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开开心心扑过来,却被男人拎住了命运的后脖颈丢到一边。
霍厌悄无声息推开门,十月警觉性从床上跳下来,一脸警惕盯着他。
一人一猫,两两对峙。
十月对他有着天然的敌意,张着嘴就要发出威胁的声音。
霍厌趁机往它嘴里塞了一根小黄鱼。
“啊……唔……”
十月惊呆了。
它有时候真的很讨厌自己是一只猫,完全无法控制兽性。
被拎着后脖颈丢出门外的时候,十月在心里骂。
诡计多端的人类!
下次,再也……唔……小鱼干真香。
霍厌关上门,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有备而来,十月差点就闹出大动静了。
霍厌不敢开灯,掀开被子一角轻轻躺进去。
孟晚溪原本就在思念着他睡不踏实,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好似回到了从前的很多个夜晚,霍厌从书房忙完回到她身边。
她朝着热源而来,主动贴上了男人。
“阿厌……”她浑浑噩噩问了一句。
男人温柔将手揽着她的背,“是我,晚晚。”
孟晚溪身体明显松弛了下来,她凑到霍厌的脖颈间,像是小狗一般轻轻嗅了嗅。
是他的味道,是她日夜思念的霍厌。
黑暗中女人的唇迎了上来,触碰到他的下巴,她有些不满,轻轻哼着:“老公,抱抱。”
像个撒娇的孩子,七分睡意三分醒。
他从来不会拒绝她的任何条件,便轻轻抵了上去。
空了一整天的心在此刻终于得到圆满,这一天他都快发疯了。
知道她去看了傅谨修,他那时有多纠结。
在经历了昨夜的事以后,她会不会原谅傅谨修的一切,从而推翻和自己的婚姻?
会不会为了唤醒傅谨修,从而许诺复婚?
他是孩子的父亲,他们之间还有一条小生命存在,为了孩子她是否想要找回傅谨修?
每每想到霍厌就会心痛难当。
孟晚溪这一天一夜是煎熬,霍厌何尝不是?
除了这些方面的顾虑,他还要担心孟晚溪的身体心理健康。
那个人头蛋糕,傅谨修生死难料,她能不能撑得住?
怕她抑郁,也怕她会万念俱灰伤害自己。
霍厌濒临崩溃,分裂。
他厌恶自己,为什么不能再自私一点,这种时候只要他提一提,霍老爷子就不会再阻止。
可这次的机会是傅谨修用生命为代价给他们创造出来的,他跟吃人血馒头有什么区别?
一直以来他都太过自卑,如果他又借着这事占有了孟晚溪,这件事会成为阴影笼罩着他,或许是一年两年,也或许是余生。
他不想拥有一段患得患失,在他看来摇摇欲坠的婚姻。
那十八年,就是他的心魔。
霍厌不是要考验孟晚溪,而是要考验自己。
当孟晚溪主动贴上来的这一刻,这两天所有的痛苦通通消失。
所有的思念,不安都化为了释怀的甜蜜催化剂。
他的晚晚在吻他。
唇齿间都是她的气息,淡淡的玫瑰香气和檀香交织,谱写出美丽的华章。
他不知道的是孟晚溪何尝不煎熬呢?
虽然每个人都说霍厌没事,要是真的没事,他为什么连一条信息也没有。
不安充斥着她心里的每个角落。
只因为傅谨修生死存亡的阴影盖住了这个问题,当傅谨修醒过来时,对霍厌的不安便铺天盖地而来,无孔不入,密密麻麻钻入她的每个毛孔。
分明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她仍旧睡得很不安稳。
只在嗅到那人熟悉的味道,她便彻底安了心。
想要更多汲取属于他身体的气息,他的温度。
几个月的磨合,她早就熟悉他身体的每一寸。
唇齿相缠,她的手指探入男人的衣服里。
急促而又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
霍厌握住她作乱的手,同她十指交扣,“晚晚,我是谁?”
孟晚溪毫不迟疑回道:“阿厌,你是阿厌,老公……唔……”
霍厌多怕她的口中会出现别的答案,在睡梦中是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候。
人类不会撒谎,只会循着本能说出内心深处真正想要的。
还好是他。
“晚晚,我的晚晚。”
他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心,在她面前,他自愿臣服。
“阿厌,我的阿厌……”
两人炙热交缠,连空气都持续升温,“是,霍厌是孟晚溪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晚晚,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