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没有看到破军有丝毫下跪道歉的意思,连带着鸩鸟也没有任何表示,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
最后还是圆滑的三长老出头:“鸩鸟,一路过来辛苦了,听说你也是刚班师回朝,哎,你说你迟早就要覆灭轩辕王朝现在干嘛这么拼命。”
慕容云杉:“就是的鸩鸟哥哥,你说你干嘛要为那那妖艳贱货去打仗?就应该把那妖艳贱货千刀万剐!”
“放肆!本王看谁敢?”
啪地一声青花瓷茶杯四分五裂,谢铭珏怒目而视。
一时间前厅里安静如鸡,因为这还是第一次鸩鸟在隐世家族自称本王,在场的人都定住了,此时谢铭珏这才发现,原来母亲的家族原也不是那么的高风亮节不惹尘埃。
破军看到这里,身形变换不过须臾,九大长老皆是跪地不起,其中出言侮辱商知羽的慕容云杉则是耿直的站立不动,这下却是方便了破军动手,剑鞘直接怼脸掌了嘴,不好意思掉了一颗小白牙。
“啊,爷爷,啊.....疼.....
女子撕心裂肺的捂着嘴巴吼叫声响彻天际,屋外大树上的鸩鸟群都被惊的倾巢而出,有一只循着味落在了谢铭珏肩头。
一切快的让人措手不及,大长老此时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鸩鸟,你就是这样放任奴才对待未来主母的吗?”
大长老的一句奴才使得所有暗卫更加坚定商祸水的地位,隐世家族慕容云杉他们也配入主九王府?
顿时谢铭珏眼里有了不耐烦:“哦,那大长老意欲何为呢?”
漫不经心的语气,嘲弄的姿态,一时间前厅里所有的家族人员皆是摸不清头绪。
大长老此时也顾不上责难鸩鸟他得赶紧给孙女去治伤,可就在要抱起孙女的时候,破军的剑鞘又再次打在了他的脊背上。
“破军你....
话没说完就吐了一口血,这回所有人都不敢放肆了,以三长老带头,所有人齐刷刷的磕头:“参见九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下谢铭珏讥讽的更大了,这就是他的母族呀!
十几年如一日的固步自封就知道趴在他身上吸血,都当婊子了还要立贞节牌坊,原来只是小人物呀!
谢铭珏也不开口,就那么静静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这次所有的人都不敢在自作主张,随意开口。
他们才看明白,上位的人是鸩鸟可也是九王爷,是有活阎王之称的不败战神,而他们隐世家族说白了就是个借着已逝圣女名号打秋风的,打着打着还把自己给软饭硬吃上了。
长时间的跪拜,长老们毕竟年纪大了,近十几年的养尊处优,让他们早已忘了以前他们家族就只是个会养蛊的医寨而已。
“鸩鸟果果你变了,泥以前从不会这要,的?”(嘴里漏风)
谢铭珏仰躺在主位的红木椅子上表情玩味:“哦,那本王应该如何呢?”
慕容云杉:“你..呜呜呜.....
大长老及时捂住了孙女的嘴,可姗姗来迟的贪狼,却是拿着一本册子站到了前厅的中央开始阅读。
越是详细到铜板的细节,长老们越是狼狈,直到贪狼最后把女子用的月事带都标记了钱财以后,慕容云杉才有了少许的羞耻感。可她却是恨极贪狼并决定以后成亲以后一定把贪狼变成太监。
这下子,这次回来的暗卫都骄傲的不得了,大伙心里更加认定商祸水了,他们王爷终于给骂醒了啊!终于不做那该死的冤大头了。
汇报完毕的贪狼太会恶心人,他竟然直接把账本递给了三长老,“你是家族里管账的,我是九王府管账的,你对对账看哪里是我记差了?”
扑通一声,三长老本就哆嗦的膝盖彻底软了下去:“九王爷,奴才不敢,一切贪狼大人记录的非常详细并没有出错的地方。”
说完,头着地连磕三下且声声有回响。
别的长老一看皆是有样学样,此时暗卫们从奴才上升到大人,果然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老家伙。
大长老一看形势远去了,再也没有开始的理直气壮。
破军适时的站了出来继续发言:“已逝王后娘娘不属于家族里的任何一脉,当年也是娘娘的圣女之名,才令的谢博渊利用,可是从头至尾家族并未给圣女任何帮助,唯一的就是圣女死后,主子体内每一年需要的子蛊出自家族,可是,据王府勘察到的信息,子蛊的研制也是利用圣女留在医寨的手札所致,所以家族自九王爷十岁以后就大量的索取钱财,试问,家族的男丁是死绝了吗?”
“饶命,九王爷饶命....
“王爷饶命啊!”
“奴才再也不敢了.....
长老们脸色灰败,不明白事情怎会到这一步,鸩鸟怎么变了,低头的大长老眼神晦暗不明眼中隐隐藏着算计。
谢铭珏和暗卫还是住到了以往的‘鸩鸟苑’里,顾名思义这里就是以鸩鸟命名的。看着院子中央堆放的几个黑梨木大箱子,暗卫们高兴的不得了。
“二哥,王爷真的不继续当冤大头了吗?”
暗二十看着闪闪发光的金元宝简直不敢置信,这真的不用给家族霍霍了吗?
主子真的是觉醒了吗?二十好几名暗卫皆是围着黑梨木箱子转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