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神记·二十四节气药灵传》
第十九回·小雪·
一·虹藏不见识血凝
十月中，百草园内的虹彩如期隐匿，却非往年的悄然退去，而是如被墨汁泼染般迅速消散，残留在“手少阴心经”药草上的虹影竟呈青紫色，沾在黄芪的茎叶上，使其叶片边缘焦黑如炭，当归的根茎出现裂隙，如“寒凝血虚，心脉痹阻”之象。关茯神立于“雪寒台”上，见自己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冰晶，腰间的“土德铃”结满霜花，铃声清冽如冰裂，正是“寒主收引，血行涩滞”之征。
“小雪三候，虹藏不见为初候，本应阳气内敛，”他喃喃自语，指尖轻触黄芪叶片，焦黑处竟碎裂成粉，露出底下的赤色脉络，“今岁太角木运与寒水相合，遂成‘木寒克土，气血瘀滞’之局。”话音未落，天空中忽然飘落黑雪，雪粒触地即化作紫黑色斑点，一只觅食的麻雀踩中斑点，竟蜷缩不起，爪甲呈青紫色，如“寒凝血瘀，肢端失养”之危象。
茯苓仙子匆匆赶来，广袖中带着冰碴：“尊长，南边的黄芪圃遭了寒劫！新长的黄芪本应坚实如箭杆，如今却中空如管，断面呈菊花心状，中心有紫黑色瘀斑，如气虚血瘀之象！”关茯神急行至黄芪圃，见植株茎秆脆弱易折，根须稀疏泛黄，用“土德锄”刨开根部，竟发现根系周围缠绕着冰丝，恰似“寒邪束缚，气血不荣”的微观写照。
“此乃‘气虚血瘀，寒凝经脉’之象，”他取出“养血温通散”，以小雪朝露调和后喷洒，药粉遇寒化作赤色暖流，“黄芪甘微温，能补气升阳，固表止汗；当归甘辛温，能补血活血，调经止痛；合茯神之甘温养血，共成‘补气活血，温经通痹’之功。”
话音未落，黄芪茎秆渐渐充实，断面的紫黑色瘀斑退去，露出正常的淡黄色菊花心，根系的冰丝化作赤色汁液，顺着根须流淌，在地面聚成“血活”二字。关茯神望着重新挺拔的黄芪，见其叶片上的冰晶化作露珠，折射出赤色光晕，恰似心脉中的气血重新通畅。
二·天气上升辨阳虚
卯时初刻，“天气上升”之候应时而来。关茯神在“阳虚血瘀台”上蹙眉——本该沉降的地气竟逆势上升，形成青紫色雾气，笼罩在“足太阴脾经”药草上方，白术的块茎出现空洞，茯苓的菌核表面生霉，连一向温燥的干姜也渗出透明黏液，如“阳虚不运，寒湿内生”之象。
“天气上升者，阳气虚而不降也，”他对身旁的黄芪仙子说道，后者身着土黄色长裙，裙摆上绣着黄芪饮片的纹路，发间插着一支金簪，“今岁脾阳虚衰，遂使‘清阳不升，浊阴不降’。看这雾气青黑，如寒瘀之色；药草空洞，如气虚之质。”
黄芪仙子轻挥衣袖，黄芪的甘香如春日微风，那些青紫色雾气嗅到香气，竟纷纷沉降，化作滋养的春泥，白术块茎的空洞逐渐充盈，茯苓菌核的霉斑退去，干姜表面的黏液化作清露。“黄芪甘温，入脾肺经，能补气固表，《珍珠囊》言其‘补诸虚不足’。今与白术相配，可增强补气健脾之效。”她解释道。
说话间，一株白术忽然倾倒，根茎断裂处流出清稀汁液，汁液中竟夹着冰屑，正是“阳虚寒凝，水湿不化”之象。关茯神急取“黄芪建中汤”化水浇灌，黄芪、白术、桂枝、生姜等药灵化作温补之气，黄芪如柱支脾，白术如墙固土，桂枝、生姜如炉暖中，最终在白术体内形成“温中散寒”之阵，清稀汁液渐转浓稠，冰屑化作雾气。
白术恢复生机时，根茎上的“阳虚”二字化作“气固”，随春泥融入土中。关茯神望着重新坚实的白术，见其叶片上的雾气凝成“运”字，随微风轻轻晃动。
三·闭塞成冬察痹阻
