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河蹙眉,鼻孔出气。
越看楚峦姒越生气。
跟她妈一样。
死了还要给他惹一身骚。
付轻容尴尬的脸色都变了,“姒姒,算阿姨不对,是阿姨多嘴了,来,凌总,动筷吧。”
说着。
付轻容从桌子底下踢了踢女儿的脚。
楚娇娇抿着唇,矜持地笑着起身,端起酒,给凌子胥倒了一杯酒,“凌总,这是我爸爸珍藏多年的红酒,一直没舍得喝,今日你过来,才舍得开瓶,你尝尝。”
楚峦姒的目光落在那瓶酒上。
猝不及防之间,落在了上面的烫蜡上。
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那瓶酒确实是珍藏已久。
整整三十年。
那是梁友倩为她买下的封月酒。
跟周回时那个王八蛋结婚时,梁友倩不同意没开。
现在倒是被付轻容拿出来招待贵客了。
她的目光对上了楚山河。
楚山河心虚地避开。
楚娇娇轻轻一笑,拿着酒瓶,撅着屁股,朝着另一个方向,又给楚山河倒了一杯。
楚峦姒起身,直接抢过酒瓶,怼到楚山河面前,“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楚娇娇吓得一声尖叫,躲在凌子胥后面。
楚山河下意识往后靠,结结巴巴开口,“解释什么?......你都离婚了,封月酒喝不上了,拿出来招待一下贵客怎么了?”
“你别闹了,识大体些!”
付轻容接话,“哎呀!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封月酒,不过既然开了,我们也别浪费了,你说是吧!”
楚娇娇嗲声往她伤口上撒盐,“是呀,姐姐,你别这么小气嘛,难不成你还打算在嫁?”
楚峦姒脸色苍白。
他们现倒是阖家欢乐了,反而她像个外人一样。
不知道梁友倩在天上看到会不会痛哭。
他们真的不配。
如果不是想把妈妈和她的东西搬出这个肮脏的地方。
她真的一次都不屑在来。
恶心。
愤怒。
踩着她妈妈的尸骨寻欢作乐。
她一句话都不想再说,抡着瓶子就想往楚山河这个始作俑者头上砸。
一起去死,谁都别活。
楚峦姒吸气,闭眼,抬手。
手腕却忽然被捏住,拽下。
是凌子胥的温度。
楚峦姒胸膛起伏地看向他。
“楚经理的封月酒?在古代喝了女子的封月酒就要八抬大轿把人娶回家,我这个人很保守,看来我跟楚经理的缘分不浅。”
说完凌子胥端起酒杯一口喝下。
放下杯子,朝楚峦姒看,“很甜,楚经理什么时候方便成为的凌太太。”
楚娇娇倏地一下从凌子胥身后的椅子边出来,眼珠瞪得快要掉出来。
付轻容连忙将她拉回原位坐下。
死死地盯着楚峦姒,那个眼神,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楚山河一怔,“凌总说笑了,我家姒姒离过婚的,怎么能配得上你。”
“反正都是我楚家女儿的封月酒,我倒是觉得娇娇更适合您,她打小乖巧听话,恋爱都没谈过,最适合娶回家了,一定是个绝佳的贤内助。”
楚娇娇一脸娇羞,迅速起身,“爸爸,你可别乱说,既然姐姐不高兴了,那我重新去开一瓶酒。”
说着。
她含羞带怯地离开了餐桌。
楚山河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大力推销,“凌总,娇娇随她妈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绝对是难得一遇的好姑娘。”
凌子胥神色淡漠。
楚娇娇很快就拿来一瓶新的酒,上面还有一个红脚印。
她把她的封月酒拿来了。
楚山河抿唇笑,“女大不中留啊,你的封月酒都舍得拿出来,看样子果真是对凌总情有独钟啊。”
楚娇娇娇嗔的目光落在付轻容身上,撒娇道,“妈妈,你看看爸爸说什么呢!凌总是最尊贵的客人,姐姐不愿意喝她的封月酒,我作为妹妹,当然要大度,拿出最好的珍藏酒来招待贵客。”
楚娇娇撕开封条绕到凌子胥的身后,准备给他添酒。
凌子胥反手把杯子倒扣,“谢谢楚小姐的大度,我还有工作不能喝酒。”
楚娇娇一愣,脸色一阵青白。
不喝酒?还喝楚峦姒的!
付轻容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立马解围,“凌总不喝酒,你就给凌总盛一碗汤吧!还有姒姒也是贵客,给他们先盛。”
楚娇娇呆愣了一下,嗯了一声。
手脚麻利的给凌子胥,楚峦姒都盛了一碗。
楚峦姒看着恶心,实在吃不下去。
见凌子胥放了碗筷,她便起身上楼收拾东西。
东西不多,等楚峦姒下来的时候,餐桌已经收拾干净,三人围着凌子胥聊天。
只有妈妈会在意她吃得少,给她留饭。
叹息一口,提着东西下楼。
付轻容见楚峦姒下来笑着提醒,“姒姒,时候不早了,你要不先回去吧!”
楚峦姒反唇讥笑,无视她,看向凌子胥,“凌总,时候不早了,你顺路送我吧!”
楚娇娇脸色蓦地一变。
她慌张地看向付轻容。
付轻容急忙开口,“姒姒,你先回去吧,等下让家里司机送凌总,你爸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事要跟凌总聊。”
楚峦姒似笑非笑地扫了付轻容一眼,转头看向凌子胥,“要走吗?”
凌子胥声音冷沉地嗯了一声。
楚山河搓着手掌,“凌总,听您一说受益匪浅,能不能在跟我讲讲。”
凌子胥起身。
目光藏着凉薄,淡淡的说道,“下次。”
说着。
他起身朝楚峦姒走去,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
往外走。
楚娇娇又气又恼,她还想要挽留一番,却被付轻容拉住胳膊。
付轻容低声说道,“再留一番,等下凌总要在路上发挥药效了。”
闻言。
楚娇娇震惊。
她立刻什么话都不敢说,恨不得想给司机塞包烟,让他开快些,赶紧送凌子胥到目的地。
上车后。
凌子胥感觉头有点疼,靠在后座椅,捏着眉心。
车子行驶到一半,凌子胥抬起手指,修长的手,抓住领口,忽然扯开。
他只觉得身体烧起了熊熊烈火,似乎要将他的血液全部烧干。
他克制不住再次扯了扯领口,衬衫衣扣被硬生生拽下,啪啪两声落在车里。
一直看着窗外的出楚峦姒这才察觉到异常。
她转过身,视线落下后,又迅速上移,他的身子滚烫,“子胥,你应该是被那对母子下药了,你在坚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