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斯卡地画
山巅之上,贺鸿煊的分身与缪斯静静伫立,极目俯瞰着广袤无垠的大地。微风轻拂,撩动着他们的衣衫。
“贺先生,您对绘画有所了解吗?”缪斯的目光投向大地,只见无数奇特的图案在大地上铺陈开来,每一幅都栩栩如生,似是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略懂一些吧,曾经画过一阵子,后来实在觉得乏味,便不再碰了。”贺鸿煊如实说道。对他而言,照葫芦画瓢画几笔,忽悠忽悠傻小孩倒还勉强能行,可要论及真正的艺术造诣,那可就差得远了,关键是,他从心底对画画提不起兴致。
“哦?乏味?那您的爱好究竟是什么呢?”缪斯好奇地问道。在他心中,绘画乃是世间最妙趣横生之事,实在难以理解眼前这人竟觉得画画无趣。
“呃,爱好啊…”贺鸿煊微微歪着脑袋,陷入思索。这个世界里,他之前都把心思都花在当“舔狗”上,虽然穿越后的他不沾锅,但说出来实在有些丢人。
倒是前世,自己的爱好颇为丰富。他热衷于奔赴各类音乐会、演唱会,在热烈的氛围中尽情释放激情;也喜欢周游世界各地,领略不同的风土人情;闲暇时,还沉迷于打游戏,在虚拟世界里闯荡冒险。唯独没有在感情上耗费精力,就像前世他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
“我喜欢踏遍世界各地,去探寻那些人类无法踏入的禁地,亲身感受每个地方独具特色的风土人情。”思索片刻,贺鸿煊给出了这样的回答。事实上,这确实是来到这个世界的他内心深处最想做的事。
缪斯听闻此言,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显然,这个答案出乎他的意料。不过,转瞬之间,他便恢复了平常的神色。
“哈哈,好吧,咱们言归正传。既然您对绘画有所了解,那您觉得绘画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呢?”缪斯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那片令人震撼的纳斯卡地画。
“依我看,绘画就是把眼睛捕捉到的景象,以及心里所念想的东西,借助画笔描绘勾勒出来。”贺鸿煊依据自己的理解回答道。
缪斯缓缓将背后的木匣子置于地面,轻轻打开。匣子内,一块画板、几支画笔以及排列整齐的颜料映入眼帘。他目光望向远方,似在思索,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
“我倒觉得并非如此。绘画,实则是一种独特的表达方式,其关键之处,在于你怎样以独属于自己的方式,去展现对这世界的见解。”
缪斯说罢,便自顾自地熟练支起画板,转头笑着对贺鸿煊说道:“不如试着来几笔?”
“来几笔就来几笔!”贺鸿煊一口应下。说实话,当这些画具真切地摆在他眼前时,心底那股久违的冲动竟悄然泛起,着实有些技痒难耐。
不过这一次,贺鸿煊没打算再像从前那样,循规蹈矩地描绘眼中所见。他脑海中回想着今日目睹的每一幅纳斯卡线条画,而后将它们在脑海中疯狂叠加。
不一会儿,灵感如泉涌,他拿起画笔。很快,一幅由杂乱无章的线条交织而成的画作逐渐成型,那些线条看似毫无规律,却又乱中有序。
缪斯摸着下巴,站在一旁点评:“贺先生,你既然是学院派出身,怎么画得这么…嗯,抽象?感觉有点…这么一来,看着不伦不类的。”
贺鸿煊手中的画笔猛地一顿,有些尴尬:“啊这……”
“哈哈,开玩笑的。其实画得还不错,线条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章法,能看出来绘画基本功相当扎实。走吧,今日就到这儿了。对了,要是你打算去复活节岛,可一定要叫上我,很久没去,还挺怀念那儿的。”缪斯说道。