辰时三刻，“闭塞成冬”之候降临。关茯神站在“经脉痹阻台”上，见百草园的小径被冰雪封堵，树枝上挂满冰棱，如“经脉闭阻，气血不通”之象。他望向百草园的“经络圃”，见鸡血藤的藤蔓断裂如绳，忍冬藤的茎髓被冰碴堵塞，恰似“寒凝脉络，不通则痛”之征。
“闭塞成冬者，阴气盛而万物藏也，”他对身旁的当归郎君说道，后者身着深红色劲装，腰挂“活血囊”，囊中装着当归饮片，“今岁寒瘀互结，遂使‘经脉闭塞，痹痛乃作’。看这藤蔓断裂，如脉络不通；茎髓冰碴，如寒邪凝滞。”
当归郎君点头，解下“活血囊”轻晃，当归的辛香如夏火融冰，那些冰棱竟自动断裂，冰雪封堵的小径露出泥土，鸡血藤的藤蔓重新缠绕，忍冬藤的茎髓冰碴化作赤色汁液。“当归辛甘温，能活血通脉，《本草汇言》言其‘散寒湿，调经水’。今与鸡血藤相配，可增强活血通络之效。”他轻声道。
说话间，一段忍冬藤忽然剧烈抖动，茎髓中喷出冰晶与血液的混合物，正是“寒瘀化毒，血溢脉外”之象。关茯神急取“身痛逐瘀汤”化裁，取当归、川芎、桃仁、红花，合黄芪、茯神，共制“活血温通汤”。药汤浇灌下，藤蔓内的冰晶渐融，血液转红，喷出物化作“通”“温”二字。
忍冬藤恢复通畅时，表面浮现出“痹消”的光晕，关茯神望着重新缠绕的藤蔓，见其按经络走向延伸，恰似人体经脉重新贯通的节奏。
四·四诊合参探痹证
巳时正刻，“土德诊室”迎来一位痹证患者——人形的“寒凝血虚痹”，其肢体关节疼痛剧烈，痛有定处，得温痛减，关节屈伸不利，面色萎黄，舌淡紫有瘀斑，脉细涩，正是“寒凝血虚，经脉痹阻”之重症。
关茯神望其体态：关节肿胀变形，步履蹒跚，如气血不足；闻其声：呻吟不止，语音低微，如气虚无力；问其症：“肢体麻木，遇寒加重，心悸气短。”切其脉：寸脉细弱，关脉弦涩，如“气虚血瘀，寒邪凝滞”之象。
“此乃‘气虚血瘀，寒凝经脉’之证，”他对围聚的药灵们说道，“《素问·痹论》云：‘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今需用‘补气养血，温经通痹’之法，以黄芪、人参补气固表，以当归、川芎活血通脉，再合茯神、桂枝调和营卫，使‘气充血活，寒散痹通’。”
黄芪仙子取特级黄芪，其根粗长，表面黄白，能“补气升阳，托毒排脓”；人参仙子取野山参，其芦头修长，须根细密，能“大补元气，复脉固脱”；关茯神亲自加入当归、川芎、茯神、桂枝，共制“黄芪桂枝五物汤”。汤成时，补气的甘香与活血的辛香交织，如春日暖阳融解冬日寒冰。
患者服下汤药，自觉关节处有热流涌动，疼痛渐缓，三剂后，关节肿胀减轻，麻木感消失，舌淡紫渐退，脉细涩转缓。关茯神望着患者渐稳的步态：“看这关节屈伸渐利，正是‘气充血活’之兆。痹证之治，需‘补气以帅血，活血以通脉，温经以散寒’，方得标本兼治之功。”
五·养血温通施补剂
未时三刻，“土德药房”展开特殊的养血温通剂炮制。关茯神亲自遴选药材：
黄芪取内蒙古“正北芪”，其根形如旗杆，质硬而韧，经蜜炙后能增强补气养血之力，《本草逢原》言其“能补五脏诸虚”；
当归选甘肃“秦归”，其头大尾粗，油润多脂，以酒炒制后能增强活血调经之效，《本草正》言其“润燥滑肠，养血和血”；
桂枝取安徽“桂枝尖”，其枝细如筷，表皮红棕，能“温经通脉，助阳化气”，《伤寒论》言其“治风寒表证，肩背肢节酸疼”；
茯神选用“辰砂茯神”，以朱砂拌之，使“气充血活，神安痛止”，增强养血安神之效。
