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陆掌事,多谢几位助理。”
女人满目感激,手因为激动,不住地颤抖着。
林悠看她这样,不禁有些心疼,一看这女子就是吃了大苦头的。
“没事,没事,既然来了这里,就安心用餐就好。
接下来,我们需要看你的生平,可要避讳你一些?”
女人眼中蓄着泪水,听到林悠的话,她看向林悠:“姑娘,没关系的。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此次来此,只希望能为我惨死的孩儿报仇。”
说着,她跪了下去。
林悠连忙扶起她:“你不用这样,既然你来到这里,我们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多谢你们,多谢你们!”女人依旧不住地道谢。
林悠看向陆承影,陆承影冲她点点头。
林悠扶着女人起身坐下,陆承影手一抬,屏幕出现。
女人名叫沈月娥,出生于天瑞王朝的江南。
她母亲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医女,在当地有不错的口碑。
即便沈月娥父不详,也从未被人嘲笑过,反而大家都对她很好。
十五岁那年,秀才许文山上门求娶。
当时沈月娥的外祖父还活着,打量那后生后,于女儿,外孙女说了那许文山不是可托付之人。
但沈月娥看中对方的模样于秀才身份,陷入其中。
见此,外祖父也只好应下这门婚事。
定亲后不久,外祖父便突发恶疾去世了。
母亲也在一次出门上山采药途中,摔下山去殒命。
一下子失去两个亲人,才十五岁的沈月娥没了主意。
许文山来到沈家,撑起了一切。
相继为两个老人送终,获得了周围邻居的好评。
他也得到王举子的推荐,为他担保,得以能够参加乡试。
临行前,许文山与沈月娥简单举办了婚宴。
成婚两日后,他前往府城赶考,约定好,高中后就直接前往京城直接参加春闱。
不管高中与否,考完放榜就会归来。
沈月娥将他送走,一边照顾店里的生意,一边照顾他病重的母亲。
好在很快传来了好消息,许文山中举了,将会直接前往京城。
沈月娥将这个好消息告知婆母,婆母一激动,竟然直接去了。
一时间,沈月娥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好在有邻居帮忙,为许母办完了后事。
为了防止影响许文山科举,沈月娥暂时没将这个消息告知许文山。
而此时沈月娥已经怀孕近四个月,就是洞房那日怀上的。
之后她一个人带着丫鬟小桃在家中等候许文山的归来。
四月初,许文山衣锦还乡,他真的高中状元了。
且信守承诺,高调示爱,跟周围邻居表示,他是回来迎接沈月娥,要带她去京城过好日子的。
沈月娥无疑是激动的,许文山还为她补办了一场盛大的婚宴。
宴请全镇的人来吃流水席,人人听到许文山的名字,都会竖起大拇指。
大婚后,许文山带着怀孕的沈月娥和小桃,去往京城。
镇上的祖宅,店铺全部售卖。
沈月娥一心欢喜地跟着去了京城,许文山却将她安排在了京城郊外的一个庄子上。
沈月娥不解,许文山只说,他如今也借住在同窗家中,带着她这个女眷不太方便。
这庄子是一位大人为了拉拢他,赠送给他的。
让她安心住在这里,等他置业之后,再将她接回去。
沈月娥信了,安心地在庄子上待产。
等她的许郎来接她。
最终,她没能等到她的许郎,却等来了一位年轻的夫人。
那夫人自称是状元夫人,她的夫君是许文山。
而她则是左丞相家的嫡女,身份尊贵。
沈月娥自是不信许文山背叛了她,在对方说她是外室时,她与那刘婉莹争辩。
说自己不是外室,而是正妻时,那刘婉莹却是冷笑出声:“你这意思,我堂堂左相嫡女,反倒是妾室了不成?”
“夫人是否为妾室民妇不知,但民妇的的确确是今科状元,许文山三书六聘,八抬大轿娶回家的正室。
您是左相嫡女,是大官千金,自是不会给人做妾。
这其中肯定有误会,不如我让人去请我夫君回来,到时候自然就知真相了。”
“夫君?”刘婉莹怒视沈月娥,看了身边婆子一眼。
婆子走到沈月娥面前,抬手狠狠朝她脸上抽去。
沈月娥被打懵了,小桃扑到她跟前护着她。
“这位夫人,你怎能跑到别人家中,对我家主母动手。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刘婉莹被气笑了:“别人家中?主母?
她,一个农妇,也配!
我告诉你,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许文山是我刘婉莹的夫婿。
来人,给本夫人打!
让这贱妇知道,勾引状元郎的后果。
还有她腹中的孩子,给我打掉!”
刘婉莹一声令下,两个粗壮的婆子直接将沈月娥钳制住。
跟着先前动手的那个婆子,拿着一根棒杵,阴笑着靠近。
沈月娥不住地摇头,哭喊道:“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既然你要这夫人之位,我让给你。
我愿意和许文山和离,求你,求你别伤害我的孩子。
你以后也会怀孕生子,请夫人为未来的小公子,小小姐积德。”
听到沈月娥这样说,刘婉莹更生气了。
“给我打!
竟然诅咒我未来的孩子,给我好好教训这贱人,叫她知道天高地厚。
叫她知道勾引别人丈夫的下场!”刘婉莹愤怒地低吼着。
那婆子面容凶狠,狠狠捣向沈婉月的腹部。
沈婉月吃痛,冷汗瞬间下来。
狠狠的三下重击后,沈婉月下身开始流血。
另外两个丫鬟也在不住地抽打她的嘴巴,她嘴巴鲜血淋漓。
见她流血,两个钳制的婆子丢下她,朝着她后腰狠狠踩去。
沈婉月重重摔在地上,腹部着地。
她脖子里的一块玉佩掉了出来,一个婆子眼尖,直接拽下,递给刘婉莹。
“夫人,这定是姑爷卖给她的。”
刘婉莹接过一看,竟是一块龙纹玉佩,这可不是许文山能买得了的东西。
这属于皇家所有。
她震惊地看向沈婉月,心里开始后怕。
难道这女人不是许文山的外室,而是哪个皇家人养在这里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就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