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他们?”霍蒙的雌主皱起眉,话语中带着怒气,“我们是因为受限于混沌之域,与外隔绝,所以才不敌他们罢了,在这里他们是比我们强,但是想对整个兽世造成威胁,就他们还不配!”
“可是我能感觉到他们很强。”对方的雌性苦笑一声,“就算我们是全盛时期对上他们也讨不到好的,若是他们真的能冲出混沌之域,那恐怕……”
他们此刻状态的确糟糕,但就算处于巅峰,也未必是魔族的对手。
这种实力差距令人心头发寒,可自己死了也就罢了,她却不敢想象整个兽族落入魔族之手会是什么光景。
如果能把消息传到外界,让兽世的同胞早做戒备就好了。
霍蒙的雌主正想回应,脸色却骤然一变。
外面突然响起由远及近的窸窸窣窣声,像是脚步踩在落叶上的轻响,又夹杂着衣物摩擦的沙沙声,正朝着山洞这边逼近。
她赶紧挥了挥手,示意山洞里的人噤声,同时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咔嚓——”
一声脆响划破寂静,像是枯枝被重物踩断。这道声音如同惊雷,让山洞里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魔族,找来了!
“别藏了,浪费时间有什么意义?”外面传来魔族人不耐烦的呵斥,语气里满是不耐与戾气,“自己出来还能少受点折磨,不然等我们找到,有你们好受的!”
他们出来也有段时间了,不停的赶路和寻找,到现在也有些许疲惫,实在不耐烦和这些低等兽浪费功夫。
山洞里的几人脸色惨白,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
人都已经到了近处,那找到山洞不过是早晚的事。
虽在洞口做了些伪装,可时间仓促,对方又不是瞎子,怎么会发现不了他们?
霍蒙的雌主雪英握紧了身边的短刀,刀柄被冷汗浸得发滑。她明知双方实力悬殊,却依旧打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护着身边人多撑片刻。
霍蒙躺在地上,挣扎着想撑起身子,却因剧痛倒抽一口冷气,只能眼睁睁看着洞口方向,眼中满是不甘。
他身为霍家二公子,这么多年也算是锦衣玉食的长大,何曾受过这么重的伤,还吃过这逃亡之苦?
他恨不得冲上去与魔族拼个鱼死网破,奈何腹部的伤口太过致命,连动弹一下都难。
鲜血不断流失,让他浑身一阵阵发冷,脸色苍白如雪,眼前的画面都开始变得模糊。
“哟,低等兽们原来藏在这儿,可让我们好找!”
就在这时,几道黑影笼罩了洞口,正是那九个搜寻过来的魔族人。
他们探进头,看到洞内满是紧张的兽人后脸上立刻浮现出狰狞的笑容,眼底杀意凛然。
“该死的魔族人,我跟你们拼了!”
另一支小队里的雄性再也不堪其辱,忍着身上的伤痛挣扎着起身,就要冲上去拼命。
可一道冷冽如冰的雌性声音突然从洞外传来,瞬间打破了洞内洞外的对峙:
“魔族宵小,可敢与我一战?”
这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压迫感,让魔族人下意识顿住了脚步。
他们皱着眉转头望去,只见一名雌性站在不远处的断木旁——
她容貌绝美,身形挺拔如松,眼神却冷得像淬了冰,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让人胆寒的杀气。
看到她的模样,魔族小队里的雄性目光皆是一滞,下意识在她脸上多停留了片刻。
但此刻绝非沉溺美色之时,惊艳也只是转瞬即逝。
“哪里来的低等兽,也敢管我们魔族的事?”一个魔族雄性嗤笑一声,语气轻蔑,“就你一个人也敢叫嚣?也罢,看在你生得不错的份上,我陪你玩玩,放心,会下手轻点的。”
他们早已摸清了兽族的实力,连雄壮的雄性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更别提看似柔弱的雌性。
眼前这雌性虽美,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个稍显特别的猎物,多逗弄片刻再杀也不迟。
话音落下,他便露出尖利的利爪与森白的尖牙,带着凛冽的寒光扑了上去!
萧锦月只是微微一错身,便轻巧躲开了他的攻击。
与此同时,手中长剑极快地挥过,如斩落叶般划过他的颈间,动作轻得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那魔族雄性扑势未减,直直往前冲了几步,“砰”的一声重重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半点动弹。
“喂,余利,你搞什么?睡着了?”后面的魔族人看到这一幕,顿时无语,还以为他是被美色迷了心智。
“看到漂亮雌性就走不动道了?赶紧滚起来干活!”队友不耐烦地呵斥着,语气里满是不满。
“不对,他好像……”
有个魔族雌性眼尖,瞥见了什么,眼睛骤然瞪圆,愕然地指向余利的身下。
只见他脖颈处的血正汩汩往外淌,一点点浸透了身下的落叶,渐渐染红了一小片地面。
这代表着什么,在场的魔族人怎么会不懂?
“你找死!”反应过来的魔族人瞬间被激怒,这次一下扑过来三个人。
他们来势汹汹,杀意沸腾,可萧锦月的神色丝毫未变,依旧冷得像块冰。
她第一时间跳上旁边的断树,躲开三人的猛扑,随即一脚踹开最前面的一人,手中长剑“扑哧”一声精准刺中另一人的胸口。
被踹开的魔族刚回身再次扑来,萧锦月左手一弹,一枚暗器便精准扎进了他的额间,深深没入,不见踪影。
转瞬间,三人,不,加上之前的余利,已经有四人殒命。
余下的魔族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
竟然有兽族雌性,仅凭一己之力解决了他们四个队友??
这怎么可能!兽族怎么会有如此强悍的实力!
“你们不动?那该我了。”
魔族人还在愣神之际,萧锦月已然主动出击。
她化被动为主动,欺身上前,身形迅捷如电,在余下五人中间灵活游移。不等他们回过神慌忙躲避,长剑已接连划过,轻飘飘便了结了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