
他大步走进病房,身后跟着那一群战战兢兢的御医。
陆晨走到一个病得奄奄一息的老人床前。
“太初,扫描。”
“正在扫描……病原体确认为一种变异的流感病毒,混合了部分细菌感染,导致严重的肺炎和败血症。”
“治疗方案:抗生素+抗病毒药物。”
陆晨点了点头,心里有底了。
他转过身,看着那群御医。
“你们说,这病是怎么来的?”
“回陛下,此乃……邪风入体,正气不足……”太医院院判颤颤巍巍地背书。
“放屁!”
陆晨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什么邪风?什么正气?那是你们看不见!”
他一挥手,让人抬上来一台造型古怪的仪器——那是工部按照陆晨图纸打造的高倍显微镜。
“过来,都给朕看!”
陆晨指着显微镜下的载玻片——上面涂着从病人唾液里提取的样本。
院判疑惑地凑过去,眯着眼睛看了一眼。
“啊!”
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虫!好多虫子!还在动!”
其他的御医也纷纷凑过去看,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
在显微镜下,那些平日里看不见的微观世界,第一次展现在这群古人面前。
那些密密麻麻、蠕动的细菌和病毒,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地狱里的恶鬼。
“看到了吗?”
陆晨冷冷地说道,“这就是‘瘟神’。”
“它们不是神,是虫!是比尘埃还小的虫子!”
“它们钻进人的身体里,吃人的血肉,让人得病!”
“你们以前开的那些方子,治标不治本,根本杀不死这些虫子!”
御医们一个个呆若木鸡,世界观彻底崩塌了。
原来,病是这么来的?
“陛下……那……那该如何是好?”院判颤声问道,“这些虫子如此微小,如何杀得?”
“问得好。”
陆晨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的是青霉素提炼液,当然,对外宣称是‘青囊神液’)。
“朕在古籍中发现,有些霉菌,可以克制这些虫子。”
“这就是——以毒攻毒!”
接下来的几天,陆晨在苏州府设立了“大明皇家医学院江南分院”。
他亲自指导御医们使用显微镜,观察病原体,并教授他们如何提炼青霉素(从发霉的馒头和瓜果中),以及如何进行无菌操作。
当第一批注射了“青囊神液”的重症病人,奇迹般地退烧、康复时。
整个江南沸腾了。
“神药!陛下赐下神药了!”
“陛下万岁!大明万岁!”
百姓们奔走相告,将陆晨奉若神明。
而那些御医们,更是对陆晨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们终于明白,以前学的那些所谓的“医道”,在真正的“科学”面前,是多么的浅薄。
“陛下真乃医圣转世啊!”
“不,陛下是开启了‘微观医学’的祖师爷!”
这次瘟疫,不仅没有击垮大明,反而成为了大明医学腾飞的契机。
显微镜成了医馆的标配。
消毒、隔离、抗生素,成了大夫们的常识。
中医的博大精深,结合了微观生物学的精准打击。
大明的医疗水平,再次领先了世界几百年。
至于西方?
那时候他们还在流行“放血疗法”,觉得生病是因为血太多了,放一点就好了。
陆晨看着这一切,满意地笑了。
“这才是朕要的大明。”
“不仅要船坚炮利,更要身体健康。”
“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
“等朕的百姓们都练出了强健的体魄,再去星辰大海里折腾,那才叫一个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