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我不再耽搁,又拍醒他,让他再次易容成了我。
虽然他没了真气,但这是易容三十六变,一旦练成,不管有没有真气,都可以通过肌肉骨骼的精妙控制切换。
我们又换回衣服,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跪下苦苦哀求,痛哭流涕:\"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对你有用处的……\"
“其实我是个很善良的人,一生之中也就杀过一人,不喜欢杀人,但奈何你必须死啊,才符合我的利益和计划。”
我满脸的戏谑,没有任何的怜悯和犹豫,直接拧断了他的脖子,颈椎碎裂的声响清晰可闻。
然后提着他的尸体出现在密室中,拿起角落中的行李包,细细搜索一番,果然找到了护照和岛国身份证。
但最重要的是有两本新版印刷书籍,仍然是繁体字,不是岛国字——可见,这易容秘技真的是中国高人创造的,却被岛国人卑鄙地夺走了。
这两本书,一本和我曾得到过的易容秘籍一样,另一本更厚。
鉴定信息浮现脑海:\"江湖易容秘术——三十六变(中),假传就是页面内容,真传阅读单页最后一行。图逢三为真。价值巨大,值得你拥有。
\"卧槽,仅仅只是中册?难道还有下册?\"我又惊又怒,捏紧了拳头——这是我们中国高人创出的瑰宝,必须夺回来,还要彻底灭掉替身门弟子,一报还一报!
“咚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穿透密室厚重的钢铁门板,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心脏上。
“谁啊?”
我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指尖快速拂过衣领上的褶皱,又将那条玻璃种正阳绿的翡翠项链重新戴回脖颈——冰冷的玉石贴着皮肤,让因紧张而发烫的身体瞬间冷静下来。
“我,苏砚秋。”
门外传来苏灵珊那娇媚清脆的声音。
我转动雕花的黄铜门把,打开门,苏砚秋浓郁的香水味已扑面而来,她发髻上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轻颤动,暖黄色的灯光下划出细碎的银辉。
“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该用张扬的身份回家去享受他的两个女人了。”苏砚秋的声音带着一丝促狭。
话音未落,她的目光突然定格在密室角落的尸体上,镶着水钻的高跟鞋猛地顿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耳垂上的珍珠耳坠剧烈晃动,几乎要脱落下来:“你你你竟然把张扬杀了?”
她的声线陡然拔高,惊得墙角的蜘蛛网盘踞的蛛网轻轻震颤,几只蛰伏的飞蛾扑棱着翅膀撞向天花板,在灯光下投下慌乱的影子。
“他不交代关键秘密,彻底激怒了我,”我装出一副歉然的样子,手指无意识地蹭着裤兜边缘,“一时没忍住就扭断了他的脖子。真的很不好意思。”
“你——”苏砚秋气得浑身发抖,身上墨绿色旗袍的金丝盘扣都在微微颤动,“我们给了高额的报酬,就是让你来做张扬的替身,好掩饰我们带张扬去缅甸的行动。现在你杀死了他,等于让我们损失了几千亿的财富。”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缝间渗出的血丝滴落在旗袍的滚边绣线上,将精致的缠枝莲花纹染上点点猩红,如同雪地里突然绽放的红梅。
“但你们从头到尾也没说不能杀死张扬啊?”我故意抱臂而立,语气变得有些蛮横,“反正我有信心完成任务,做好张扬的替身。”
苏砚秋突然上前一步,浓郁的香水味几乎将我淹没,怒吼道:“你们果然不讲信誉,根本就是想要彻底地替代张扬,担心留下张扬有隐患,所以才干脆杀了他。”
“在你们最初的计划中,让我替代张扬几天,”我压低声音,注意到她耳垂上那颗细小的黑痣,“但这样等同于张扬失踪,749局必定会怀疑张扬被绑架去了缅甸,赵奕彤会带着人把缅甸翻个底朝天,所以你们的计划根本不可能成功。我建议你们还是找别的赌石大师吧。”
“那我们不是白忙一场,完全就是为你作嫁?”
苏砚秋气得簌簌发抖,胸前的珍珠项链也随着剧烈起伏:“真不该找你们替身门的人……”
“我们会做出补偿的,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
我含糊道。
“尸体你自己处理,”苏砚秋黑着脸,从精致的手包里掏出湿巾反复擦拭手指,“还有,今后你要帮我们从赵奕彤的嘴里打听到重要信息,并且及时通知我。另外,你还要好好检查张扬的宝库,有没有我们失窃的12幅画……”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我们两个握手,我笑得很灿烂,她笑得很勉强。
我弯腰抱起“张扬”的尸体,快步走出密室。
大厅静悄悄的,之前守在这里的人包括姜月都不见了踪影,显然已经全部潜藏了起来。
我快速地下楼,出了别墅,将尸体放在后备箱里,暗中却将尸体收进了财戒空间中。
心里想着将来一定要寻个风水宝地把他埋了——我这人的心肠就是这么好,管杀还管埋。
我驾车驶出这个别墅小区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踩下油门疾驰,很快就回到了我的别墅小区,把车停在孙永军的别墅门前。
推门走进去,得到消息的孙永军迎了上来,见我的脸色十分严肃,便紧张地问:“张扬,出什么事儿了吗?”
“找个秘密的地方说话。”我沉声道。
孙永军没有二话,立刻带我去了书房。
我一坐下就压低声音问道:“今天是不是有人来参观了你的宝库?”
“的确有。”孙永军点点头。
“谁?”
“公安局副局长蒋俊泽。”
“他是不是特别注意那一幅《写生翎毛图卷》?”我的眼睛瞬间亮起,内心兴奋激动至极。
“他的确对那一幅画表现出很大的兴趣,毕竟,那是我收藏中最顶级的藏品了。”孙永军略带得意地说。
“那你给他看的是真品?还是赝品?”我紧张地追问,我并不想把孙永军卷入进来,因为天局组织的报复,孙永军可能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