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密室内,四人再次聚首。姜凡展开皇帝给张涛的密旨,上面只有寥寥数语:\"祭坛有变,护驾者唯薛卿可信。\"
\"陛下这是...在暗示什么?\"陈希挠头。
薛珅刚从边关秘密赶回,战袍未脱:\"我在军中截获北狄密信,他们计划在祭天时发动总攻。\"
张涛将朝堂上的事详细道来:\"父皇突然吐血,我怀疑是中毒。更奇怪的是,他明知赵垣是张玥的人,却纵容其构陷薛珅。\"
姜凡轻叩桌面:\"这是引蛇出洞之计。陛下在逼张玥提前行动。\"
\"祭天时百官齐聚,确实是最好的下手时机。\"陈希分析道,\"但张玥要如何控制这么多人?\"
张涛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天官秘录》,翻到\"血月蚀心\"一节:\"看这里——'左执器者引蓝髓之力'。张玥安插的那些左撇子侍卫!\"
\"还有这个。\"姜凡取出一份名单,\"我查过,近期所有被调职的官员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右撇子。\"
薛珅恍然大悟:\"祭天仪式需要百官执玉圭行礼,若是左撇子持圭...\"
\"圭中藏毒!\"陈希一拍大腿,\"好狠的计策!\"
四人迅速敲定对策:薛珅秘密调精锐替换祭坛守卫;陈希准备解毒药剂;姜凡掌控朝中文官;张涛则贴身保护皇帝。
当夜,陈希在商行密室中调配药剂。老掌柜匆匆进来:\"东家,五皇女府上有异动!\"
陈希随他登上暗阁,透过特制的琉璃窗,可以清晰看到对面五皇女府的后院。几名黑衣人正将一个个木箱装上马车,箱角渗出蓝色液体。
\"果然要用蓝髓...\"陈希眯起眼睛,\"去准备三百套防毒面罩,用商队的名义明日运往祭坛。\"
与此同时,薛珅正在军营中挑选死士。他特意选了三十名左撇子士兵:\"明日你们扮作仪卫,记住,玉圭一到手立刻调包。\"
姜凡则在相府签发一道道调令,将张玥的党羽调离要职。当他写下最后一道手令时,窗外突然射进一支弩箭,正中案几!
箭上绑着一张字条:\"丞相若想保全六皇子性命,明日请称病不出。\"
姜凡冷笑,将字条投入烛火。火光映照下,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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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当日,天色阴沉。张涛身着皇子礼服,紧跟在皇帝龙辇之后。老皇帝面色灰败,却坚持亲自出席。
\"老六...\"行进途中,皇帝突然低声唤他,\"若朕今日有不测,你务必...\"
\"父皇洪福齐天,定能...\"
皇帝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块古朴玉佩塞给他:\"这是开启太庙密室的钥匙。若事不可为,带着你那三个朋友...走吧。\"
张涛心头巨震。难道父皇早就知道他们的秘密?
祭坛设在南郊天坛,九层台阶上设香案铜鼎。张涛注意到,今日的仪卫果然多是生面孔,而且——全是左撇子!
百官按品级列队,每人手中捧着玉圭。张玥站在女官首位,一袭正红祭服格外醒目。她向张涛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色——乌云密布,隐约有雷声滚动。
姜凡作为丞相主持仪式,他高声道:\"吉时已到,请陛下上香——\"
就在皇帝踏上第一级台阶时,张涛怀中的\"灵魂指南针\"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四个水晶球同时亮起刺目蓝光,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