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二叔忙的晕头转向的,见到还有人惹事,黑着脸走到这里,就看见他小舅子的媳妇儿在跟人吵架。
正巧荆二婶亲妈也赶过来了,听见熟悉的骂街声音,还有女婿黑着脸的样子,她这心里一咯噔。
走近一看,果然是她家儿媳妇!
她心里暗骂这个不长眼的也不看看是在哪里就跟人吵架,她上前就是一巴掌拍到她的背上,\"完犊子玩意,我带你过来是让你跟人吵架的!\"
荆二婶弟妹正在气头上,被这一巴掌打的,下意识的抬手就要打过去,一看是自己婆婆,人瞬间就怂了,瞬间意识到这是在哪里。
手还在半空中,她赶紧放下来,攥着自己的衣服,苦着脸说:\"妈,这件事不怪我,是这个女同志骂我还骂我们阿福,我实在是没忍住才吵起来的。\"
跟她吵架的女同志是荆大前的堂妹荆芳芳,跟荆溪他们一家也是有亲戚关系的,这件衣服可是攒了好久的布票和钱才买下来的。
幸亏有人提醒她避开了,要是自己的衣服被这个熊孩子摸脏了,她真的会揍人的。。
听见她这么说,她张嘴就是撅回去:\"怎么?听你这意思就是怪我了?你儿子跑到我这里要扯我的衣服,没被你们得逞还成我的错了是吧?\"
她今天也是不想破坏这好日子,奈何这人实在是太气人了。
她看见荆二叔在这里,于是跟他说了来龙去脉,最后说:\"二叔,我是真没打算着急啊的,但是她不仅不道歉还反过来指责我,我这衣服可是新买的。\"
听了她的话,围观的众人都看向荆二婶的侄子,见他从脸到手都是脏兮兮的样子,众人脸上顿时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荆二婶她妈见这情况,狠狠的瞪了一眼缺心眼的儿媳妇,心里想着自己闺女知道了肯定会跟她们生气的。
她当下就拉着儿媳妇跟荆芳芳道歉,身子弯了弯,\"真是对不起啊姑娘,这孩子是我们没管好,你放心等回家我一直好好教训他。\"
接着又拉了一下儿媳妇儿,瞪着她,\"快跟人道歉,你连个孩子都看不住,满脑子就知道吃。\"
见她不愿意,她生气道:\"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让我儿子今天就把你送到你娘家去,别以为生了儿子了不起!\"
这么一威胁,她脸色突然就变了,瞬间低头,\"我错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荆芳芳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她还要给大队长面子,于是点点头,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陈海兰看着这一幕,亲家婆婆倒是个拎得清的,怎么给儿子娶了这样的儿媳妇儿,她边想边摇头。
荆二叔见状,让大家都坐回位置上,说了点别的话题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等到下一道菜上来才离开。
荆二婶亲妈把自己啊儿媳妇拉到角落里就开始低声训斥,\"你咋想的,啊?你在小姑子家跟人吵起来了,明明很简单的事,你替阿福跟人道个歉就行了,你倒好,就差动手了。你让别人怎么想我闺女!\"
她也很委屈啊,被亲家大嫂还怼了一遍,要不是她说那话太气人,她也不至于没看住阿福。
她诉说着委屈,听的荆二婶亲妈眉心直跳,好家伙,还跟人亲家大嫂吵架了,怪到人家身上了。
她用手戳着她的脑袋,咬着牙说:\"你这脑袋是什么时候被驴踢的,你不知道你姐大嫂人家最护孩子了,人家没跟你计较就算了,你还指挥上了,你算老几啊!\"
她真是想不通自家儿子怎么会相中这个缺心眼的,当初她就应该强硬一点,不同意她进门,真是造孽啊。
她看着她低着头苦着脸的样子就生气,她虎着脸说:\"回去看好阿福,别在让他惹事,你给他擦擦他那脸,脏死了,要是你在跟人吵架,今天我非把你送到你娘家去,听见了没!\"
荆二婶弟妹知道婆婆的性子,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妈,我肯定看好阿福,你别把我送回娘家。\"
她娘家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不就是听话吗,她肯定能做到的。
瞪了这个不争气的一眼,荆二婶亲妈就回到荆二婶屋里了,一进去就看见她脸色不好,想到刚才女婿过来了,就知道她这是知道了。
她叹了口气,说:\"你弟媳妇儿啥人你也清楚,我已经训过她了,你放心接下来她肯定能安安静静的。\"
荆二婶知道外面的事情之后,又生气又羞愧,娘家人在这里吵起来了,她语气也不好,\"妈,不是我生气,这可是我儿子吃喜面的日子,她弄这一出是打我的脸啊!\"
\"没有没有,她就是个没脑子的,阿福都被她教坏了,你放心,这次我肯定狠下心让她长长教训,你弟求情都不好用。\"
她对荆二婶低声说着好话,劝她别生气,正在坐月子呢,生气对身体不好。
荆二婶叹气,看着她妈这讨好的样子,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只是吃完饭她们要离开时,她始终没给她弟媳妇儿好脸,尤其是她还知道了她跟大嫂吵架,说荆溪不懂事。
连带着对她弟都没好脸色。
荆二婶亲妈自然清楚她这原因,跟着荆爷爷荆奶奶说了几句话,就带着他们这一家人离开了。
都送走人后,荆二叔这些干活的才开始吃饭,席维申把荆溪从家里喊过来了,两人端了些饭菜坐在一个空桌上吃饭。
听到荆二婶的娘家人跟荆芳芳还吵起来了,她瞬间来了兴趣,\"你快跟我讲讲,她为啥跟芳芳吵架啊?\"
她回去之后就闭上眼睛睡着了,还真是没听见这边的动静。
席维申不是讲故事的好手,就把事情重复了一遍,就这荆溪也听的津津有味,等他说完,她才开口,\"这说明什么,熊孩子之所以能成为熊孩子,说明背后有一对更熊的父母。\"
席维申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觉得她真是一针见血。
就听见荆溪又说,\"最难受的还是荆二婶,本来是自己儿子这么喜庆的日子,被娘家人这么一闹,啧...\"
说着还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