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秋的话语中,仿佛饱含着深情。
若是别人,或许会被这柔情蜜意所迷惑,沉沦在她编织的情网中,不可自拔。
但我是来复仇的,怎么可能会因此迷失?也不想和她虚与委蛇太久,有这时间,我去陪伴我喜欢的女人不更好?
当然是要打破她的幻想,让她尽快准备对付我的天局。
于是我轻轻地叹了口气:“苏大师,你很优秀,也非常漂亮性感,有着一种特殊的气质,我很想睡你,但仅仅就是想睡,没想过和你谈情说爱,更不可能谈婚论嫁,最多最多,让你做我的情人,我们一起度过美好的一段时日。终究,你 32岁了,而我才23岁。”
苏砚秋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受伤,那神情仿佛是被人狠狠刺痛了一般。
十有八九,此刻她心中的旖旎和幻想已经荡然无存。再也没有勾引我的心思了,因为达不到目的的勾引没有任何意义。
而这正中我下怀。
虽说坏女人别浪费。
但苏砚秋不是在感情上坏,而是人品上的坏,没有任何底线,心狠手辣,骗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钱,把他们打落黑暗的深渊,永远爬不出来。
而且她三十二岁了,是阿姨级别的美女,我对阿姨级别的美女真没什么兴趣。
秀发魔女白芸芸和她不一样,才22岁,年轻漂亮,并不在外乱搞,那天晚上是她的第一次。
宋蔓菁也和她不一样,宋蔓菁虽然人品不好,但不能说是坏人。和苏砚秋一比,宋蔓菁如同纯洁的小白兔。而且宋蔓菁才19岁,还被财戒判断为天生尤物。
但,苏砚秋终究不是一般的女人,作为顶级骗子,天局组织重要人物,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超强。
很快,她又换上娇嗔的表情:“张向东,你真是不知好歹,就我的美貌和气质,不知道多少男人为我神魂颠倒而不可得,但你竟然嫌弃我?32岁又如何?哪个女人能比我更有魅力?”
她的笑容依旧灿烂,优雅又大方。
但我却捕捉到了她眼眸深处那一抹转瞬即逝的冷意,那冷意如同寒冬的冰雪,让人不寒而栗。
“你现在的确是女人最美的年岁,成熟妩媚得如同熟透了的苹果。我没嫌弃你,我仅仅是说我们年岁差距太大,再过十年,你已经老了,我还风华正茂。那我一定会对你失去兴趣。你也会很难受。所以,我才提前说明——仅仅只想睡你。免得你将来说我提起裤子不认账。”
“你很理智,也很老实和规矩,若是别的男人,估计会先睡了再说。我很欣赏你。”
苏砚秋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欣赏,趁机脱离我的怀抱,“我去书房看看工作邮件,你去把米淘了,放四个人的米哦。”
“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装出一副很惶恐很遗憾的样子,“不给我睡了吗?”
“我没生气,但既然你的目的仅仅是睡我,我还要好好想想……”
苏砚秋娇嗔着白了我一眼,起身婀娜多姿地走进书房,步伐轻盈得如同蝴蝶飞舞,似乎真没生气。
“倒要看看你进书房干啥?”
我在心中嘀咕,操控着灵线,如幽灵般钻进了书房。
书房内,檀木书架上摆满了古籍善本。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沉香,袅袅娜娜,为整个书房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苏砚秋姿态优美地在书桌前坐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就是浓浓的怒火,她的眼神也变得冰冷,仿佛是寒冬里的坚冰。
“我苏砚秋平生第一次动情,你竟然对我不屑一顾,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你到底想怎么对付我?倒是说啊?”我在心中暗暗地焦急,恨不得冲进去,质问她一番。
苏砚秋不再说话,打开了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似乎真在回复工作邮件。
我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屏幕上的文字。
只见上面写着:“A方案失败,b方案也失败,执行 c方案,全力准备 d方案。”
我心中大惊,没想到他们竟准备了如此多的方案,如同一张巨大的网,是一定要将我笼罩其中。
这神秘的 c、d方案,如同隐藏在迷雾中的猛兽,不知何时就会扑出,给我致命一击。
至于A方案应该就是用美人计骗问出我的赌石技术和所有财富;b方案,估计就是用美人计,让我深深迷恋上她,对她言听计从,千依百顺,从而为天局组织拼命赚钱。
恐怖的是,A和b方案,并不是苏砚秋独自一人的计划,而是天局组织的计划。
可见,苏砚秋的上面还有超级牛逼的人物。
苏砚秋不敢背叛,早就悄悄禀报了一切。
才有针对我的四套方案出炉。
自己,真就成了天局的目标啊。
看来,天局组织比我想象的更加庞大和严密,他们的手段也比我想象的更加毒辣和厉害。
而这场与天局组织的较量,远比我想象的更加艰难。
我去淘米了,又坐回沙发上唰手机。
书房的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苏砚秋推门走出书房,午后的阳光穿过镂空窗棂,在她耳畔摇曳的珍珠耳钉上折射出细碎光晕。
她眉眼弯弯笑意盈盈,那双美目仿佛浸着盈盈春水,盛满对我的情意,连眼角眉梢都似带着蜜意。
发丝随意挽成松松的发髻,几缕碎发垂在颈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真丝睡袍下若隐若现的曲线,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她走进了厨房开始忙碌,但很快又探出螓首,“张向东,快来搭把手。”
她的声音娇软,尾音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甜腻,像是春日里最温柔的风,轻轻撩拨着心弦。
“特么的这女人也太会演戏了吧?”
我毛骨悚然,汗毛倒竖,赶紧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欣然走进了厨房。
珐琅彩汤锅正咕嘟冒着热气,蒸汽在吊灯下凝成细小水珠。
忙碌得差不多时,清脆的门铃声骤然响起。
我去打开门,目光一凝——来人赫然是书画斋另外两位鉴定大师周墨和林修文。
周墨身着深灰中山装,笔挺的衣领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金丝眼镜下眼神锐利如鹰,鬓角的白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林修文则穿着藏青西装,熨烫得一丝不苟,腕表在袖口若隐若现,冷硬的金属光泽与他身上书卷气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她的同伙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