“养血温通之剂，需如‘雪中送炭，暖而不燥’，”关茯神讲解道，将药材投入“养血温通炉”中，“黄芪、人参如炭火红炉，补气固表；当归、川芎如赤炭余温，活血通脉；茯神如炉边毛毯，安神定痛。今岁寒凝血虚，需‘补气温中，活血通络’。”
炉中先冒黄烟，如土气蒸腾；继而泛起赤雾，如血气流动；最终凝成紫霭，如气血调和。待药成取出，黄芪、人参已化作“补气星”，当归、川芎变成“活血月”，茯神形成“安神云”，共成“养血温通膏”，膏中隐约可见“气充血活”的日月同辉之象。
关茯神以暖玉盒盛装膏体，盒面上刻着“温”“通”二字，开合间竟有暖流扑面，盒中膏体表面凝结着细小的赤金颗粒，正是“气血通畅”的外显之象。
六·七情配伍演通养
申时三刻，关茯神与黄芪仙子登上“七情通养台”，观察补气药与养血药的配伍玄机。但见黄芪、人参在“补气径”上如巨柱擎天，固护正气；当归、川芎在“养血溪”中如长河奔涌，活血通脉；茯神、桂枝则端坐在“通养阁”，如桥梁横跨，调和气血。
“看这黄芪与当归，”黄芪仙子指着阁前互动的药灵，“黄芪补气，当归养血，二者相须为用，能增强气血双补之效，此乃七情中的‘相须’。而桂枝与白芍，一温通，一敛阴，相使为用，则能调和营卫，此乃‘阴阳相济’之妙。”
关茯神点头，取出“七情通养图”，将补气药置于中央土位，养血药置于东方震位（木位）：“土为中，主运化；木为东，主生发。今以土气之厚补气，以木气之生发血，使补而不滞，活而不散。茯神居中，如土德载物，贯通土木，此乃‘土生木，木疏土’之象。”
忽然，图中的“相畏”指针微动，指向人参与莱菔子。关茯神微笑：“人参补气，莱菔子下气，二者相畏，恰能制人参之壅，防补气过燥，此乃‘相畏’之巧。可见七情之道，如小雪节气，寒盛而血虚，需补养中留一分疏通。”
七·小雪血活通经脉
酉时初刻，小雪节气的最后一候“闭塞成冬”达到极盛。关茯神率百药灵众立于“经脉通正台”，见冰雪覆盖的百草园中，药草根系在土下舒展，每一条根须上都映着“血活”的字样。他取出“养血温通膏”置于台心，膏体吸收小雪的闭藏之气，竟化作无数赤鸟精灵，飞向百草园各处。
第一群精灵飞向“气虚圃”，黄芪、人参饮其气，补气之力更增，茎秆上的“补气”二字闪烁如星；第二群精灵飞向“血虚园”，当归、川芎吸其精，养血之功更强，饮片上浮现“活血”字样；第三群精灵飞向“心脾仓”，茯神、桂枝承其泽，通养之效更稳，仓廪的梁柱上出现“温通”纹路。
待精灵散尽，百草园中已是气血通畅：虹影虽藏而气血暗涌，天气上升而地气沉降，经脉闭塞处冰雪消融。关茯神望着远处的“通养炉”，见炉中残留的膏体竟凝结成“血活”二字，在暮色中散发温润的红光。
暮色渐起时，关茯神站在松云崖上，望着小雪的寒凝之患被彻底温通，风中带着黄芪的甘香、当归的辛烈、茯神的温厚，竟成一曲《养血通痹引》。他知道，小雪的经脉痹阻已暂得平息，但接下来的大雪节气，阴气极盛，又将有新的挑战——比如那些需要补肾助阳、填精补髓的药草，怕是要好好筹备填精之剂了。
结语·十九章评赞
赞曰：
小雪雪寒经脉凝，血虚肢冷痹痛生。
黄芪当归温气血，茯神桂枝通痹灵。
七情通养调土木，五行生克制寒凌。
且看血脉通畅处，来朝大雪雪华莹。
预告：
下一回《大雪·大雪寒盛补肾元 茯神填精固根本》，且看关茯神如何以茯神之“填精”，合鹿茸、熟地黄之“补肾益精”，应对大雪节气寒盛伤肾之证，更有“血肉填精药灵”登场，演绎“补肾固本”之妙法。正是：“大雪寒盛肾元虚，腰膝冷痛精不固。茯神鹿地填精髓，补肾固本阳气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