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还结晶契,大姐你后悔了?”
苏酒酒现在倒是有点同情涂渊了,她大姐睡到手,就不想负责任了,还是涂渊不行?所以秦雪颂后悔了?
苏酒酒怀疑的目光太过炽热,让秦雪颂不想发现都难。
秦雪颂感受到了妹妹的目光,涨红了脸,跟只虾子一样翻过身子,嗓音闷闷地从被子传出来:
“要真是身体硬件不行,我也不会这么纠结了。”
苏酒酒:那意思就是很行,她姐姐也不喜欢?她只能继续为涂渊默一把同情泪。
“我没后悔,他之前不回应我的感情,是因为他的禁忌之纹怕伤害我。昨天用了晶契粉,我身体里有了他的晶源,才能靠近他。帮他解了那春毒。其实我更想知道,让他拒绝我的到底是什么,就是,酒酒,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一切就这么发生了。”
苏酒酒静静地等着,秦雪颂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完。
她听到现在,明白两个人之间没什么事情,总而言之就是太快了,所以她才会这么惊慌失措。
苏酒酒也慢慢地躺下,和秦雪颂并排。
“姐,我明白你,你别怕。”
“酒酒,你会不会觉得我意志不坚定啊?”
秦雪颂听到妹妹的安慰有些鼻酸,她将捂在脸上的手拿开,侧着身子看向她的妹妹,红通通的眼睛里是挣扎。
她能用蓝凤凰分析无数的战役,冷静的杀掉围攻上来的敌人,可她无法看透真心。
她真的希望和酒酒一样,临危不惧,无论遇到什么麻烦只要脑子一转,就能解决掉。
“什么叫意志不坚定啊?我看你是意志远超常人的坚定,喜欢他就只喜欢他。”
苏酒酒恨铁不成钢,指尖轻轻点了点大姐的眉心,这死恋爱脑!
一语惊醒梦中人。
秦雪颂的手掌摁在了心口的晶核上面,“酒酒,你这样说好像也对哎。”
“完蛋了,我姐竟然真的是个恋爱脑。”
苏酒酒用手拍了拍脑门叹息,那声音可大了,臊得秦雪颂可不依了,脸上也有些羞红:
“什么叫我是恋爱脑,我和涂渊第一次见面,他是一只全身漆黑的狐狸。长得可凶悍了,浑身黑漆漆的,笑一笑能吓哭隔壁小孩。”
苏酒酒真是被逗笑了,想到涂渊那张面瘫脸,她姐姐描述的只少不多,她都能想到那黑狐狸脸有多吓人
“那你还喜欢他,你喜欢他什么?喜欢他丑,喜欢他能小儿止啼?”
苏酒酒的这句话彻底将秦雪颂问住了。
她喜欢那只黑狐狸啥,秦雪颂陷入了沉思,苏酒酒也不急着催她。
良久。
秦雪颂才道:“酒酒,你说我该嫁给他吗?”
“这个看你了,你都结了晶契了,这辈子也只能睡他一个雄性了,你才是亏大了!”
两个人像是回到刚刚认识的时候,在食堂库房里聊天。
那个时候她还在给苏酒酒担心,嫁给不行的首长该怎么办,下半生的生活不幸福,打野都没有人敢跟首长拼命。
没想到回旋镖这么快,就扎到了她自己的头上。
有了苏酒酒的几句开导,秦雪颂知道她就是缺乏自信。
这是她自小的成长经历造成的,她从没有被人坚定的选择过。
加上之前,涂渊若即若离的冷暴力,让秦雪颂对他既爱又怕。
苏酒酒笑而不语,这是涂渊自己做下的孽债,自然得自己去尝。
等秦雪颂心情平静的出了客房,却发现涂渊和涂离已经离开了。
苏奶奶握住了秦雪颂的手,“雪颂,你若是真的不喜欢涂渊,那奶奶就替你回绝了他,再迟一点结婚。”
“奶奶,他刚刚有没有说什么?”秦雪颂没有着急回答,而是询问对方有没有给她留下消息。
“他说他等你,若是你真的不想结婚,他也可以不结。”
苏奶奶摸了摸大孙女的手背,她这三个孙女都是情路坎坷,她唯愿这些孩子不辜负她们!
秦雪颂忽然就松了口气,“那我们吃饭吧,菜可都要凉了,还有酒酒可不能让她饿了。”
没了涂家兄弟,墨即初十分给面子,将做好的佳肴吃了大半。
半夜里就受了苦,他这近一个星期每天都是高强度完成任务,为了多节省一点时间回来陪苏酒酒过一个年,吃饭都是随便对付两口,这突然这么大油大荤,竟然积食了。
苏酒酒大着肚子给他揉了两下,治愈精神力一拍就给他治好了,墨即初立刻将自己的睡衣剥开,“酒酒,作为你妙手回春的奖励,我要把自己献给你。”
苏酒酒赶忙往旁边躲,“你这哪里是报恩,你这是恩将仇报!”
“酒酒,你竟然说我辣手摧花?那我就真的要做一回苏家的园丁!”
两个人闹了半天,最终以两小只被吵醒结束,墨即初幽怨地看着苏酒酒肚皮上两个小鼓包。
“宝宝能听见,他们的智慧特别高,不信你可以试试。”苏酒酒可不想在两个孩子面前做些出格的事情。
墨即初来了兴趣,这阴阳寄生兽这么厉害的吗?
事实也确实如苏酒酒说得那样,一想到二人做些羞羞的事情,会被两个小崽子观摩,他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看着亲亲老公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就好笑。
苏酒酒为了自己家的小修勾不失去所有的手段,她亲了亲对方的脸蛋,然后偷偷对着他许诺了几句,墨即初才眼神逐渐发亮,算是活了过来了。
接下来的三天,涂渊都没有出现。
秦雪颂想要给他发消息却又拉不下脸,他是生她的气了吗?
若是还像之前那样跟她冷暴力,那她能坚持一辈子吗?
秦雪颂有些犹豫,她的房门却被人敲响了。
“谁!”
“是我。”
这熟悉的声音不是涂渊是谁。
“你怎么来了?”
秦雪颂先喜后气,这三天都没有见到对方,她是真的生气的。
想了想还是走过去给他开了门,她想知道这个人来是干什么的,他是不是也后悔了?所以来说清楚的?
可看到对方一丝不苟的军团服,有些皱巴巴的,刚硬的下巴上也带着些青茬。
就知道对方这三天,过得比她还不好。
“涂渊,你后悔了?”
可迎接秦雪颂的不是冷漠的控诉,而是一具火热的身体。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人摁在了怀里亲。
秦雪颂想逃,却被从背后搂住了腰:“别走,求你。”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叫秦雪颂拒绝的话被对方吞咽,嚼碎,再吐不出来。
“我很想你,”
金属纽扣被人丢到了地上。
“这三天不见已经是我最大的控制。”
床垫子被重物压到变形。
“不管你要不要我,我都想见你,想到我要死掉了。”
随着这一声声的强硬宣誓,
房门啪嗒一下就被关上,却关不住那熊熊燃烧的爱意,腐蚀骨髓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