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邝成押解着郭起凌,一路疾行,回到琉州城。
来到府衙门口,两人翻身下马,将郭起凌交给身边的士兵看着,快步走进衙门,只见高悠正坐在案桌后,两旁站着其他将领。
“卑职拜见太子。”林峰,邝成行礼道。
高悠抬起头,目光扫过他俩,面带笑容,语气平和问道:两位将军,情况如何?”
林峰拱手道:“殿下,卑职等已将逃走的反军全部抓获,琉州守将郭起凌也被佣,现就押在外面。”
高悠满意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把他带进来。”
林峰转身,对着外面的士兵问道:“把郭起凌带进来。”
士兵们押着郭起凌走进来,将他按跪在高悠面前。
郭起凌抬起头,目光中满是绝望和不甘,咬着牙,嘴唇微微颤抖,却什么也没说。
高悠盯着郭起凌,眼中带着几分审视,语气冷冽道:“郭起凌,你既然已经表示要投降,为何又出尔反尔?”
郭起凌目光与高悠对视,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无力道:“要杀就杀吧,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高悠皱了皱眉,他本想从郭起凌口中问出些有用的信息,但见他如此态度,也觉得再审下去并无意义,冲着士兵他挥了挥手,冷声道:“带下去。”
林峰和邝成对视一眼,心中明白,高悠这是不想再浪费时间在郭起凌身上。
林峰随即对着士兵们说道:“将他押下去,严加看守。”
士兵们应了一声,拖着郭起凌往外走。
郭起凌挣扎了几下,却无力回天,只能像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高悠随后看向在场的众将领,非常欣慰地笑着道:“这次攻打琉州,大家的表现都不错,我会把你们的功劳都记下来,等回去之后,我会向父皇为你们请功。”
邝成连忙拱手道:“这都是殿下英明的指挥,以及火炮、火铳强大的火力,才能赢得这么轻松,我们只是出了点小力,真正有功的是殿下。”
“没错,殿下才是最该受赏的人。”秦康也说道。
高悠轻轻摆了摆手,笑容中带着几分温和道:“大家就不要捧我了,我就骑在马上动动嘴,没你们根本不可能攻下来。”
随后,他不等其他人再开口,又说道:“琉州的百姓现在还处于惊恐中,接下来我们要好好安抚民心,让他们能够尽快恢复正常生活。”
众将皆点头表示赞同。
高悠又吩咐了几句,林峰、邝成等人便告退离去,毕竟琉州刚打下来,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们去处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琉州城内便热闹起来。
经过昨日一整天的宣传,百姓们心中的恐惧已经烟消云散,纷纷走出家门,街道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商贩们支起摊位,叫卖声此起彼伏,工匠们也开始忙碌起来,整个琉州城仿佛从未被战火侵扰过一般。
突然,一阵急促的锣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一群士兵一边敲锣,一边在街道两旁的墙壁上张贴告示。
百姓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围了过去。
“这告示上写的什么?”一位不识字的人年轻人问道。
人群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仔细看过告示之后,说道:“这是处斩郭起凌等反贼的告示。”
“什么时候?”有人急切地问道。
“今日午时正,在十字街。”老先生道。
百姓们听到这话,脸上纷纷露出激动的神色。
郭起凌这个名字,在他们心中就是噩梦。
当初就是他带领反军杀了原来的知府,在琉州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今终于要受到应有的惩罚,百姓们怎能不高兴。
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全城,所有人都为这个消息而激动。
午时正,阳光毒辣,十字街早已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街道两侧,士兵们手持火铳、刀枪,严阵以待,维持着秩序。
街道中央,几辆破旧的囚车缓缓驶来,走在第一辆的就是郭起凌。
两旁的百姓们全都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想要好好看看这些曾经让他们胆战心惊的反贼现在的样子。
囚车里,郭起凌耷拉着脑袋,头发凌乱,脸上满是血污和灰尘,身上穿着他那件破旧的战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他的双手被铁链紧紧束缚,脚踝也被锁住,整个人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后面宋魁,刁怀等将领,也是一个个面如死灰。
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憎恨地看着郭起凌道:“就是那个该死的狗东西杀了我爹,现在总算遭到报应了,呸!”
