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把房门关上后,傅京宴这才上前,伸手把贺桑宁从地上拉起来。
贺桑宁站起来的时候,脚步还踉跄了一下。
傅京宴稳稳把人扶住,温柔又无奈地问:“腿麻了?”
贺桑宁点点头,抓着傅京宴的手,说:“缓一会儿就好。”
傅京宴没说什么,直接拦腰将人抱起来,带回房间。
贺桑宁也不挣扎,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
回到房间,门关上,傅京宴刚把贺桑宁放下来,就将人揉进怀里,亲吻了一通。
好闻的冷香,如同月下青竹,浅淡的气味将贺桑宁席侵袭。
属于傅京宴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
炙热的唇舌,勾着人缱绻。
贺桑宁脑子都有点发蒙,只能被迫迎合。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贺桑宁感觉眼前的画面,都开始晕眩的时候,这个吻,终于停下来了。
但她还是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眼神怔愣地看着傅京宴。
似乎是无法理解,他怎么突然吻自己。
傅京宴好似看出她的疑惑,不由蹭了蹭她的鼻尖,嗓音低哑地道:“蹲在那,可怜兮兮的,折磨我呢?”
贺桑宁总算反应过来了,连忙反驳,说:“才没有……”
但这话,却没有几分说服力。
她当时实在是难受,都有点站不稳,才顺着墙壁滑下去的。
心痛和难过的情绪,交织在心里,后来就没站起来。
傅京宴目光深邃地看着她,说:“不老实,昭昭都比你勇敢多了!”
他这么说自己,贺桑宁却没办法反驳,只是伸出手,将男人紧紧抱住。
她嗓音带着复杂的情绪,说:“阿宴,谢谢你,开导了昭昭,还为我们做了这么多,考虑这么多。”
如果不是有他在,她都不知道该拿小崽子怎么办。
如果不是他,昭昭也不会康复得那么快。
贺桑宁对他的感激,没办法用言语形容。
傅京宴漫不经心地搂着人,往沙发椅背上一靠,道:“再这样跟我说话,我要生气了!”
贺桑宁敏锐地听出,他语气里的一丝警告和危险。
心头一软,连忙勾住他脖子,将脸埋在他肩窝,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道:“别生气,我只是觉得你太好了。
好到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心情,只能用说的……
我没有要和你客气的意思。
我就是在想,多么幸运,才能遇见你。
有你在,我和昭昭便有了可以依靠的港湾,我……”
她心脏一阵阵发热,发烫。
对他的爱意,浓烈地蔓延开来。
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内心,对他的情感才好。
她只知道,自己喜欢傅京宴,越来越喜欢。
喜欢到都快满了,快溢出来了……
傅京宴抱着怀里温软的人,感受到她翻涌的情意,还有对自己满满的依赖,心里那丝不高兴,也被平息下来。
他唇角微微扬起,侧首在她耳边轻声道:“有时候,感谢也不需要说,可以用行动表明,例如这样……”
他拉着贺桑宁温软的手,放到衬衫领口的位置。
沉沉的嗓音有几分低哑,带着一股撩人的蛊惑,道:“比如,宁宁的主动,对我来说,就够了……”
傅京宴唇角勾着笑,那双素来清冷,没有明显情绪起伏的眸子,也漾起一层浅薄的笑。
看起来格外深情,让人移不开眼。
贺桑宁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可耳朵还是情不自禁红了起来。
害羞归害羞,面对眼前的男人,她却没有拒绝的意思。
因为……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这个人。
无论做什么都好,她想要让他高兴。
这样的想法,驱使贺桑宁的行为,逐渐大胆了起来。
她娇软的身躯,毫无保留地贴着他。
纤细白皙的手指,有些笨拙地解开衬衫的扣子。
傅京宴没想到,她真的答应了。
明明不久之前,还是满脸羞赧谴责他不许再胡来的人,这会儿竟然这么配合。
他眸中笑意加深。
没人会拒绝,主动送上门的可口美味。
随着贺桑宁的扣子完全解开,男人的眸色,很快就被情欲占满。
带着薄茧的手掌,揽着她的腰。
那纤腰,盈盈一握。
贺桑宁腰肢纤细,却极具柔韧,滑嫩的皮肤,宛如上好的瓷器一般,让人爱不释手。
两人呼吸交织,热切地吻住对方。
意识逐渐迷乱。
贺桑宁感觉,自己的脸都是热的。
这股热气顺着脸颊,蔓延到全身。
她的小手摸索着到男人的腰间,不知道是怎么解开的皮带卡扣。
傅京宴劲瘦的腰身绷紧,腹肌和人鱼线,透着说不出的力道。
他没带她回床。
甚至连沙发都没躺,就着明亮的灯光,看着她娇俏的面容,立在比自己高一些的位置。
时而凶,时而温柔。
房内粗重的喘息不断。
两人都沉浸在这场漫长的情事当中,直到夜深……
贺桑宁已经折腾了一整天,精力完全被消耗完,整个人都累得昏昏欲睡。
最后是傅京宴抱着她,进浴室洗了个澡,又重新抱回床上的。
失去意识前,她隐约听到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穿过耳膜。
“宁宁,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贺桑宁唇角微微扬着,陷入沉沉的梦乡里!
这天晚上,医院这边,霍家人却睡得不安稳。
宋青荷平白无故受了伤,找到医生处理之后,虽然没有什么大碍。
但医生却说了:“伤口太深,后续就算恢复,唇上可能也会留疤。
如果想要让疤痕消失,可能得做几次微调……”
宋青荷听到医生这话,感觉天都要塌了。
最后一气之下,直接昏了过去。
可没有昏太久,因为伤口持续不断的疼痛,宋青荷又醒了过来。
最后彻夜难眠,痛得脸五官都在扭曲,情绪也濒临失控。
“我要告他们!绝对是他们搞的鬼!正仁,景舟,你们不能放过他们!
还有贺桑宁那贱人,她竟敢纵容那些人对我下手!
等回头回了霍家,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宋青荷近乎歇斯底里地,在病房内发怒。
又因为嘴巴的伤口,无法张大,嗓音变得尖锐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