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强?”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如今的我,也就是滴水境,距离池水境无比遥远,液体真气要装满一池,需要消耗太多的气体真气。
塘水境,就是一塘的液体真气。
满水境就更牛逼,丹田空间装满了液体真气。
不过,这样的高手应该不存在吧?
“人家传承一两千年,怎会简单?”
赵奕彤严肃道,“所以,你别把他们得罪太狠,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是他们在欺负我,什么叫我得罪他们太狠?他们甚至想把我炼制成人尸,永远控制我。”
我怒气冲冲。
“应该是杜千雁吓唬你,他们不敢这么做的,否则,我们749局不会坐视不理。”
赵奕彤微微蹙眉,“现在他们忌惮贺老,短时间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然后就转移了话题,期待地问:“你有没有去寻找飞人?三个月时间很快就到了,若你还没达成要求,那你连假冒我的男朋友都不行了,众多豪门甚至一些门派都会打承包权的主意的。”
“找了,找不到。”
我摇头。
“我看你就没用心找。”
“若你真的做我女朋友,那我才有寻找的动力,仅仅假冒,我没动力啊。”
我苦着脸。
“笨蛋,我不理你了。”
赵奕彤气鼓鼓地白了我一眼,进房间修行去了,把门重重关上,反锁。
“难道她……”
我的眼睛亮起,心脏也疯狂地跳动起来。
但我的兴奋和激动马上就消弭了。
因为我根本就不可能说出飞人的秘密,也就达不成要求。
赵奕彤不可能成为我的女朋友的。
仅仅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美梦而已。
“我已经有李箐和袁雪羽,不贪心,不贪心……别遗憾。”
我在心中轻声地安慰自己。
我很快又敲开她的门,递上一袋灵气葡萄,“这是我从大山深处找到的。味道不错,对修行也有好处。”
“哇塞,这么大的葡萄。”
赵奕彤接过,看了一眼就惊呼,而当吃了一个之后,就更是满脸感动和甜蜜,“太好吃了,张向西,谢谢你。”
“今后我们这一座山,全部培育这种葡萄,葡萄苗我都带回来了……”
我认真道。
“我很期待。”
赵奕彤满脸欢喜,俏脸微微羞红。
“唉……”
看她这么一副多情和诱人的样子,我却轻声叹息一声。
走出了洞府,盘膝坐在人参前,右手握住,主动开始修行。
果然,财戒开始吸收人参中的灵气,再进入我的经脉循环,转化成我的真气。
让我惊讶的是,一株两百多年的人参,蕴含的灵气不亚于五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
但我不敢吸收太多。
修行一会,就换了另外一株人参。
而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苏灵珊说她用一个月就可以恢复前世修为。
那是千年人参和千年何首乌啊。
那么多数量,加起来太过恐怖。
修炼了一个多小时,所有的人参都变得萎靡不振,我财戒中的灵气却又暴涨了不少。
灵气云多了一层。
我满脸欢喜地走进洞府房间,准备睡觉。
山风从洞门吹进来,带来小金在树上筑巢的动静,树枝摩擦的声响与远处的林涛交织,形成一首自然的交响曲,其中还夹杂着它偶尔发出的\"咕咕\"声,显得格外温馨。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如骤雨般砸在木门上,震得门嗡嗡作响。
我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指尖慌乱地摸索枕边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刺目的白光映出时间——上午八点零七分。
柔软的丝绒被还残留着昨夜修行时溢出的淡淡灵气,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洞府房间的雕花大床上,昨夜运转道门秘典与逆天宝典的功法片段,如同破碎的琉璃残片,还在脑海中盘旋不去,太阳穴处传来轻微的胀痛。
我翻身坐起,赤脚踩在冰凉的地上。
拉开门的刹那,我看到赵奕彤神色凝重地站在门外,她的藏蓝色制服领口微微歪斜,几缕发丝被汗水粘在额角,眼中布满蛛网般的血丝:“张扬,不好了,苏砚秋从看守所逃走了……”
“怎么逃走的?”我心头猛地一紧,后背瞬间绷直,睡衣领口被清晨的山风灌得鼓起。
莫名就想起了上一次她在看守所要求见我的事儿。
十有八九,她早就打算逃脱,所以想要见张向东,目的还是要执行d方案,也可能还有别的目的!
“……”
赵奕彤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声音里满是憋屈与懊恼,开始描叙昨夜的变故。
昨夜十一点十七分,看守所女监区的监控画面里,苏砚秋毫无征兆地瘫倒在水泥地上,白沫如同劣质洗衣粉泡泡般顺着嘴角不断溢出,身体如触电般剧烈抽搐,手肘撞在铁床架上的闷响透过监控扬声器传来。
同监室的女嫌疑人惊恐的尖叫声刺破夜空,声线因恐惧而扭曲变调:“快来人啊——有人要死了……”
两名值班警察闻声冲来,钥匙串在腰间哗啦作响,打开铁门的瞬间,苏砚秋瘫软的身体几乎像破布娃娃般滑落在地,似乎已经气息奄奄。
他们慌忙将人抱起,苏砚秋的脑袋无力地垂在警察臂弯,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一路小跑送上警车,驾驶座的年轻警察慌乱地调试对讲机,警笛的尖啸声划破寂静的街道,惊飞了路边梧桐树上的夜鹭。
然而,当警车驶往医院途中,路过涵洞时,一辆闯红灯的重型卡车突然冲出,剧烈的撞击让警车如玩具般被撞飞,翻滚着撞上涵洞墙壁。
监控画面在此刻中断,再次恢复时,车内已是一片狼藉:两名警察和司机昏迷在驾驶座,挡风玻璃碎成蛛网状,而后排座位上,只剩下半截断裂的手铐在血泊中泛着冷光,苏砚秋早已不翼而飞,只留下一只掉落在车门边的女式皮鞋,鞋跟处还粘着新鲜的泥渍。
“一切都是计划好的,有内奸配合,他们在你们内部的卧底不找出来,后患无穷。”我眉头拧成“川”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真气在丹田处不受控制地翻涌。
赵奕彤神色一凛,警服袖口的纽扣被她攥得发白:“你让张向东小心点,他们还是不会放过张向东的。”
话音未落,她转身匆匆离去,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急促而慌乱。
本应休息的她,不得不赶回警局处理这棘手的突发事故,背影在晨雾中显得有点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