“哼,这就叫恶有恶报。”
一个老妇人拄着拐杖,眼里露出仇恨的眼神道,“他带反军进城那天,我儿子只是慌乱中从他马前过,便被他一刀给劈了。
如今他落得这般下场,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我公爹也是被他杀的,真希望把他千刀万剐了。”另一名中年妇女也恨声说道。
囚车停在十字街的中央,士兵们迅速将郭起凌从车上拖了下来。
郭起凌抬起头,环视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深知自己今日必死无疑,心中反而生出一股解脱之感。
“郭起凌,你可还有什么遗言?”执行官站在郭起凌面前,语气冰冷地问道。
郭起凌抬起头,看着那张冷冰冰的脸,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遗言?哈哈,我郭起凌一生征战沙场,杀人无数,早就把生死置之渡外。
只是可惜,我没能杀尽你们这些狗官,却落得如此下场。
罢了,动手吧。”
执刑官冷笑一声,不再多言,转身向站在旁边高楼上的高悠望去。
高悠站在楼上,冷冷地盯着下面,微微点,执行官随即退到刑场外围。
郭起凌抬起头,看着楼上的高悠,眼中闪过不甘的神色,却又很快被无奈所取代,随后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最后的解脱。
“时辰已到,行刑!”
随着执行官一声高喝,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把郭起凌等一干犯人的按在刑桩上。
几名士兵手持钢刀站在他们身旁,随后同时举起刀,猛地挥向郭起凌等人的脖颈。
刀光闪过,鲜血瞬间喷涌而出,郭起凌等人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染红了地面。
随后,人群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声,百姓们脸上洋溢着激动与兴奋。
他们纷纷高举双手,欢呼雀跃,庆祝曾经祸害他们的恶魔被处决。
“郭起凌死了,琉州终于太平了!”
“这下我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欢呼声此起彼伏,久久不绝。
高悠站在城楼上,看着下方激动的人群,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心中默默道:“琉州的百姓们被欺压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安心生活了。”
阳光洒在十字街上,照亮了百姓们的脸庞,也照亮了这片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的土地。
高悠对身边的将领们说道:“郭起凌已除,琉州辖下的五个县城也需尽快收复。
邝将军、万将军、仲将军、许将军、韩将军,你们五人各率一队人马,分头前往琉州辖下五个县城,把留守的反贼消灭掉。
记住,必须确保百姓平安,亦不得扰民。”
“遵命!”五人齐声应道。
琉州辖下的五个县城,原本驻守的反军兵力就稀少,听到朝廷大军压境,早已是人心惶惶。
当邝成等人率军抵达时,反军士兵早已作鸟兽散,县城几乎不战而下。
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欢呼雀跃,庆祝重归朝廷的怀抱。
一天之后。
邝成等人回到琉州城,向高悠禀报道:“殿下,五个县城已全部收复,百姓们对朝廷感恩戴德。”
高悠轻轻颔首,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道:“你们辛苦了。”
表扬了邝成等将领后,高悠立刻给皇上写了一封信,将琉州之战的经过和成果一一写在信中。
写完后,他将信交给身边的侍卫吴力、周樵、王勃,沉声道:“你们三人火速将这封信送回京城,不得有误。”
“遵命。”三人接过信,出府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海州,反贼魏鸿泰的老巢。
自从造反之后,魏鸿泰便将原来的水军元帅府改造成了他的王宫,每日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
今日天气晴朗,海风轻拂,魏鸿泰正准备带着新纳的宠妾乘船出海游玩。
“禀告大王,琉州郭起凌派人送来急信。”一名侍从匆匆跑来,打断了魏鸿泰的雅兴。
魏鸿泰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报信的人被带了进来,跪在地上,双手将信呈上。
魏鸿泰接过信,撕开信封,匆匆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高悠那小子竟然这么快就打到了琉州!”
魏鸿泰怒吼一声,猛地将信摔在地上,道:“立刻传所有官员前来议事!”
半个时辰后,魏鸿泰手下众官员齐聚议事厅。
魏鸿泰坐在正中,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将信扔在桌上,冷冷地说道:“高悠率领禁军前来,源江水寨和后洋关皆已失守,琉州也危在旦夕。
你们说,该怎么办?”