贺鸿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就这么随意画几笔,竟被对方看穿了老底。罢了,反正也就是闲来无事随便画画,又没打算靠这个谋生。这么想着,他便应了句:“行。”
他在心里默默算了算时间,估计自己召唤的小美人鱼们也快抵达了。
最后,贺鸿煊支付了十金币给缪斯。说实话,他觉得这十枚金币花得实在太值了,今日的所见所闻,收获远超这金币的价值。
在返程的路上,贺鸿煊的思绪始终围绕着纳斯卡地画。他心里思索着,不管这地画被渲染得多么神秘莫测,追根溯源,它终究还是脱离不开绘画的范畴。
说不定,最初有那么一位热衷绘画的人,某天偶然间瞧见一只飞鸟从天空掠过,那灵动的身姿深深吸引了他,于是他便将飞鸟的模样记录了下来。到了第二天,他又看到一只蜘蛛,觉得有趣,便也把蜘蛛画到了地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见识的事物越来越繁杂,像威猛的老虎、娇艳的花朵、奇异的星辰,每一样都成了他笔下的素材。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累积,他画的东西越来越多,纳斯卡地画也就愈发丰富起来,逐渐形成了如今这般令人惊叹的宏大景观。后来人们把他称作神。
“只是…该不会这纳斯卡地画真是当地为了拉动旅游业而捣的鬼吧?”
贺鸿煊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心中不禁暗自盘算起来。他琢磨着,要是自己这么干,先在纳斯卡地画周边挑个绝佳位置,建一处风格独特的小镇。
外观设计得古朴又不失现代感,既能融入当地氛围,又能吸引游客眼球。然后请几个土着当演员。
接着,雇一群文笔了得的写手,炮制出一篇篇极具蛊惑力的文案。什么“在纳斯卡地画的陪伴下,让灵魂得到前所未有的净化”“于古老地画之畔,开启心灵的深度旅程”之类的,专挑能打动年轻人的话术。
然后把民宿价格定得高高的,一间房一晚上就卖它好几千。反正如今的年轻人,就吃这“洗涤灵魂”的噱头。
照这计划实施下去,不出三个月,铁定能赚得盆满钵满,不仅能收回成本,还能大赚一笔。
况且现在是和平时期,海妖不出来作乱,各国秩序也逐渐恢复正常,大家在家憋了好几年,正是报复性旅游的时候。
只是当他回到伊卡村的时候,不自觉的嘴角微微一抽,怎么感觉这座小镇怎么看,怎么像他脑海中规划的样子。
“唉,好的商机总是比我快一步。”贺鸿煊无奈地摇了摇头,当下便打消了在纳斯卡地画周边搞民宿赚钱的念头。
没过多久,贺鸿煊收到一条信息。
“厄里斯,男性,51岁,出生于南非开普敦市,现任好望角魔法协会议员,好望角魔法协会荣誉超阶法师,尼罗河学府的荣誉导师。其主修亡灵系魔法,辅修土系魔法,次修暗影系魔法,第四系则为诅咒系魔法。个人经历,毕业于好望角大学,毕业后加入开普敦魔法协会…”
“好望角魔法协会?还他娘的是南非人!”看到这个消息,贺鸿煊的分身十分错愕,这个情报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要是本体得知,那表情肯定精彩极了。
要知道知道,南美也有不少黑人,贺鸿煊的本体之前一直以为这个厄里斯是安第斯联邦政府的人,又或者是南美某个魔法组织的成员。
贺鸿煊不敢耽搁,立刻给蕾拉拨去电话。一番交谈后,得知雷内今天照旧没去上课。
“这没道理啊……”贺鸿煊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一个远在非洲的议员,却跑到南美来搅弄风云,事情愈发错综复杂起来。
一个非洲议员不惜冒着巨大风险亲自下场,他究竟在图谋什么?他的利益诉求究竟是什么?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还有,乌瑟曼之前告知他,问题根源在奥霍斯圣学府的几位亡灵系导师身上。可如今看来,这情报的真实性实在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