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闻闻!”
听到楼心月这么说,洛紫璎也过来凑热闹。
就像一头柯基一样,迈着小短腿,围着赖青衫身边嗅来嗅去。
“真的耶!有一点香。”
赖青衫难以置信举起衣袖,自己也闻了闻,问道:“真的这么明显吗?”他只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至于什么女人香,他是一点都没闻到。
不过薛红烛身上确实有一点香,应该是用了一些香料。
“说!昨晚一宿没回来,跟哪个女人鬼混去了?”楼心月双目紧紧地盯着赖青衫,逼问。
“胡说什么呀?昨晚跟薛掌柜喝了一顿酒。”
“喝酒把自己喝得香香哒?”洛紫璎不由拔高了嗓音,一脸不可思议,“赖郎君,你和薛掌柜难道没有发生一点什么故事吗?”
“璎璎,你错了,那不是什么故事,而是事故。”楼心月道。
洛紫璎严重赞同地点头:“没坐,就系系故!”
赖青衫听到洛紫璎冷不丁又冒出了她的乡音,不由觉得好笑,这丫头的官话说得一直不怎么流利,时不时就会带上不知哪儿来的乡音。
就像现代所谓的塑料普通话似的。
“你不说说吗?”楼心月一双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赖青衫,“你身上的香气,应该是从薛掌柜身上沾染上的吧?昨晚你们……”
“纯喝酒,啥也没做!”赖青衫轻轻在她额头弹了一指。
楼心月揉了揉额头,似乎还有一点失望,她本来想听八卦来的。
“看看,砣具能不能装起来。”
楼心月这才将砣具的套件,一一看了一遍,点了点头:“所有零件都在,应该能装。”
赖青衫把给牛车卸了笼头,把车拖到阴凉的角落,招呼洛紫璎,把牛先牵到茅屋后边去吃草。
昨晚在薛红烛家,这牛就没给喂草,今日又把赖青衫给拉回了乌蛮村,估计早就饿坏了。
……
组装起来的砣具,确实能够运作。
赖青衫将水晶犀牛拿了出来,跟楼心月一起,切割成了五片。
想要做成瞄准镜,必须经过打磨。
两天下来,赖青衫和楼心月双手都起了水泡。
钟璃采了一些新鲜草药过来,给二人都做了些包扎。
不过总算,瞄准镜都打磨出来了,而且都给刻上了刻度,接着赖青衫拿了其中三片瞄准镜,来到牛家,让牛奋和牛角金兄弟,将瞄准镜安装在弓上。
……
赖青衫需要的复合弓总算做成了。
牛奋和牛角金亲自送到赖青衫家里,他们显得比赖青衫还要兴奋。
因为他们自己试过复合弓的威力。
赖青衫发明的复合弓,绝对超过如今任何一种弓。
贺兰墨接过一把复合弓,惊讶地叫了起来:“青衫哥,这个瞄准镜真的可以将目标放大好多倍!”
“不错,这样就算箭术一般的人,有了这个滑轮和瞄准镜的加持,都会变成射箭手!”
“我和我们家老三都试过了,连我这种没射过箭的,一箭都能射出百步。”牛奋道。
贺兰墨轻轻拉了拉弓弦,也发现了弓弦比起之前更为省力,当即搭上一枚羽箭,站到院子外面。
赖青衫带着众人跟了上去。
只见贺兰墨轻轻松开了手指,羽箭流星一般划过天际,嗖的一声,三百米外的一棵柳树,一只鸟窝被射了下来。
洛紫璎快速地奔跑过去,捡起鸟窝,窝里有着七八枚的鸟蛋,摔碎了三枚,让她有些可惜,捡起好的几枚,交给宁烟:“烟烟姐,晚上咱们炒一盘鸟蛋吧。”
宁烟好笑地说:“这鸟蛋这么小,怕是炒不出一盘。”
赖青衫笑了笑,也拉起了复合弓,试着射了几箭,他的箭术没有贺兰墨那么高超,但现在用的是复合弓,也让他小小秀了一把。
“有了这个复合弓,参加黑山寨的四月狩必然没问题了!”牛角金道。
赖青衫道:“这次复合弓能做出来,多亏了两位兄弟。”
牛家二人很是谦虚,表示复合弓的想法都是赖青衫想出来的,做成瞄准镜的水晶也是赖青衫提供的,他们只是出了点力气,不敢占什么功劳。
不过赖青衫还是让宁烟拿出了二十两银子,作为他们的酬劳,二人推辞了一番,也就收下了。
过了一会儿,杨大车也被叫了过来。
赖青衫将一把复合弓交给了杨大车。
地里干活的村民,得知复合弓成功做出来了,也都陆续赶了过来。
杨大车有些紧张,手里握着复合弓,看向赖青衫:“村正,我只会射射野兔,怕是不行啊!”
“你先试着射一射。”赖青衫信心满满地说,“盯着那只瞄准镜,它能够帮你锁定目标!”
杨大车只好按照赖青衫的要求,勉强拉开弓弦,这一拉弦,他立刻就发现了不寻常:“这弦……怎么这么容易就拉开了?”
周边几个村民也都小声议论,一般来说,弓弦越容易拉开,就意味着射出的距离有限。
那些硬弓,都需要一二百斤的力气才能拉开。
嗖!
杨大车一箭射了出去。
竟然射出了百步之外,这让他无比的惊讶,在大梁一步差不多等于一米五。
也就是说,150米,他轻轻松松就射到了。
只不过准头有些偏了,毕竟第一次使用瞄准镜,他还有些不习惯。
“趁着这几天,咱们临时抱佛脚,好好练一练,到了四月狩,也不要有压力,能赢就赢,不能赢也没事,反正输了咱们也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
赖青衫参加四月狩,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打探乌蛮族的消息,看看乌蛮反贼是不是跟黑山寨之间有联系。
“青衫,青衫!”
人群之中,老苦头慌慌张张走了过来。
赖青衫忙问:“怎么了苦叔?”
“你们没听说吗?黑山寨那边死人了。”
赖青衫皱了皱眉:“谁死了?”
“我听别村的几个村民聊天说起,说是一个叫阿条的,之前好像来过咱们村子。”
乌蛮村有村民想起来了:“是阿扁身边那个人吧?准备到北坡破坏咱们的水车,被咱们给绑起来了。好端端的怎么死了?”
“说是在佛顶郡断了一只手,没救过来,现在尸体都运回了黑山寨。”
赖青衫心里清楚,阿条的手是怎么断的,古代的医疗条件太差,而且像这种断手断脚的手术,很容易感染。
阿条估计是没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