众官员面面相觑,惊慌失措。
水军都督应昌龙率先开口:“大王,源江水寨和后洋关的军队加起来有十五、六万人,朝廷军队如何能如此迅速地打到琉州?
难道朱昌候和郑严隆手下难道全是摆设吗?”
魏鸿泰表情严肃道:“郭起凌在信中说,朝廷军队手里有两种厉害的火器,能释放出暴雨般的细铁丸,盾牌都抵挡不住,威力巨大。咱们现有的防御根本不起作用。”
众人听后,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一名侍从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跪下禀道:“禀报大王,香州守将罗历将军派人在外求见,有紧急要事。”
“带进来。”魏鸿泰急忙道。
来人被带了进来,跪下行礼后,说道:“琉州日前已被朝廷大军所破,守将郭起凌被斩首。
现朝廷大军正在收复琉州辖下县城,朝廷大军很快会向香州进军。
香州只有五万人马,罗将军担心守不住,特派小人前来请大王增派人马增援。
这是罗将军写的亲笔信。”
来人从身上取出一封信,侍从接过信,转呈给魏鸿泰。
魏鸿泰看完信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抬头看向众人,沉声道:“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左卫将军刘铮想了想,说道:“大王,可速令镇守在凌峰关的赵启将军,率领两万人马增援。”
应昌龙却摇了摇头:“现在不是兵力的问题,而是如何抵挡他们手里那两种厉害的火器。
只有解决了这个难题,我们才能击败朝廷军队。”
魏鸿泰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没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么防住他们的火器。”
海州驻军指挥使白晋想了想,突然说道:“大王,卑职有一个想法,或许能防住他们的火器。”
“什么办法,快说。”魏鸿泰急切地问道。
白晋道:“把现在士兵所穿的军服前面,加几块铁挡板,把胸、腹、双腿、双手保护起来。
至于头部,可以换成铁头盔,前面加上铁面罩,这样就能防住他们两种火器释放出来的细铁丸了。”
魏鸿泰眼前一亮,觉得这的确是个办法,立刻对罗历派来的人说道:“你火速回去,让罗历立刻照办。”
“遵命。”来人应了一声,急忙退了下去。
随后,魏鸿泰又派人通知凌峰关的赵启,率两万人去增援。
京城的御花园里,繁花似锦,绿树成荫。
然而,在这美景之中,皇上却无心欣赏。
他坐在凉亭里,面前的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纵横,但他却心不在焉,手中的棋子拿捏了许久,却迟迟没有落下。
皇上眉头紧锁,眼神中透出一丝忧虑,仿佛心中有重重心事。坐在他对面的左丞相厉刚,轻轻唤了一声:“皇上,皇上……”
皇上回过神来,微微一愣,随即轻声问道:“怎么了?”
厉刚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道:“该您落子了。”
皇上看了一眼棋盘,却是一头雾水,他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罐,站起身来,走到凉亭边上,目光投向远方。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落寞,仿佛被一层淡淡的忧愁笼罩。
厉刚跟了过去,轻声问道:“陛下是在担心太子?”
皇上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已经好几天了,都没有他的消息,朕真的很担心。”
厉刚微微一笑,安慰道:“皇上不用担心,前几天王孝成不是还来奏折,说太子已经全歼过江反军,想来太子现在正在为过江做准备。
所以,皇上不用担心。”
皇上微微叹了口气,但脸上却露出一丝欣慰:“但愿如此。”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匆匆走来,跪下禀道:“陛下,太子殿下派人来了,在外求见。”
皇上一听,脸上瞬间露出喜色,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连忙说道:“快带他进来。”
太监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带着吴力、周樵、王勃三人走了进来。
三人来到皇上跟前,齐声道:“小人吴力、周樵、王勃参见皇上。”
皇上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急切地问道:“太子现在怎么样?”
