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羽强行压下想要过去把灵初抢过来的冲动,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灵初这么畅怀的笑过了,两人每次见面除了做那种事,就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交流。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如今这样了呢?
之后的几天,沈流羽时不时的会偷偷出去探望灵初,可是却发现大部分时间她的身边都有其他男人。
有时是长得妩媚花样十足的狐妖,有时候又是强壮的白虎,甚至还有狗妖。
就是没有他的位置……
沈流羽再次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只不过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老实地等待着灵初的到来。
而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直接潜入她的房间。
灵初安静地睡着,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让她强行睁开自己的眼睛。
沈流羽的身影虽然融入黑暗中,但是却让她怎么都忽视不了。
只因为他此刻中站在床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灵初的心一凝,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冷冰冰地问:“你来干什么?”
她的声音中除了无尽的冷漠之外,还带有几分明显的嫌弃。
让沈流羽听了,心中早就难以压制的感情再次濒临爆发的边缘。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住,在沉默几秒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强忍着情绪开口问。
“除我了,你心里到底还有谁!”
“我心里有谁,关你什么事?”灵初没好气地说,“别忘了,你现在只是我的侍奴,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说话。”
沈流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以他现在的身份,连见灵初一面都是奢侈。
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呢?
可是……
沈流羽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见不到灵初就心情低落,一见到她和别人在一起,就吃醋地发狂。
而现在见她如此冷漠的态度,他更是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最后,他像是无奈般又接近哀求道:“你要如何才肯答应离他们远一点。”
灵初貌似没有想到,沈流羽会如此卑微的说出这种话来。
微弱且异样的光在她的眸间闪动了两下,然后又迅速恢复以往的黯淡,不注意看根本不会发现。
只见她的嘴角邪恶的上扬,冰冷的语气中夹杂着寒霜,似乎要将面前的人冻结。
“你跪下求我,我就答应你。”
灵初以为他不会同意,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要羞辱他一番而已。
逼近在沈流羽的心里,她只是一只十恶不赦的妖,与那群正道的修士压根不能比。
他能为了他们下跪,可未必会为了她而舍弃自己的尊严。
意外的是,她的话音还未落下,沈流羽便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灵初震惊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睁大,心底竟不由得心疼起来。
她强行压下这点异样,继续没好气地说:“以为这样就完了?不够!”
他杀了她的爹娘,就算让他跪一万次都不够!
“那你想如何?”
灵初的视线落到沈流羽身上,坐在床沿霸气地分开腿,意味深长地认真看着他。
“先把我伺候舒服了再说。”
想当初沈流羽是那么的仙风道骨,冰清玉洁,为了救人才不得不舍身留在这里。
之前都是她主动,就算他心中有千百个不愿,也只能乖乖地躺着。
而现在要他主动,无疑是将他已经被灵初剥夺的尊严再次拿到他的面前,并且让他亲自践踏。
将他内心仅存的颜面全都剥夺,这才是对沈流羽真正的惩罚。
沈流羽的眉宇间出现几分羞耻,深邃的眸子垂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让灵初没想到的是,他最后竟然真的行动起来了。
只见沈流羽跪行着一步步地缓缓向前挪动,一直到离灵初最近的地方停了下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汇,一股不由言说的氛围悄然在周围出现。
灵初看着他那满含神情的眼,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
明明被羞辱的人是沈流羽,但她却率先败下阵来,将头往一旁扭去,故意避开他的视线。
然而沈流羽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动作轻柔得像是拿着很珍贵的宝物。
正当灵初感到疑惑的时候,一个温软的吻落到她的手背上。
她的心一惊,还没等她来得及有所反应,沈流羽便沿着手背一路吻上来。
最后两人四目相对,距离近的能够清楚地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他渐渐地靠近,灵初那水灵灵的眼睛也渐渐地睁大。
就在两人的唇还差一毫就要贴上的时候,灵初突然用力推开沈流羽。
沈流羽跌倒在地上,不解地看着她。
“你好歹也是无情宗的掌门,再看看你如今的样子。”灵初故意嘲讽道,“叫干什么就干什么,乖得跟只狗一样,简直太好笑了。”
她的话犹如万千根毒刺,无情地刺入沈流羽的心中。
他的眉宇间闪过几分悲伤,沉声道:“灵初,你别这样……”
然而他的祈求不仅没有换来灵初一丝一毫的怜悯,肩上反而迎来了狠狠一脚。
灵初用的劲很大,就连沈流羽这等修为也有些招架不住。
他强忍着肩上传来的疼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本王爱如何就如何,你只是一个侍奴,我心情好就召你几回,心情不好就算当场杀了你,你也给我受着!”
“现在我不想看见你,滚!”
见她如此无情的样子,沈流羽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整个无情宗内,他作为大家的师尊,作为修炼无情道最强的人,没想到最后却陷入情中无法自拔。
作为最小的师妹灵初,就算进入宗门也有些时日,但却没有炼过一天宗门术法。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能将“无情”二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真不知道是老天爷故意开的玩笑,还是因为他沈流羽杀了太多的人,所以才会给他的报应?
沈流羽的心中有无数话想要跟灵初说,可是最后却只能化成无奈的叹息。
就算心中不愿,也只能狼狈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