吴力恭敬地说道:“太子已经率军攻下琉州,目前正在准备向香州进军。”
说完,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呈上道:“这是太子给陛下的信。”
皇上身边的李富接过信,转交给皇上。
皇上迫不及待的拆开信,仔细看了起来,随即脸上渐渐露出笑容。
看完信后,他大笑两声,将信递给厉刚,说道:“快来看看,太子的战果。”
厉刚接过信,仔细看完后,脸上也露出欣喜之色道:“太子真是厉害,这才短短十天,就已经打到了琉州,照这样的速度,用不了两三个月就能剿灭魏鸿泰,收复江南了。”
皇上点了点头,长吁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道:“朕有太子这个儿子,真是天大的恩赐。
如果不是有他,这大恒的江山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厉刚也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说道:“以前大家不知道太子是在隐忍,都认为他是不堪造就之人,都劝陛下换掉太子,包括臣也在朝上说过几次。
唯有皇上一直坚持太子能堪大用,顶着压力支持他。
倘若那时候不是皇上坚持,朝廷现在依旧还在魏继业、太后一党的把持中,西狄国的危机也还没解除,大魇国的威胁也仍在,高森肯定也还在悄悄发展势力,各地的官员也跟朝廷离心离德,这江山社稷会变成什么样,真的不敢想。
好在这一切都因为皇上的坚持,而没有发生,这是大恒江山之幸,更是大恒百姓之福。”
皇上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吴力三人,对李富说道:“每人赏五十两银子。”
“是。”
李富应了一声,立刻派人去拿来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分给吴力三人。
吴力三人叩谢道:“谢皇上赏赐。”
皇上摆了摆手,随后又让人拿来纸笔墨,亲自写了一封信,封好后交给吴力,说道:“把这封信交给太子。”
“是。”
吴力双手接过信,与周樵、王勃一起告退。
皇上对厉刚说道:“来,咱们重新下一盘。”
两人重新坐下,李富将棋盘上的棋子捡回棋罐里。
皇上拿起一颗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上,脸上带着一丝轻松的笑容道:“太子那边有好消息,朕的心也踏实了许多。”
厉刚微微一笑,拿起一颗白子,回应道:“是啊,太子如此能干,大恒的江山必定稳固。”
两人重新对弈,棋盘上黑白棋子再次交错,但这次,皇上的心思却不再漂浮不定。
他的目光坚定,仿佛透过棋盘,看到了太子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身影,也看到了大恒朝未来的希望。
阳光洒在棋盘上,映照出一片光明。
与此同时,桑荣国的王宫内,却是一片死寂。
太子杨真的葬礼已经过去七天,但整个王宫仍然笼罩在一片沉重的阴影之中。
桑荣王杨越祥自从太子去世后,便仿佛失去了灵魂,每日沉浸在丧子之痛中,不上朝,不理政事,只是在宫中独自喝着闷酒。
这天,桑荣王又在偏殿中独自饮酒,他的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痛苦和愤怒。
酒壶已经空了大半,他却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名侍从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面前,躬身说道:“大王,丞相大人到了。”
“快让他进来。”
桑荣王的声音略带着醉意,但语气中却透出一丝急切。
如今,他唯一愿意见的官员,便是丞相蓝永明。
不一会儿,蓝永明匆匆走进殿内,向桑荣王行了一礼,沉声道:“臣蓝永明参见大王。”
桑荣王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急切道:“丞相,杀害太子的凶手调查得怎么样了?”
蓝永明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本来有了一些发现,但跟踪的人被杀了,现在线索又断了。
臣正在重新布置人手调查,有了结果,臣会马上告诉大王。”
桑荣王的眼睛瞬间瞪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声音冰冷而低沉道:“跟踪的人被人杀了?怎么回事,说详细点!”
蓝永明微微低下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道:“臣派去调查的人,发现了两个可疑的人,就想跟着他们看看是否还有同伙。
结果,跟踪的人一去不回。等派人去寻找时才发现,他们已经被杀。”
“在什么地方发现可疑人的?”桑荣王的声音更加冰冷,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蓝永明看了桑荣王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说道:“在……二王爷府上后面的巷子里。”
桑荣王一听,双眼立刻闪出寒光,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冰:“着重调查二王爷,不放过他府上任何一个人!”
“是。”蓝永明应了一声,随后退了出去。
桑荣王的眼神变得更加凶厉,他紧紧握着酒壶,手背上青筋暴起,声音低沉而阴冷,仿佛从地狱中传来道:“杨越坤,如果真的是你,我一定让你全家为太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